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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79)

她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视娃如仇的模样,孩子们见了她就跑,她也不屑搭理一群小屁娃。

偏偏那天在家煎鸡翅膀的时候,煎得滋滋冒油星子,张营长家的小四仔就嗅着味儿趴在了栅栏外。

要说别的娃就算了,张四仔儿是马妹花绝对不想招惹的,之前帮他捏过毒蚊子,回去后就被说成是吸他后脖颈血了。

呸,马妹花闲得发慌了才稀罕吸他那芝麻点子血。

马妹花看他懵哒哒地站在院外,就凶他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我掐你脖子了,嗅到好吃的就不怕我了?”

“看啥看,再看毒死你!我这鸡翅膀有毒,吃了翘辫子见不着妈了该!”

“你要有你二哥张二仔精明,都不敢再来我这院里!……再好吃也不稀得给你尝,走走走,赶紧走一边去。”

结果话还没说完,小四仔儿的嘴里“吧嗒”掉出了一滴口水,晶灿灿的,然后他伸出舌头舔起了嘴巴,把再掉出的口水都吸回去。

“我能光嗅嗅味儿吗,嗅味儿不会被毒死。”

小漂亮的娃儿,伸出手指头往隐约冒油烟的灶台正正地指了指,看得马妹花不忍心,就用筷子搛了一块鸡翅给他。还怕被邻居瞧见,直盯着他走远了才放心。

也不知道吃没吃鸡翅膀,反正后面这孩子就馋上了,隔三差五又跑来院子栅栏外晃悠。马妹花一面嫌烦,一边瞅着他嫩嘟嘟的脸蛋却又管不住手,上午塞两块冰糖糕啊、傍晚夹一块炖肉、饼干什么的。

但今天这鸡蛋黄当真不是她给的唉!

马妹花窘迫地站起来,叱道:“周晓群你那张破嘴也就说说簧段子得了,管得了老娘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看,这孩子吃蛋黄吃得噎住了,找上我这儿来,我能不帮着给解决吗?”

有人诧异:“这院子里哪个孩子不是看到你就躲,怎么偏还找上你了?”

另一个邻居凑近闻了闻四仔儿的嘴,仗义地说:“他吃的是茶叶蛋吧。我给大伙说句实话啊,这茶叶蛋就是马妹花煮的,你最近院子里飘出的香味还少吗?周枣花都说吃过你煮的茶叶蛋了,我在隔壁就能闻见这味儿,不是你给他吃的还能是谁?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心里几斤几两都清楚,别装蒜了。”

还有的说:“就是,我说最近怎么总见张营长的四仔往这边道上拐呢,这是存心给孩子喂小食吃惯了。心可真黑,还想抵赖!”

“她自己没孩子,嘴上无所谓,心里却可想生个一儿半女呢。要不然整天逼廖政委吃这喝那的,都三十多岁人了,一点也不知收敛。这是看着四仔儿眼红吧,上次还把四仔儿后脖子掐出血,人兰青嫂心地善良不和她吵架,她倒还欺负上瘾了。”

话听得马妹花顿时心如刀绞怒火腾升,就跟被戳到了肺管子似的,袖子一捋胳膊一挥,扑上去就照那说话的家属一巴掌。

啪——

“敢打我?我可不白打!和你拼了!”那家属也不是个好拿捏的,白挨一巴掌哪能忍得下气,立刻也揪起马妹花的肩膀,眨眼扑成一团撕扯起来。

“咳咳咳……呜……咳咳……”四仔儿咳嗽咳不出,憋得脸色越不对劲,眼泪盈了满满一眶,偏还掉不下来。

“哎呀这孩子,是不是快不行了?都发紫了你看!”有人提醒道。

马妹花才撕扯那家属的袖子,听得动作一顿,抱起四仔儿不顾一切要送卫生所。

刚看明白情况的徐丽连忙冲出来拦住,说道:“等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再晃荡孩子,再晃荡得窒息了,得想个法子让他把东西呕出来,保持住呼吸。你们派个人去卫生所那边紧急叫军医过来,我先试试。”

“你是谁呀,凭什么听你的?耽误了孩子咋整啊?”

“人家那可是双胞胎,还有个五仔儿,少一个都凑不成双胎。”人们质疑道。

徐丽抿着唇虽也很着急,可她凭着经验知道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再冲动,她就从口袋里掏出用塑料壳包裹的工作证说:“我是炮兵营那边过来的,军区派下来轮岗的护士,请大家相信我,与其把孩子颠簸去卫生所,不如赶快让军医过来。”

徐丽边说边按经验拍打四仔儿的后背,四仔儿咳嗽的气稍微顺了些,至少眼泪能

掉下来了。

有人见她这样淡定,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把孩子颠簸过去万一半路颠没气了怎么办?谁也负不起责任。

都是一个院里瞧着长大的娃,多可惜啊,就有两个腿快的军人拉着儿子赶去卫生所了。

人群中的气氛伴随着孩子稍微舒缓的咳嗽松弛了些,马妹花本就灰黑的肤色更黑了,俨然一个蓄势待发的炮仗,却到底忍下来没和刚才那家属继续打。

平时吃东西噎着很寻常,当真谁也料不到四仔儿会呛得这么严重,还是很少见的。

苏麦麦忽然记起了海姆立克急救法,有段时间微博的热搜上好几个海姆立克急救法的关键词,苏麦麦点进去看过。后来宿舍里一个姐妹早餐空腹吃红薯卡喉咙上不来气了,她们还用过这个法子。

但这方法七十年代中期才在国外正式命名,现在恐怕还没传到国内,叫出名字来解释不清。

她就说道:“我们老家有一种方法很管用,让我来试试吧。”

苏麦麦前腿弓起,后腿蹬着,把张四仔儿抱坐在前腿上。还别说,兰青嫂虽然整天吼来吼去的,却把孩子养得结结实实的,抱着还挺沉。

苏麦麦让贺衍扶稳自己,而后环抱住四仔儿的腹部,一手握拳,放在肚脐上面两厘米的位置,另一只手快速地按压起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