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20)

“贱人负心汉,骗我外地出差,躲在全市最好的酒店里偷偷摸摸!要不是我妈隔壁家大婶来这送菜偶然撞见了,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结婚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就连骗我出差睡贱女人的钱都是用我的,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也不管了,你要脸不要脸?!”

前来捉-奸的女人边骂边哭着,猛虎般扑向了那戴眼镜的男人,一边向围观的人群诉说着经过。原来这男的一年前开始交笔友,这次借口说馆里让出差,几天没回去,竟然是在外面和笔友睡上了。

他一个一无所有没啥大本事的下乡青年,要不是和自己结婚,现在还在戈壁上放牛,哪来本事进城生活。现在嫌弃自己老婆没文化了,当年干什么去?

那笔友万没料到是这种场面,本来脸上还带着崇拜,一下子吓呆,躲在了男人削薄的肩膀背后。

气得女人撕扯得越发厉害起来。

那男的竟然开始推搡为他生了三个孩子的老婆,还满脸嫌弃地说要离婚,财产分自己一半走。

女人哭得坐在地上:“家里都靠我娘家来支撑,房子、自行车、缝纫机,连你这副眼镜都是我买的,你凭什么分走?”

苏麦麦看着这一幕,出声提醒道:“你先别哭,八零年《婚姻法》重申了保护妇女和子女的合法权益,以及夫妻的财产制度。他过错在先,今天在场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给他单位写信,拿上住旅馆的登记做证据,走法律判离,他什么也拿不走的。”

正好住店的有个是妇联的干部,立时气愤地附和起来,

声明让女人站起来,跟自己去妇联解决,妇联一定为她做主。

气得那男人抡起拳头就要来打苏麦麦,大骂她多管闲事出主意;小三本以为自己崇拜的男人经济优渥,才能够一连多天住这么好的宾馆,一时羞怒得也脱下鞋子要凑上来。

苏麦麦可非好惹,一脚没客气地踹在了男人身上。那男人正要歇斯底里,贺衍忽地伸出手臂在苏麦麦面前一拦,将两人踉跄地捋去了一边。

他赞赏地凝看了她一眼,护住她说:“走吧,上车,先去办事。”

差点没站稳的苏麦麦,下意识地挂住了他手臂的衣袖。

传说中又凶又冷的大佬没有挥开,微微地放慢了步伐。

大哥贺军和二姐贺涵也看到了这场面,尤其是刚才苏麦麦一脸淡定冷静地出主意,还有贺衍护着她的那一幕。

两人就面面相觑:

这姑娘好胆识,难得啊。

四弟说下午才来找我们,上午要办点其他事。什么事?拍结婚照、登记、买新婚用品……

等等!

小麦姑娘说,来结婚的,因为不合适退婚了,准备退婚了走。

莫非,竟是咱妈的事耽误了?老四连夜出发来乌市,把姑娘一个人孤零零落宾馆里,所以那天抓伤了四弟的脖子,生气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姑娘觉得是贺家怠慢了。正好中午贺辞琅也要带女朋友来,还有机会挽留。

兄妹俩连忙回宾馆三楼,贺军当即给儿子打电话,打听起了订饭店吃饭的事。

第9章 等贺副团有空了,让他亲自……

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刘家租住的那个巷子口,陈建勇把吉普车停在拐角处。

路上贺衍并没怎么说话,下车时亲自绕过来给苏麦麦打开车门。

他的身量很魁梧,双腿修长直,估计超过一米八五,苏麦麦一米六多穿白底黑面的软布鞋,就只够他肩头处。

三个人往前走着,看到有个赶驴车的小商贩东张西望着,频频往葛翠平六十七号门牌以及旁边的几个平房看。

忽然撞见苏麦麦和两名解放军过来,商贩嗫嚅着嘴,想要开口问话又不知道怎么问。

苏麦麦看到他板车上的化肥袋子,上面有磨淡的“柳树镇生产队”标识。她就留了个心,驻足问道:“请问你找谁?”

赶驴车的商贩抬头,只见姑娘面容白皙,有如春风含笑,而旁边的军人更是英姿勃发,顿时踏实了。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打听下,就是前几天有个小伙子大半夜雇了我驴车,让我拉他进城里。进城后他忘记付钱了,还把手表落在我车上,我本来寻思拿表抵了车钱,这几天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决定来找他归还手表。”

原来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公民。

苏麦麦下意识就想到了刘伟民,便说:“是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较白净,一米七二左右,从柳树镇回市区的路上叫你拉他的?他膝盖和手臂或者脸受了伤?”

“诶,对对对!看来你们认识他了,他住在哪里?我把表还给他,顺便把车钱要回来,这便宜咱不贪。”小商贩忙不迭地点头。

好嘛,这下凭空又多了个人证,看葛翠平一家还承不承认!

苏麦麦笑起:“我们正是来找他的,你跟着来吧。”

*

路边巷子的平房里,葛翠平正在和儿子刘伟民说话。刘铁柱在家待了几天实在待得烦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去市场看店,葛翠平寻思下午安排苏麦麦和林继东相亲,自己还得准备准备,干脆就跟丈夫换岗在家里了。

那林继东平时花天酒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苏麦虽长得绝顶绝的美,但乡下来的总是朴素了些,得带些化妆品给她添添时髦感。

她一边翻找东西,一边问儿子道:“上次让你送给丁卫兰的口红你放哪里了,让我拿去用用,用完了再给她送。”

那美芳牌口红一支十几块钱,是葛翠平买来准备讨好丁卫兰的,结果刘伟民爬窗跌伤,暂时就还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