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野(142)
“来!”
第一轮玩得稍显生涩,先是吕丁倒霉鬼上身摸了张大王,自罚一杯;再是陈慢自打自脸,想了半分钟没反应出跟3有关的公式,狂饮四杯;最后是赵鸿途,眼镜戴歪了把六看成九,欠下七杯。
闹剧自此结束。
易承齐牌时,问了一句:“欠杯除了喝,还能怎么消?”
“我之前玩的时候吧,要么代喝帮喝,要么就是欠几杯做几道题,用套题,不跳题。”陈慢说。
“可以。”易承齐好牌后,在桌上摊开,自己先抽了一张。
运气挺背啊,K。
他想了想,还真有些脑子宕机,试探性地开口:“5、12、13勾股数算不算?”
“许哥定吧。”陈慢想了想,“年级第一的水平更有权威性。”
易承闻声,轻挑眉,拽了拽许桑的衣角,变了调地问:“算不算?”
许桑看了他两秒:“算。”
易承勾了勾唇,将那张K放到一旁,说:“该你了。”
许桑指尖一点,运气好到爆似的,又抽了张“A”,与1有关的公式定理多得数不清,他随便背了个对数函数的性质,便混过去了。
“运气简直了!”陈慢开抽,把7反摔到桌面时,皱着眉愣了好久,而后哭着脸:“谁发明的这个游戏?哪有跟七有关的定理?”
许桑淡淡开口:“pH值为7时,溶液为中性。”
“嗯,”易承玩儿似的补充:“彩虹有七种颜色?”
陈慢震惊地连连点头:“……我靠,有道理啊,思路打开了,我记8杯!”
之后玩得愈发的溜了,除了运气实在太背抽到大小王外,几乎无人记杯。
赵鸿途卡在了“5”,想了半天后,还是认下了六杯,但没想到的是,吕丁接着他就连背了几条,虽然很扯蛋,比如:SI中五个基本物理量是米、千克、秒……
但这种脑子的发散性,还有思考的灵活性,赵鸿途打心眼里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拥有。
所以,越进行到后期,他越是力不从心……以至于成了欠下杯数最多的,而反观他旁边的许桑,即使在这些玩耍性的游戏里,都做到只欠了两杯大王酒。
游戏进行了六轮,实在绞尽脑汁想不动了……便进化到“赎杯”环节,开始刷题。
“你别说,你爸的良苦用心今天派上用场了。”吕丁从兜里取出套卷,大方地撕了两张给欠下近40杯的赵鸿途,又收回手笑着说:“这不妥妥的学习氛围!”
“有道理。”陈慢也跟着他的动作抽出试卷,体贴地撕了一张给易承,“易哥,这套难度5颗星,我看看啊,市统考平均分41,你快来一展身手!”
易承接过:“……”
满打满算下来,除了许桑幸免于难,剩下的人人一两套试卷,不过大概除了赵鸿途,基本都是自愿坐下来陪赵鸿途一起做。
“许哥,帮我们记个时,再cos个监考老师呗!”吕丁提议。
许桑端起酒杯:“嗯,你们做。”
舒缓的风铃声在生日歌后被释放出来,如今又回笼,就显得吵了……许桑起身,在调白噪音和直接关闭之间抉择两秒,选了后者。
屋内静静的,只有笔尖点在纸页,真就像考场了。
许桑还挺喜欢这款鸡尾酒,贪了两杯,摸出手机刷题库,中途趁着系统判题时,他尽职地看了眼“考场情况”。
都埋头算着,唯有赵鸿途时不时会抬个头,去瞄一眼其他人的卷子,抄答案首先排除,毕竟卷子都不是同一套……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他在对进度。
许桑挑了挑眉,他坐到易承身边,趁赵鸿途低头,他附耳小声说了句,“跳两道题。”
易承照做,直接就给卷子翻了个面儿,折页间发出明显的声音,没听到指令,他便继续做。
实验结束。
许桑偏头牵了下唇,抿酒:翻页之时,赵鸿途抬起惊恐而慌乱的眼,确认易承是真的翻页后,看了眼自己的试卷,手上简直按了二倍速,甚至汗都给自己逼出来了。
后面节奏乱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匆匆赶完整张试卷,落笔找许桑报时间,听到远超过自己想象的时间,笑了一下。又偷偷去看其他人,又笑。
直到视线转到易承,却发现他早已闲着端了酒杯在跟许桑……讨酒喝?
赵鸿途:“……”
陆陆续续地,吕丁和陈慢放弃某些拗不动的题后,开始交换试卷进行批改。
“鸿途,你后面的字好乱。”吕丁看了眼,震惊地又翻了翻前面那页。
赵鸿途挠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写太快了。”
他低头看吕丁的卷子,一路批改着,他眼睛都不自觉睁大了:为什么进步这么大?
“牛逼啊,易哥,”陈慢飞速对完答案,“你是真起来了!”
“……”易承偏头给他打了把大斜杠,“还能假起来?”
“我就是表达一份震惊,这一路打勾打得我手累。”陈慢抱怨。
易承跟一句:“一路斜杠划得我也不舒服。”
陈慢震惊:“……我错这么多?”
“还行。”易承想了想陈慢之前的分数,对标后才说,“有进步。”
陈慢娇羞一下:“嘿嘿。”
许桑又倒了一杯,目光从易承手下的试卷上扫过一眼后,偏过头来继续喝酒。
“鸿途,你要是不粗心,分数还能高很多。”吕丁鼓了个掌,“不过也很高了!”
赵鸿途把他标完91的卷子推过去,有些忐忑却又有所期冀地问:“多少?”
吕丁说:“124。我刚还找易哥帮看了一眼,应该误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