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野(171)
许桑肩头轻晃,也跟着笑起来,不语,只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那我来安排地方。”
虽说是吕丁牵头说来青宁,但易承好歹被喊一声“易哥”,没跟许桑打招呼便带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让许桑来安排。
他方才在地图上把周遭都研究了一圈,找到几个备选的,问:“如何?”
“可以。”许桑把空瓶子扔垃圾筒里,手背擦过嘴角的水渍:“不过我有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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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十分,Velvet Nook.
屋内整体光线偏暗,有彩色光束缓慢跳动,氛围轻挑而舒适。背景音乐正播放着经典曲目《The Sound of Silence》。
“哇哦。”吕丁在软皮沙发上坐下,四处张望,“这儿简直是我的梦中情地!”
同行的几人不由地抿紧嘴:“……”
许桑起身去吧台处跟调酒师说了两句话,转身看了眼偏右处搭建的台场,上面摆着各类乐器,可供客人随意使用。
收回视线,他回了座位。
今天高考彻底结束,酒吧内呈现出好久未见的拥挤与热闹,好似这一刻,全青宁的高三毕业生都拥了上来。
“考完再谈没什么意义了,但我必须吐槽一句,”吕丁举起手,“数学,太他妈难了!我,我在几何题就卡住了,然后后面全在编。要不要这么变态,我真是醉倒了。”
“几何题就倒了?”梁意杉追上去,“不是才大题第一题?”
“嗯??”吕丁满脑袋问号。
易承相当清醒,指节扣了下桌面:“卷子不一样。”
“哦哦,对哈。”吕丁一拍脑门,“我差点魂儿吓没了。”
梁意杉恍然大悟:“忘了你们是旧高考。那你们两天就考完了是不是?好幸福。”
“也就这点好处了。”吕丁嘟嘴,“不过我感觉你们的赋分制更幸福啊,听说考五十都能赋到八九十。”
“那你们的题简单得多啊!”梁意杉追问。
“简单个毛线!”吕丁炸了,“难得我心肝脾背肾都废了,谁说简单我马上捏死他!”
梁意杉抖了抖肩:“……”
调酒师过来了一次,把几杯黑啤放在桌上后问道:“调酒的话,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
“没怎么喝过,”吕丁偏过头大大方方地问,“有哪些类别呢?”
调酒师“嗯”了一会,化繁为简:“……再跟我说偏酸偏甜和度数。不满意我再调。”
吕丁点头:“哦。喜欢甜的。”
一圈问询下来,调酒师就先行离开了。
梁意杉别无可问,这桌上,就许桑跟他同一套卷子:“许哥,你觉得今年的题难度如何?”
“一般。”许桑喝了口黑啤。
“一般是哪般?”梁意杉追道。
吕丁伸出食指左右摇晃,用整蛊的语气说道:“许哥的一般,是你的高不可攀。”
梁意杉瞪回去:“小丁,你这样是谈不到女朋友的。”
听到这话,吕丁佯装胸口中了一箭,他捂住胸口往后一仰,虚虚地喊道:“啊……”
“谁还不会演了。”
说完,梁意杉站起身来,四肢摇摆后,呆住。两秒后,爆发:就像前方架了台加特林一样,胸口震颤,而后四肢抽动——这模样,看着还真像被几百发子弹一齐穿心而伤。
“牛逼啊。”吕丁终止自己的拙劣演技,“我愿称你为新一代奥奖得主!”
梁意杉拱手坐下:“承让承让。”
隔壁几个桌似乎都围着高三生,激情四射地批斗着高考卷,除此之外,就是隔三秒岔五秒的“输了,喝!”
陈慢才看完戏,不免有些闲,瞥见桌下放着的扑克牌,问道:“要玩游戏吗?”
吕丁大胆发言:“可以啊,高考完不放纵的人,就跟美女在怀还不硬的男人一样,不中用。”
他这一落,想玩的不想玩的,都一致地回答:“玩!”
“国王游戏。”陈慢把小王和joker抽出来,洗牌时说道:“超简单游戏规则,随机抽牌,目前是1-6加大王。抽到大王的是国王,国王有权利命令符合条件的人做指定行为,简称惩罚。but,不可越界啊,咱都是正经人!”
说完,牌就摊开,自吕丁起顺时针抽取。
吕丁看到数字,顿时头秃:“啊呀,这运气烂得我想死。”
梁意杉挑衅地看向他:“啊呀,这运气好得我想死。”
“有毛病啊你俩,跟大小无关。”陈慢作为主持的人,把反面朝上的牌往中间推去:“谁抽到大王了?这张你的牌。”
按顺时针抽取后,余留的一张牌归于抽到大王的人,意思是:国王很可能“惩罚”到自己。
许桑把大王牌翻面放在桌上,“3号,背三角函数积化和差公式。”
吕丁站起来:“…………”
梁意杉极会见缝插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承食指拨了下许桑手背:“有点损了。”
他又多余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许桑不语,只是浅浅勾了下唇,将调酒师才递上来的酒喝了口:酸中带涩,回味层次丰富,他说:“尝一口?”
易承端过,“好。”
喝了小口,他评价:“不错。”
吕丁憋了半天,才把那四条冗长的公式磕磕巴巴背完,背完坐下时,有种阳气被抽干了的感觉,他连忙扬起手:“继续,我要扳回一局!”
陈慢专业齐牌后,说:“抽。”
易承“啧”了一声,把国王牌推到中间,在吕丁期待眨巴的眼神冲击下,试探性地开口:“1号,背三角函数和差化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