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阴间男主反穿开盒了(112)
早上出生的孩子,就像柔和的朝暾,灿烂又不刺眼的小太阳。
在人人名字都风雅而高大上又有典故出处的胜身洲,这个名字就完全不够看了。
林北柔一路被她平时没资格得见的高阶修士亲自领着,护送着,送去了太乙宗最高的手可摘星辰的峰头,通灵峰。
他们告诉她,这里只有一位大能居住。
那位只听说过名字、比起真人更像一个传闻的玉衡星君。
林北柔上去时,刚好是昼夜交替,头顶就是漫天银河,星光洒落,她被送到点了一千盏莲灯的殿中。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背对她坐着的人影。
那时,司空晏没有想到,清醒着沉沦的会是他自己。
结束了回忆,他现在是魏瑕了,看着林北柔沉睡的脸。
她那会在寮里发烧,之后睡在通灵峰她的卧房,后来登堂入室,上了他的床榻,不论是起初的跟班,后来的亲传,再后来的道侣,她睡着了都一个样子。
脸朝向内侧,不安地埋一半脸到软枕中,还要拿被子蒙头,只露出些微口鼻,好呼吸新鲜空气。
司空晏没见过睡姿这么不安的,心生不满。
“到了我这里,还有谁会伤到你不成?”司空晏阴阴柔柔地说,把林北柔的被单拉下来,非要看到她睡着了是什么样子。
林北柔皱着眉,过了会儿脸也皱巴了,跟个包子似的,慢慢缩进枕头里。
胜身洲有个规矩,师徒是不能成为道侣的,尤其是亲传师徒。
司空晏收了林北柔作亲传,那就是她的师尊,是她的父兄长辈。
胜身洲其他老古董说,玉衡星君竟然和自己的亲传弟子不伦,实乃修真界的耻辱。
这么说的人,都成了司空晏喂剑的养料。
师徒算什么,司空晏脸上溅了点点细若飞毫的血,漫不经心地收起心剑,一步一步走下血流得稠厚的台阶。
哪怕一母同胞,又如何?
那只会增加让他满意的牵丝,牵在林北柔身上,锁住林北柔,免得她不听话乱跑。
魏瑕看着林北柔睡着的样子,深黑眼眸中翻腾的情绪,说不清是凉还是烫,总之林北柔要是醒着,肯定会觉得阴间透顶。
魏瑕心情也确实很阴间。
这个东西,装了三百年,装得这么好,对他千依百顺,他是真的全身心清醒地沉沦了进去。
就在他最不设防时,她就死了,金蝉脱壳,魂魄直接穿破虚空而去,他差一点,就再也找不到,寻不见,永远再见不得。
一想到以为她死去的心情,发现她是死遁的心情,种种心情经历体验,心脏好像被阴戾的暴怒之意灼烧了起来。
做一次怎么够,他要让她把欠的,全部还回来。
乖乖当个被他圈占的炉鼎,只需要听话,承受,哭,就好了。
魏瑕阴暗地想着,一脸平淡似水,脑子里转着不能言语的念头,把被单往下拉了一截,露出林北柔半边肩膀,落红缤纷,花瓣一样的痕迹,从耳后一路印下去,流缀不断,让人面红耳热,心惊肉跳,不知道痕迹的主人,究竟是用了多重的口舌力道。
林北柔眉毛动了动。
魏瑕唇角也动了动。
从刚才起他就知道,他坐下时,她就醒了,一直在装睡。
是时候给她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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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山,幽深的古寺后殿。
周阆屿脸上带着轻伤,一脸平静站在原地,对面是跪坐着的谢轻眠,两边站着梁巍英和耿江渡,主座上有一个形容清癯的僧人,旁边还有一个面容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比丘尼,他们是向光宗这一代两大派的宗首,也是一对双生姐弟。
梁巍英刚才已经批评过谢轻眠了:“让你把人带回来,没让你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你是怎么想的?万一出了事,你能负起多大责任?”
耿江渡也皱着眉。
谢轻眠一直十分稳重,稳重到耿江渡现在还不大能相信,之前她为了将魏瑕带回去,闯了多大的祸。
早知道这样,她不该让谢轻眠去。
谢轻眠抬起脸看着梁巍英,眼睛里有奇异的亮光:“师傅,您和耿老师把我派过去,不就是想我的眼睛能看见大家看不到的东西吗?我看到了。”
周阆屿眉心一跳。
谢轻眠不管不顾,朝向主座跪着,目光炯炯地望着两位掌宗:“师祖,我看到了魏瑕的秘密。”
顿了顿,她轻声补充:“但是那个林北柔,必须死。”
第33章 她在卫浴间,为什么阴间祖宗非要站门外,甚至还想进来……
谢轻眠对林北柔不存在一点偏见,一盘棋局,要达成她想要的样子,一些棋子就得挪下场。
若林北柔是魏瑕一样的存在,谢轻眠自然会用对魏瑕的态度对她。
再者,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周阆屿冷冰冰地开口:“你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
谢轻眠看向周阆屿。
周阆屿眼神流露出的情绪,分明是憎恶和敌意,不是在看同门。
偏偏他和谢轻眠的师傅们是师姐妹,这就比较尴尬了。
梁巍英开口斥责他们两个:“佛门清净之地,你们在阿阇梨面前妄言要杀人?”
两位阿阇梨都是很老的老人了,见惯世事沉浮,只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平和地望着这些晚辈。
周阆屿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主动向阿阇梨告了罪,谢轻眠也跟着照做了。
谢轻眠继续开口:“林北柔活着,死的人会更多,为了救人,只能牺牲她一个。”
周阆屿差点被她这番话给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