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过分撩人(110)+番外
下一瞬,数道酝着强悍灵力的法术连同法宝便朝着姜辞扔了过去。
姜辞身上浓烈的魔气与之相抗,气流弹开间,横扫围拢过来弟子们。
众人被弹开倒地,再起身,视线中,姜辞一身红衣裙摆飞扬,周身魔气四溢,那魔气凝结犹如实质,已经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地步。
而她怀中,赫然还揽着方才那名前来抢亲的少女!
二人的衣衫交缠,一青一红,无端显出几分难言的意味来。
不是……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众人满脑子浆糊,又惊又疑之际,虞知鸢也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她揪住姜辞衣衫的前襟,压下脑中一团乱麻的思绪,努力仰着头道:“姜辞,咱先商量一下啊。你先别入魔成不成?那虞瀚玥要害你呢,你要是入了魔可就如了他的意了,咱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不成,”姜辞微微低下了头,看向她的一双血色瞳眸仿佛要滴出血来,“师姐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虞知鸢刚动了动唇,脑袋便被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道裹挟着,紧紧抵在姜辞胸前。
她不明所以,微微挣了挣,钳紧她腰肢的手臂猛地一紧。
避开又一道攻击的同时,虞知鸢听到虞瀚玥的声音。
“此女乃魔渊中诞生的魔胎,血脉特殊,乃是天生的魔物,”虞瀚玥说到这顿了下,似是喘了口气,这才接着道:“今日我等若不将她拿下,粉碎她的金丹,他日必成我修真界一大祸患。”
“魔胎?!?”
四周人喉头紧塞,虞瀚玥这话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姜辞才不是什么魔胎!”一道清甜嗓音跟着响起,虞知鸢怒从心起,指着虞瀚玥:“是你,分明是你炼制了魔引,要害姜辞入魔!”
众人:“魔引!?!”
虞瀚玥声音平静:“是与不是,事实已摆在各位眼前,又岂是她随口辩解几句便能开脱得了的。”
说话间,众人才发现虞瀚玥的伤不知何时已恢复了许多,他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衣衫,衣衫瞬间洁白如新,脸上的血也不见了,又是那个气质卓绝出尘的虞宗主了。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他伸手,引来一面镜子。
那镜身呈银白色,上面电光转动,轻轻挥动间,便引得殿内灵气卷动,万千银光自刀身上迸射开,带动得灵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虞瀚玥驾驭此物十分吃力。
众人看得呆了去,喃喃着:
“那是神器……玄天镜?”
“可玄天境不是在百年前便与玉尘仙子一道失去踪迹了吗?怎会出现在凌云宗?”
他们心头一凛,再度意识到,这凌云宗内,怕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厢各自震撼不已,那厢姜辞仍旧对那见风即涨的镜子视若无物,他只把虞知鸢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他不想叫她看见接下来的会发生的事。
虞知鸢还待再与虞瀚玥对峙,发现自己被摁住了后脑勺,正挣扎间,头顶光亮乍现。
姜辞此时也才像终于看到那镜子。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玄天镜便已高高悬在大殿中央,万道银光重聚,直指下方的他和虞知鸢。
竟半点都不顾自己的女儿吗?
果然该死。
姜辞起手掐诀,从身上蔓延出的魔气势如长虹,将他和虞知鸢一道包裹住了。
白光与黑气相撞的刹那。
一股惊天骇地的威压,朝四周荡开。
地动山摇,轰隆作响。
众修士只觉得像是有一阵风自他们脑门处掠过,喉咙口跟着涌起一股腥甜。
这是大能之间的对决,全然没有普通修士插手的余地。
莫说各宗门弟子,便是各位长老,也都不得不退出数丈之远。
而后——
一声凄厉的尖叫蓦地爆出。
有些……耳熟。
众人忙抬起头,不自觉地瞠大了眼眸。
鲜血再度自虞瀚玥的七窍喷射而出,他身形萎顿,骤然伏倒在地,这下囱门处的白光都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这一击抽空了他整个人。
虞瀚玥,凌云宗的宗主……
死了!
再看那厢,浓郁的魔气包裹中,除了姜辞一身婚服被强悍劲道撕破些许,整个人竟像是没有受一丝伤。
他抬手一招,竟将那盘旋在半空的,属于虞瀚玥的魂魄一手抓了过来。
众人见状,心中的惧意几乎攀至顶峰。
这厢虞知鸢也察觉到殿内近乎死寂一般的安静。
“怎么了?”
她扭了扭头,却被姜辞再一次摁住了。
“无事。”姜辞道,五指微屈。
眼看着虞瀚玥的魂魄就要被捏碎时,有人突然站了出来。
“手下留情。”
是息尘长老。
许是怕话说得慢了便来不及制止姜辞这番举动,他不等姜辞回应,便又接着道:“你该知道的,他是阿鸢的亲生父亲,你与阿鸢感情甚笃,只怕你今日碎了他的魂魄,他日阿鸢与你再生了嫌隙。”
虞知鸢:唔?虞瀚玥的……魂魄?他……死了?
她眉头轻皱,下意识地抬眸想要与姜辞确认。
姜辞动作一顿,但下一刻,便又不再迟疑。
他冷嗤一声:“他又怎能算作阿鸢的父亲?”
虞知鸢闻言,呼吸忍不住微微颤了下,少顷,启唇轻声道:“嗯,他不是我父亲。”
像是在回应姜辞的话,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纵然他不堪为父,可有一事你们怕是不知,”息尘长老面上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的惊惧之色,出口的话也显得分外镇定:“你们可知他与阿鸢的母亲曾一同种下白头蛊?如今阿鸢母亲的残魂还未消散,便是因他还活着,若是他魂魄散尽,阿鸢母亲的残魂也会一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