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阴间男主反穿开盒了(312)
司空晏大步流星把林北柔带出了祈雨坛,交给亲卫:“立刻带公主回去!”
林北柔看着司空晏腰间佩戴的祈雨令,大吃一惊,它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等等,你怎么办!”林北柔说不出话,只能拿着晶石板挥舞,表达自己的意思。
司空晏望着她:“别管我,顾好你自己。”
周围狂喜的叫喊,渐渐变为惊恐,雨水从淡红到猩红,不过短短十几秒,血雨如注,如同诡异的帘幕,包围了祈雨坛。
几十个绛衣道人破幕而出,林北柔错愕,看出了他们的服饰不是罔国的,是平国的。
“罔国妖孽!还不受死!”
为首的绛衣道人声若洪钟,长袖一甩,袖口飚射出许多符咒,落地就成许多士兵,和罔国军士厮杀在一起。
那些士兵阻断了后路,亲卫无法带林北柔突破。
罔国国师对上了绛衣道人,不敌,他朝司空晏吼道:“将军——我军中有奸细!他们设了伏!有相当厉害的法宝!”
罔国国师受了伤,拼尽全力一击,打中了阵法破绽,周围的假象开始崩溃。
旷野中竟然出现了无数人,看衣着是流民,全都远远站着,或愤怒或恐惧地盯着祈雨坛这边,准确说,是盯着司空晏。
他们淋着血雨,一个个跪了下来,比划出虔诚的表情,显然是受了事先指令。
平国的绛衣道人拿出一柄拂尘,拂尘上金光散逸,扫一下就有千钧之力,罔国国师不敌。
绛衣道人首领对司空晏喊道:“魔域妖孽,这些血,是死去的百地流民的血,你和魔域勾结,导致天下大旱!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司空晏冷冰冰地盯着他:“你没那个胆子,你主人是谁?”
绛衣道人发怒,朝百姓们喊道:“看看他,这魔孽还想颠倒黑白!他这些年利用这场天灾,不知道侵占了多少邻国土地!你们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他就是罪魁祸首!”
千百双眼睛聚焦在司空晏身上,闪着仇恨,仿佛淬了毒,林北柔旁观也不寒而栗。
司空晏没有贸然行动,盯着绛衣道人手上的拂尘,绛衣道人眯起眼,神情掠过一丝焦灼。
林北柔抓住亲卫:“怎么办!你们居然打不过他们吗!”
亲卫也神情严峻:“这些人都是百地流民,他们是那个绛衣道人的人质,一旦轻易行动,他们就会死。”
林北柔自然不希望死人,但她不明白,司空晏一向不拿人命当回事,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心慈手软?
不对……这是另一个司空晏,说不定他真的会在意人命?
一旁侍女低声解惑:“罔国结界有镇国碑,就在祈雨坛地下埋着,如果这些百地流民死在这里,加上那些血咒,就会破了结界,这些妖道就会趁机入侵,罔国百姓会遭殃。”
林北柔听得怔住,这个司空晏真的在意人命。
他确实是一个守国门的将军。
绛衣道人和他的弟子们见司空晏不上当,没有改变位置,依然牢牢占据着祈雨坛,改变了策略。
他们开始念诵咒语,声音非常诡异,经过拂尘加持,像魔罗天女一样进入流民们的耳朵。
绛衣道人忽然对林北柔发难:“看!那就是诅咒之子!这魔孽和这妖女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杀了你们所有人,把你们世代耕种的土地,变成他们魔族的地盘!”
流民们全都盯向林北柔,好像想生吞了她,司空晏在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林北柔之前,就挡在了林北柔面前。
林北柔只能看见司空晏高大的肩背,翻滚墨云的天空,血雨打湿了司空晏的盔甲。
管家怒不可遏地冲那个道人吼:“你们才是妖言惑众!”
道人继续鼓动那些流民:“只有用他的血祭天,老天才能真正下雨!”
一个失去了土地的老农站了出来,沉默皴裂的脸因愤怒涨红了,抓起土块砸向祈雨坛:“打死他!”
其他流民纷纷站起,用早已准备好的石块、破陶片等等砸向司空晏。
绛衣道人布置的阵法增幅,那些东西,在半空中瞬间变成了致命的毒蛇和蝎子,体积是原本的三倍大。
司空晏的军士们训练有素,临危不乱,一直守着祈雨坛,一些军士被那些剧毒虫蛇咬穿了盔甲,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同伴迅速补上空位,军士们人数有限,情况危急。
林北柔望着司空晏,心里隐约期待他真的是魔族,起码那样他就能反击了。
司空晏挥出一剑,剑气横扫千钧,将毒物当空斩落成碎片,那些含着诅咒的血雨顺着他盔甲缝隙渗透,让他身体极度不适,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挥剑继续斩杀毒物,转头沉着吩咐亲卫突围。
他们这次败在军中出了奸细,这个奸细职务还不低,否则不会让他们不知不觉偏离了路线,中了幻术伏击。
林北柔见司空晏并没有用出法力,心里焦急,不得不信了这次司空晏是彻头彻尾的凡人,并没有通天之力。
司空晏毕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即使对方法术压制,他也很快带领军士以阵法冲击,撕开了一条口子,迅速突围。
全程,司空晏都将林北柔护得滴水不漏。
司空晏斩杀了不少绛衣道人,没有伤到那些流民,流民们却不肯放过他,在绛衣道人法术的加持下,他们追杀在后面,甘愿成为那些道人的肉盾。
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个军士防卫过度,误杀了一个进攻最为疯狂的流民。
“糟了,结界……”亲卫仓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