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阴间男主反穿开盒了(27)
林北柔手腕肌肉抖了下,却没有动,捆仙索将她固定住了,魏瑕的笔触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什么?”林北柔睁开眼睛,有点惊慌。
魏瑕说:“是符咒生效了。”
他安静地继续画符,林北柔也不再出声,过程比想象的难熬,魏瑕手上很稳定。
一开始,神经束上的感觉还可以靠意志力忽略,渐渐的,一旦堆积,量变引起质变,就很难忽视了。
说疼也不是,说痒也不是,感觉想挠,却又不知道该挠哪里,林北柔甚至想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挠一遍。
当四肢上的图案终于完成,林北柔眼睛沁出了生理性眼泪,她觉得很尴尬,连忙闭紧眼睛,怕魏瑕看见,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林北柔只能祈祷魏瑕没看见。
下一秒,轻柔的感觉落在眼角和太阳穴,魏瑕用柔软的面巾纸擦掉了她的眼泪,这个动作很小,也很轻,然后他就继续画符,声音稳定:“我要画你正面的躯干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喊停。”
林北柔:“没……没关系。”
魏瑕调整坐姿,抬起她的下巴,从她脖子开始,沿着中轴线,胸口,心脏附近,神阙穴。
林北柔感觉颜料仿佛有某种活性,浸没进她皮肤里,沿着向内浸入,一直深入到魂魄中,温温热热的,有种流动的错觉,黏稠,搅动,产生了奇怪的气泡。
气氛中有某些微妙的因子,或许是林北柔只穿着内衣,而魏瑕却穿戴整齐,衬衫一丝不苟地扣着,戴着薄胶手套,和医疗口罩,在她身上用特殊工具,以她皮肤为画布,画出保护她不受窥视的符咒。
林北柔渐渐沉浸其中。
一种舒适的钝感和麻木从核心散开,好像打了麻药一样,神经松弛,不再焦虑和担忧。
魏瑕的双手抬起她的肩背和膝盖窝,将她很轻柔地翻了个面,让她趴着,然后在她后背补完隐身符。
这次的图案依然从中轴线落下,延伸到她尾椎位置。
林北柔好像飘在平静海湾上的小船,摇摇晃晃,随波逐流。
“完成了。”魏瑕低声说。
林北柔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接着全身蔓延起一阵过电般的感觉,神经束承受不住突然爆发的刺激,生理性眼泪一下子涌出眼角,喉咙也发出了含混低喊。
魏瑕抱住了林北柔,让她不至于咬到自己舌头,稳住她不断震颤发抖的身体,发出低声的安抚话语。
“怎么回事……!”林北柔呛咳了起来,魏瑕轻轻拍抚她的背心。
“这是正常现象,符咒在渗入你的元神,会产生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放松。”
林北柔被搞得十分尴尬,脸和身体红成了虾子,接下去就躺着装死,任魏瑕在旁边收拾用具,她都闭着眼睛趴着一言不发。
“你还有被窥视的感觉吗?”魏瑕问。
之前不论再安全,林北柔始终摆脱不了游丝一样的窥视感,冰凉森寒。
现在,林北柔这才意识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全身符咒生效了。
林北柔摇了摇头,惊讶又高兴,像卸下了沉重负担,心情摇摇晃晃上升,好像没有重量。
由于身体反应,生理性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不受她控制,林北柔觉得很狼狈。
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柔软的面巾轻轻摁在脸颊上,替她擦干那些湿润的水痕,她的手腕和脚腕感觉到了他指腹的温度,他把捆仙索仔细地解了下来,一点没有摩擦到她皮肤。
林北柔的身体重心从他的胳臂被放到了柔软而有弹性的床铺上,她骨头好重,床好软,像羽绒一样。
“刚画完符咒,精神上会很疲惫,你睡一觉。”魏瑕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林北柔意识勉强还在,感觉到肩背上一沉一暖。
魏瑕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不是之前沾了血的那件,外套上有洁净的柔顺剂和阳光晒过的气味,舒适的温度覆盖了林北柔,挡住她一半脸,也挡住了光线,林北柔再也抵不住困意,意识沉入黑暗。
再醒来,都第二天了,林北柔坐了起来。
中途魏瑕回来过,可能是怕她着凉,把她塞进了被窝里,她身上好好地盖着他的被子,身下睡着他的床单,被子里全是魏瑕的味道,清冷而沉雅,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辛辣木质调,皮肤和四肢没有隔阂,全部染上了这样的气息,林北柔脸颊些微发烫。
她居然一直占据了魏瑕的主卧,这一觉睡得特别好,醒来全身都很轻松。
林北柔出去以后,没有看到人,回到自己卧室,发现她的床整整齐齐的,没有人睡过,客厅沙发上也没有人睡过。
林北柔去了餐厅,发现宁特助在那边磨咖啡,穿着一身执事制服。
“小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早餐在餐桌上。”宁特助朝她点点头。
林北柔:“魏总呢?”
宁特助:“魏总有些事处理,等会就回来。”
林北柔猜测,没了封印,那些人就不能再挟制魏瑕,魏瑕自然行事无所顾忌,大概是去收拾人了吧。
林北柔好奇地问:“魏总一开始就知道我可以帮他解开封印,才找到我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宁特助:“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只有直接去问魏总了。”
林北柔还有一丝悬而不决的困惑,不过她现在对魏瑕有了基本的信任。
宁特助很快离开了,他手磨冲泡的咖啡,比酒店准备的更香醇,林北柔愉快地一个人享用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