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驭犬手札(174)
也知道他即便恨死了乌图勒,恨死了南夏,也都没有拿整个南夏的百姓当棋子、做赌注。
她知道,乌玉胜不是他自己口中那样的人。
乌玉胜一时不能理解这样一句话,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骤然扑向朱辞秋,将她扑倒在铺了一层薄薄被褥的石板上。
眼波
流转,情深难言。
朱辞秋回抱住了乌玉胜的脖子,将自己轻轻往上一带。
乌玉胜有些愣怔,手却不自觉收紧。
一旁燃得正旺的干柴冒出一些火星子,扑腾在半空中又熄灭。石洞外的雨忽而又大了一些,外头有许多高大的野生树木,雨水打在上面,淅淅沥沥又哗哗啦啦的。
风卷了一丝凉意吹进来,火堆也跳得更欢。
乌玉胜高大健壮的身体挡住了外界来的凉风,朱辞秋并未感觉到冷,甚至还觉得有些热。
这还是头一遭。
贴在她身上的高大男人也越来越热,他拉开衣领,单膝跪在石板上,褪下外袍。
健硕又满是疤痕的胸膛在洁白的里衣下若隐若现,朱辞秋不由自主伸手触碰到他心口那处伤疤。
却不曾想手指下的肌肤微微颤抖了一下,乌玉胜喘气声变得笨重,他深吸一口气,轻柔又急速地用手贴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又抵在石板上。
呼吸声交互交缠,他们此刻的距离不过一指。粗重的呼吸如同刚才的雷声般,震耳欲聋,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千般旖旎,万般缱绻。
乌玉胜在她耳尖轻轻舔舐着,柔软的舌尖一路滑至脆弱的脖颈,嘴唇蜻蜓点水般掠过敏感娇嫩的肌肤,最后落在她唇瓣。
唇齿相融,她与乌玉胜也紧紧贴在一起。
她猛攥住乌玉胜的衣衫,手指掐着他的后背,咬着嘴唇闭着眼。
“看我。”
乌玉胜趁她呼吸间隙,旖旎粗重的声音掠过她耳畔,她睁开了眼。
她看清了乌玉胜脸上的再也遮掩不住的强烈欲望,也看清了昏暗火光下,他眼中的自己。
不知何时,乌玉胜又脱掉了内衫,满是伤口的胸膛再度出现在朱辞秋眼前。
她视线落在腹部的伤口处,又停留在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
鬼使神差的,她微微往上抬头,嘴唇轻轻触碰到那道疤痕。等她反应过来时,乌玉胜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腰与后脖颈,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一股来自乌玉胜的巨大的热力直冲她的天灵盖。朱辞秋浑身战栗,想要逃离。
乌玉胜按住她,不停地喘着粗气,熟悉湿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吐露在她面前,与她相互交织。
朱辞秋额间出了薄汗,乌玉胜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蹭走了那些薄汗,又滴落了属于乌玉胜味道的汗渍。
发丝相互缠绕,掉在地上的衣衫也交叠在一起。
乌玉胜的脸颊又开始贴着她,鼻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总喜欢叼着她的唇瓣,再轻轻地吮吸着薄薄的柔软的耳垂。热气呼呼的扑在她脸上,又吹进耳朵里,酥酥麻麻的,令人难耐。
他开始不满足只在脸上找存在感,有了反应的地方终于也不再安分,开始上下左右地乱动,而布满厚茧的大手在她背上与腰间游走着。
朱辞秋整齐的衣衫,被乌玉胜揉捏的乱了许多,却始终没有褪下那一身仿若不存在的衣衫。
“殿下,可以吗?”
乌玉胜终于忍不住从湿热中,有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这样一句话,让朱辞秋又有些颤栗。
她很想说不可以,可最后,竟然点了点头。
一定是今夜的火堆烧得太旺,外头的雨水太足,让她在入京前一夜,失了片刻理智。
云朝雨暮,春风一度,共赴巫山。
朱辞秋只求片刻欢好,可乌玉胜不要。
他要次次、夜夜,日日不缠不休。
口中说着最后,最后,却一直还有下一次。
果真到了最后时,外头的雨都小了不少,朱辞秋只恨当时为何要点头,怎么不狠狠抽他一巴掌了事。
雨停云散,霞光初现。
朱辞秋从混乱中醒了过来,衣衫已经穿上,只是腰肢以下酸痛难耐。
乌玉胜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我还以为,你今日会羞愧得见不得人。”
朱辞秋接过乌玉胜递给她的一捧水,仰头一饮而尽。
乌玉胜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开口道:“我只是怕殿下责怪。”
她冷哼一声,抬眼看向山洞外。
“算算时辰,顾霜昶该到了。”
乌玉胜听见这个名字,又有些不乐意。
他收拾好行囊,扶着朱辞秋起身。
朱辞秋瞥了他一眼,掠过那只伸过来的手,一步步缓缓地往洞口走去。
昨夜的风流韵事自她睁眼起便抛诸脑后,身后这个男人似乎太格外在意。
朱辞秋走在路上,忽然开口:“等到了城门口,你便藏起来吧。”
“为何?”乌玉胜拉过她的手,与她并行。
“你不适合在燕京抛头露面。”朱辞秋看了乌玉胜一眼,又道,“你若再反驳或有疑问,此刻便回南夏去。”
乌玉胜垂眸一瞬:“我听殿下的。”
山洞破庙离城门并非特别远,但乌玉胜路过茶水摊时,还是借了一辆驴车。
看见城门的那一刹那,乌玉胜停下驾车的动作,扶着朱辞秋下了驴车。
他站在原地,看向朱辞秋缓缓走向大军前方的顾霜昶身侧。直到朱辞秋走过拐弯处,他才扭头将驴车送还给店家。
所以乌玉胜没有看见,朱辞秋在拐弯处,回头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