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佟婉姝越慌,越心虚,还有点自责起来是怎么回事,他们刚领证,她确实不该这样。
佟婉姝叹叹气,谢眷和要是骂她两句,发发脾气,甩脸色还好一点。
至少她不会很自责,她还敢理直气壮地跟他发发脾气,比如,‘你凶我,你凶我,才领证你就凶我,领证前说的那些话都在骗我对吗?所以,男人都一个样。到手了就不珍惜。’还可以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
总之,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服软、认错。
可是,这个男人显然不按她的套路出牌。
收拾好行李箱,牵她进电梯,无微不至。
到了他订的酒店,天已擦黑,下车时,他将手里的钥匙递给门童,随后递来手,牵她下车。
佟婉姝一直处于罪恶感满满的状态,她怀疑谢眷和在等她主动承认错误。
认错?
不,绝不。
她没错。
她只是看了一场类似男模秀的活动,没跟他在一块前,在英国她跟同学还有工作室的设计师小伙伴们经常去看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又没做什么。
是他小题大做。
跟他认错等于婚后地位不保,她要捍卫自己婚后的话语权。
电梯升上,直至到达商务酒店顶楼的行政套房。
偌大的行政套房中除了她跟谢眷和,空旷无一人。
就连常年跟在谢眷和身边的邓远、杨速都不在吗?
佟婉姝有点慌,原本想着有其他人在,谢眷和不可能不给她留一点面子。
谢眷和提着她的行李进主卧。
佟婉姝美眸连带唇瓣颤颤,“你、放哪去?”
谢眷和转头看她,深眸酌着一丝不明笑,一副明知故问地姿态,“你说呢,谢太太。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不成还有分房的道理?”谢眷和扬手亮出自己的戒圈,表明自己的身份。
没有。
她也没说要分啊,就随口一问,矫情一下,
只是某人分明在笑,佟婉姝背脊发麻是怎么回事。
毕竟谢眷和‘童童、宝宝、宝贝’领证那天都没有这么字正腔圆地喊她‘谢太太’,这个称呼一字一句重咬。
她就说谢眷和怎么可能是一副温雅的面孔,她见过他最不要脸的一面,深眸含着欲望,被欲念控制,再无平常的清贵自持,在她耳边又欲又粗糙的话都说。
那时候她还调、教他,让他做一个文明人,转眼她怎么还落了下风。
“进来洗澡。”谢眷和低沉的嗓音从卧房传来。
他在命令她。
佟婉姝愤愤不平地走进去。
在谢眷和眼皮下拉开行李箱。
没什么遮掩的,行李箱都是他收拾的。
从里面找了一条纯棉的睡裙。
谢眷和却翻出了另一条,一条珍珠白薄薄的绸缎睡衣被他握在手里。
那条睡衣原本用来开睡衣趴的。
没有男人纯粹的姐妹睡衣趴。
她并没打算在睡衣趴上穿太性感了,只是备在行李箱里面,万一她们都穿的性感,她不能败了下风。
他怎么就准确地把这条给翻出来了。
也是,行李箱都是他整理的。
“不能穿?”谢眷和手里拿着她那条性感的睡裙,指腹摩挲在柔软的布料上,抬眼对上佟婉姝别扭的神色,“还是说不能给老公看?”
深邃如潭的眸充满令人心惊胆战的蛊惑。
佟婉姝脸颊绯红,从谢眷和手里抽走薄薄的睡衣,逃离般逃离进浴室。
浴室里点了她的干玫瑰。
没有她常用的法式叠香,干玫瑰的优雅浓郁的香味里,多了一味佛罗伦萨鸢尾调制后的木质香。
两种香味融合,气息优雅、轻柔、微甜且具有高贵感。
谢眷和把她之前说得话是听进去了,还挺会选香型的。
浴缸里放了水,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
他还算周到,还以为会冷战,她在心里想了好几遍,他要敢跟她冷战,她就敢跟他离。
佟婉姝刚刚还闷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样,她心里那点自责感又多了几分。
算了,大不了,今晚让他爽一点?
不要,她才不要取悦男人。
心里这样想,手还是很诚实的在他的底裤收纳袋里挑了那条和睡衣同色系性感底裤。
泡完澡后,还画了一个出水芙蓉妆的素颜妆,身上护肤乳擦了两遍,等到自己满意了。
佟婉姝先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然后身体才出来。
她从浴室出来的同时,谢眷和也推开卧室门进来。
他洗了澡,身上腰上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
谢眷和关上卧室门,低着头漫不经心又很自然地解开身上的浴巾,丢在一旁的椅子上。
身上只有一条四角底裤,鼓鼓的中间,非常的惹眼。
佟婉姝想看,又不敢太看,又挪不开眼。
谢眷和洗了澡,没有擦干,身体上还挂着水珠,要干不干的状态,身上的肌肉饱满,腹肌鼓成均匀的小块,每一块都很分明,倒三角的人鱼线清晰可见。
佟婉姝看得胆战心惊,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在海上那几天,她不是没见过谢眷和身体,他们亲密的举动有很多,谢眷和始终都没这样袒露过。
谢眷和就这样大咧咧地向佟婉姝走来,在她跟前停下,近距离地视觉上地冲击力更大。
“宝贝,好看么?”
他的嗓音又沙又压,像是人在无尽的绝境中突来的一道回应,染着无尽诱惑,让人兴奋、追逐。
拉住佟婉姝的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手指在谢眷和操控下,刮着他清晰的肌理线,一寸一寸地往下,他的眸子像是过了火般炽热,嗓音低沉,“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