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下面那个(114)
“但我不接受他们上升到我本人, 比如通过网络去扒我的长相、家庭、亲戚朋友, 然后从这些点上来骂我。”
“所以你想要他们关注你的作品,而不是你这个人,对吗?”
蒋昭南停了轻拍祁砚知后背的手掌,转而用温热的掌心浅浅包裹他后脑勺的一部分, 柔软的淡蓝色发丝落在指甲上,蒋昭南一点儿也不犹豫地将指尖陷了进去。
“嗯。”祁砚知又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慢慢抬起胳膊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深深把蒋昭南环了起来。
脑袋不再搁在颈边,而是低低地垂下来抵在蒋昭南的胸膛上,蒋昭南想笑他是鸵鸟, 一有点兴致不高就要把头埋起来。
但越到了临把话说出去的档口,蒋昭南就越是说不出来了,反倒是祁砚知, 声音低低的, 想说的话却一直没停过。
“有时候我还真觉得有点无力。”祁砚知抱着蒋昭南, 鼻尖在他肩窝里又蹭又嗅。
蒋昭南:“……”
你特么这叫无力?
报警吧,真的很无语。
好吧,无语是无语, 但蒋昭南还是得应着祁砚知继续把话问下去,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
祁砚知稍稍把脑袋往上挪了挪,舌尖寻到一块儿薄而柔软的皮肤,张嘴就咬了下去。
“嘶!”
祁砚知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蒋昭南故意装出来的抽气声。
“你这家伙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蒋昭南伸出只手掌隔在祁砚知面前,祁砚知不乐意,晃悠两下脑袋以示拒绝。
“我属羊的,”祁砚知憋着笑,语气装得极其正经说,“差好几年才属狗。”
蒋昭南:“……”
这重点在于属不属狗?
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蒋昭南深谙这个道理,于是只得任由祁砚知继续在他颈子上胡作非为。
“问题还没回答呢,我这脖子也不能白被咬啊。”蒋昭南侧头在祁砚知耳边说。
“……什么问题?”祁砚知的嘴唇还抵在蒋昭南肩上露出来的一点儿皮肤上,发出的声音比刚才还闷。
“就刚才那个啊,无力之后呢,你说完一个‘因为’就熄火了,把我不上不下地吊着。”
“噢—”祁砚知浑不在意地应了一句,然后说,“那我想起来了。”
“所以?”蒋昭南用胳膊将他揽得更紧了一些,祁砚知感觉到了,也自觉把蒋昭南抱得更紧了些。
“因为,跟唱歌相关的东西我都能改变。”
“但是……”
祁砚知又咬了蒋昭南一口,不像刚才那样的突然与猛烈,这次只是幅度极小的,仅拿犬牙轻轻地厮磨,动作性质跟小狗标记领地差不多。
蒋昭南听到祁砚知一句“但是”又不禁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可祁砚知的“但是”过后慢慢没了下文,蒋昭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你能亲我吗?”
祁砚知忽然抬头转了过来,下巴还搁在蒋昭南的肩膀上,眼睛却已经直溜溜地跟蒋昭南对视上了。
“怎么……这么突然?”
蒋昭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震得心跳都乱了一刹,祁砚知注意到了他的这点变化,于是用眼神直白地望了过去。
“因为我想亲。”
“想你主动亲我。”
祁砚知慢慢勾起了唇角,拿轻颤的睫毛占据蒋昭南视线里的每个角落。
“那……亲完你能把话说完了吗?”
蒋昭南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又更像几秒猝不及防的宕机,大脑将祁砚知的询问以一种更易被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后,惊愕到有些涣散的目光才终于一点点聚拢了起来。
“当然。”祁砚知显得颇有些洒脱。
“唔。”
当柔软与热气真正铺洒在唇上时,祁砚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蒋昭南居然在他说完的下一秒就亲了上来。
“没想到啊……”祁砚知边承受着此刻有些激烈的亲吻,边在嘴唇稍稍分开了半厘的间隙里不要命地调侃了一句,
“蒋总这吻技比前两次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是不是后边有看什么东西偷偷练过啊。”
“找别人练过。”蒋昭南的视线还紧紧盯在祁砚知被碾红了的唇瓣上,出声的时候嗓子又哑又渴。
“真的?”祁砚知歪了歪头,视线同样盯在蒋昭南的嘴唇上。
“你信吗?”
说罢祁砚知感觉视野一晃,后脑勺被一只青筋分明的大手牢牢掌控着,隐隐有些发麻的嘴唇又重新被面前这个家伙使劲儿含啜。
“你猜……我信不信。”
祁砚知喜欢蒋昭南这么把他压过来吻的感觉,但吻久了他又觉得不够,因为仅仅这样单纯的紧贴实在太没意思了,于是祁砚知忽地启唇咬了一口蒋昭南的舌尖。
“嗯?”有点疼,蒋昭南抬眼疑惑地看过去。
祁砚知见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味,直接伸手推了蒋昭南一把,蒋昭南对此毫无防备,直接一个踉跄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嘶……”
还没等蒋昭南起身,祁砚知立刻就抬腿压了下去,紧接着整个身体也跟着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蒋昭南半躺在沙发上撑着胳膊看已经压在他身上的祁砚知。
“没亲够,想再亲会儿。”
祁砚知一看蒋昭南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这至少还是大白天,就算他再怎么没脸没皮也干不出白日宣淫这种荒唐事。
不过蒋昭南却好像对他不怎么信任。
“真只亲一会儿?”蒋昭南的怀疑都快写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