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偏执男O他醋疯破防[gb](60)
余墨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虞锦砚,又看看劳累的老公爹与他怀里抱着的20斤猫猫哑铃。
她迟疑了一瞬,接着连忙将猫从商怀瑾怀里取出来放到管家那里,这才重新抬脚走到虞锦砚身边。
两人并排而立时,余墨听见虞锦砚在她身边压低音量咬牙切齿地酸了一句,“你倒是会怜香惜玉。”
余墨:“?”
不是?你醋精人设还演上瘾了?
你亲爹的醋你也要吃?
她有点无语,但是也没有当众吐槽他,反而亲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对他笑得柔情似水。
“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宝宝你不要再生气惹。”她眉眼含笑地提醒道,“快去跨火盆吧,误了吉时就不好啦。”
虞家这种家庭,二公子大病初愈回家总是很讲究。
家里给他准备了一个烧着旧报纸的火盆,虞锦砚越过火盆便表示烧掉过往的病气跟霉运,迎接红火顺利的新生。
虞锦砚被余墨哄了一通,表情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难看了。
他先是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这才动作麻利地抬脚去迈火盆。
迈完火盆,又有专人用红布轻轻拍打他的身体。
接着虞琳琅还亲自往虞锦砚的手腕处系好带有黄金转运珠的红绳。
后面一家四口又用柚子叶洗手,洗净在医院沾染的病气。
虞家人全是联邦北境的斯拉夫民族,他们三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在这里大搞东洲黄种人的民俗……
这个场面在余墨看来就挺魔性的。
毕竟当初她这个正宗的黄种人出院时,她妈妈余昊女士都没搞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东洲传统,她只是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补身体。
想起余昊女士,余墨偷瞄旁边的正用七步洗手法仔细洗手的虞锦砚。
阳光撒在omega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让他如同西方神话故事里下凡的天使。
余昊女士对虞锦砚这位姑爷有多满意,她对自己女儿就有多不满。
她严重怀疑金尊玉贵、天真可爱的二少爷被自己女儿的花言巧语哄骗了,这才跟她勾搭在一起。
余昊女士对余墨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身为虞家的住家女仆,我的女儿勾搭雇主家的omega少爷已经是我忘恩负义!”
“如果你胆敢对少爷不好,老娘就把你腿当场打断!”
余昊身为虞氏的亲家,总不好继续留在虞家做女仆,靠伺候亲家全家赚钱。
所以女儿余墨的婚姻还直接导致余昊女士失业。
假如她知道女儿跟虞锦砚离婚了,那肯定新仇旧恨一起算,不会轻易饶过她。
想到现在在北境老家被迫提前退休的老母亲,余墨打了个冷颤。
她对亲妈的怂已经打败了她心里对虞锦砚的不满。
她见虞锦砚已经洗完手,正准备下一步动作。
她马上狗腿地拿过纸巾,主动揽下帮少爷擦手的服务。
她跟虞锦砚好聚好散,希望以后他能看在俩人战友一场的份上,帮她在老母亲余昊那里说说情。
余墨跟虞锦砚朝夕相处三年看似很长时间,实际上也仅仅占他们已有人生里的二十几分之三。
三年到底是顶不过那缺失的二十余年,俩人身份背景又格外悬殊,以至于虞锦砚有时真的摸不清余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在他眼里,余墨就是一个脑回路飘忽不定的女alpha。
她上一秒可以与他你侬我侬,下一秒便将他弃如敝屣,再下一秒又贴上来摇尾乞怜,仿佛前面俩人之间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虞锦砚目光锐利地盯着余墨,似乎想要从这个alpha俊美的表象看透她内心的复杂思想。
只可惜余墨只顾着低头为他擦手,没有抬头与他发生任何眼神交流。
少了眼睛这双心灵的窗户,虞锦砚就更摸不透余墨了。
俊女美男站在一起的场面总是令人赏心悦目。
当一个人低头为另一个人认真服务,另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她的时候,是商怀瑾认为最好磕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又瞄了一眼旁边自己的老婆,他的眼底难免浮现出艳羡的神情。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二儿子的alpha老婆专一又贴心,他自己的alpha老婆一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知道心疼人。
等虞家给虞锦砚去除病气的流程走完,虞琳琅又嘱咐了几句让虞锦砚下午好好休息,晚上以饱满的精神出席去晦宴的叮嘱。
余墨这才能跟虞锦砚一起回房间休息。
当然,虞锦砚这位病号还不能立刻躺在床上。
他要去浴室洗澡,换上家里准备的新衣服才行。
余墨跟他是一起从医院出来的,她也得洗。
想要节省时间同时洗澡是可以的,但在同一个浴室洗澡是不行的。
她跟虞锦砚不是真夫妻,两人从来没有坦诚相见过。
只能他在这间房间配套的卫浴里洗澡,她去别的房间凑合一下。
要是别人问起俩人怎么没洗鸳鸯浴,余墨连台词都想好了,届时她就回应,“锦砚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不想把他折腾得太狠。”
好油腻的台词,但虞家人就吃这一套。
等她在外面冲完澡懒洋洋地回到房间时,虞锦砚还没洗完,余墨依稀能听到浴室那边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她本意是想等他洗完澡再一起休息,但这些天她被公事跟私事折腾得太狠。
她只是躺在床上试探性地闭上眼睛,结果下一刻就进入到梦乡了。
虞锦砚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时,看见的就是一个把觉睡出昏迷不醒效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