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下面那个(181)
可蒋昭南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痛成这样,药物救不了,亲吻安抚不住,嘴里一直嗫喏“不要离开我”的祁砚知,那一刻真的比蝴蝶还脆弱。
只可惜,祁砚知不说,蒋昭南也不能问,日子就这么渐渐来到了十一月。
现在的怀靖已经进入了冬天,气温骤降,到处都冷得厉害,而蒋昭南也在十一月十八日这天,悄悄迎来了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
“恭喜啊蒋总,生日快乐!”
蒋昭南一推开办公室大门就看见饶朔跟董姐两个站在桌前等他,旁边还坐了一个穿得格外骚包的游嘉木。
“谢谢。”蒋昭南惊讶了一秒,随后抬腿走进办公室接过饶朔手里的文件慢慢坐下。
“诶蒋总,你今天下班有什么安排?”饶朔倚着办公桌问。
“有什么事吗?”蒋昭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董姐接过饶朔的话补充道,“就是看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想着要不咱几个聚一下吃顿饭,定个包间喝点儿酒庆祝一下。”
蒋昭南闻言放下了文件,抬头稍稍有些为难地说,“我最近戒酒,尤其今天得早点儿回家,要是你们想聚的话可以单独聚,我就不参加了。”
“戒酒?”沙发上的游嘉木跟听笑话似的打断道,“蒋昭南,我没听错吧?”
“你这个喝起来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要戒酒?”
“不是‘要’,而是‘正在’。”蒋昭南目光都没分给游嘉木一点,伸手打开祁砚知送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刚接的热水。
“我靠蒋昭南!你你你……你来真的?!”
游嘉木像见鬼似的站起来指着蒋昭南的保温杯说。
“瞎嚷嚷什么?”蒋昭南不紧不慢地关上杯盖,一脸无语地看向快要蹦起来的游嘉木说,“你这大清早的就喝多了?”
“我呸!”游嘉木嗤了一声迅速转头望了望淡定的饶朔跟董姐,神色不解地问,
“你俩难道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明白。”董姐扫了游嘉木一眼,再瞥了蒋昭南一眼,故意拖长了调子说,“当—然—明—白。”
“但这难道不是早有迹象吗?”
董姐仰头给一旁看热闹的饶朔使了个眼色,饶朔懂她的意思,于是接过话茬补充道,
“不聚餐,不抽烟,日常饭盒不离身,这看起来已经够离谱了。”
“结果没想到,这段时间夜也不熬了,该下班的时候就正常下班,连酒都不喝了。”
“没错。”游嘉木打了个响指无比中二地走到桌边拍了一下说,“现在更狠,居然把咖啡换成了热水,这保温杯拿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偷了老陈的。”
蒋昭南:“……”
谢谢你啊,公司老总爆改保温杯小偷。
“行了。”这几个说起来就跟演小品似的收不住,蒋昭南不禁摆了摆手一脸头疼地说,“工作都做完了吗,还有闲心在这儿打趣我?”
“工作哪儿有八卦重要啊。”游嘉木一脸坏笑地看向蒋昭南,挑起眉毛贱兮兮地问,
“说说呗,蒋昭南,Q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这下诧异的倒变成了蒋昭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光是我。”游嘉木抱着手说得一脸坦然,指尖则绕着董姐跟饶朔转了一大圈,笑道,“我们都知道。”
那蒋昭南立刻就明白究竟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了。
“饶—朔。”蒋昭南抬眼望向已经开始坐下喝茶的饶朔,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道,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先暂放一边。”游嘉木见状赶紧挡在饶朔面前说,“现在比较重要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跟Q官宣?”
“官宣?”蒋昭南支着胳膊神色疑惑地说,“十二月一日啊,上次开会不是说了这件事吗?”
“不是官宣合作!”游嘉木竟有些哭笑不得地补充道,
“是官宣恋情!”
蒋昭南听罢愣了一下,思考了会儿后轻声说,“我无所谓,就看他那边怎么想。”
“毕竟Q是艺人,尽管不露脸,官宣恋情大概还是会对他的事业造成打击。”
说罢蒋昭南犹豫了一瞬,随后还是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说,“更别说我俩都是男人,如今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度没我们想的那么高,到时候官宣要是还有铺天盖地的黑料袭来。”
“我看我这老板还是别当了。”
“唉,情况貌似还真就这么糟。”游嘉木听完不禁跟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脸萎靡且不悦地坐在沙发上,中途还踢了饶朔大腿一脚示意他赶紧让开。
饶朔目前对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小祖宗几乎是百依百顺,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游嘉木对他态度这么差倒也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明面上的孤立或针对,平时对接工作也挺配合,基本都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游嘉木才不管饶朔心里偷偷在嘀咕什么,他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问蒋昭南,“那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官宣了?”
“就这么默默谈下去?”
“看情况吧。”蒋昭南深吸了口气重新翻开手中的文件说,“反正现在只能是顺其自然。”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在这期间蒋昭南收到了包括辛逾白在内一众狐朋狗友的祝贺,不过与其说是祝贺,倒不如说是“调侃”。
比如蒋昭南收到了陆泊年来自大洋彼岸的“裸体腹肌照”,说是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拍的,美其名曰“祝他二十七岁仍能保持像自己一样完美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