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偏执权臣当药引后(114)+番外
徐妙宜摇头,既然他早有安排,那便随他去罢。
及至深夜,才见卫栩回来。
她听见动静披衣起身,却迟迟没见他绕过屏风进来,穿好绣鞋出去,卫栩独自坐在椅子上,正单手给自己换药。
伤口溃烂化脓,周围肌肤呈紫黑色,一看便是中毒的症状。
徐妙宜半蹲在他身前,举着烛台细细打量,又抓过他的腕子把脉。
好在脉象沉稳并无大碍,须臾,明白了这是障眼法。
她抬眸看着卫栩,那琉璃瞳中藏着笑意,他很满意自己流露关心。
指尖肌肤变得滚烫,她仿佛被灼到,松开他的手腕,却被握住柔荑。
他故意用带伤的左手牵着她,徐妙宜不敢太过挣扎,“你不要处理伤口么?”
卫栩将那盏烛台放到桌案,右手揽过纤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并拢的双腿上。
郎君浑身肌肉贲张,她有些紧张地靠在他怀里,双足无法沾地,被那高大身量衬得格外娇小。
卫栩递来一瓶金疮药粉,“帮我换药?”
说着,他主动将左臂伸到她眼前。
徐妙宜撒上药粉,用干净布条束好扎了个结。
她拽过那只衣袖,准备帮他穿好只褪了一半的上衣,抬起头对他说:“处理好了。”
猝不及防,对上那道炽热视线。
他眸中翻涌着情/欲,沉沉注目她,意味再明显不过。
徐妙宜移开目光,看向那盏烛台,捧着药瓶的手指微微蜷缩,脸颊晕开一层淡粉。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
“明日大军便要出发,我还是先把你安置在雍州,等那边安顿好了,再派人来接你,如何?”
夺下洛京后,要先肃清新帝党羽,必定杀得血流成河,她大概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景象,而且她也不喜欢他杀人。
再者,新帝手中还有一支玄影卫,没有彻底拔除掉这些威胁前,他不能让她涉险。
徐妙宜攥着盛药的瓷瓶,掌心沁出热汗,“好。”
“窈娘。”卫栩嗓音喑哑,“帮我穿上衣裳,伤口有点疼,不是很方便动作。”
她将瓷瓶放回桌案,捧着那只衣袖,仰起脸望向他。
卫栩再度吻了过来,这次是她的唇,他辗转反侧温柔亲吻那娇嫩唇瓣,却并未并未撬开唇齿深入试探。
衣袖从掌中滑落,她微微战栗,心跳声跟打鼓似的,呼吸间全是郎君的气息,意识昏昏沉沉,眼神迷醉。
不知过去多久,卫栩最后亲了一下,终于放过她,“早点歇息。”
她眸中盈着水意,温柔望郎君。
片刻后,卫栩读懂她的意思,却还是询问:“想好了?”
万一中途反悔,他当真没办法停下来。
徐妙宜双臂揽着他的颈项,主动吻了上去,舌尖轻轻探入邀请。
他徒手捻灭烛台,任由一切沉入黑暗。
第57章 多事之秋能带我去洛京吗?
黑暗中,任何轻微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绮靡水声撞击耳膜,徐妙宜用力撑着扶手,玉骨冰肌沁出细汗,脸颊晕开绯色,泪水快要从眸中溢出。
也幸好卫栩看不见她此刻媚/色动人的模样。
尽管他已经极力克制,可这样的方式还是令她有些害怕,抓住他的手臂,“去榻上吧。”
摸到那蜷缩着的纤弱手指,卫栩从谏如流停下,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行军榻。
身子沉入被褥,徐妙宜忽然想起一事,“你的伤……”
矫健有力的身躯沉沉覆上来,他没有让她继续追问下去。
……
帐外不远处烧着篝火,木柴噼啪炸开。
徐妙宜倏然惊醒,想起亲卫守在外头,旋即腰侧被轻轻掐了下,又听见他哑声对自己说:“专心点。”
热汗滑过郎君英挺的鼻梁,落到她脸上,她轻轻战栗,攀着那宽厚有力的肩,指尖深深陷入虬结贲张的肌肉,慌乱提醒道:“外头……还有人。”
“没有人。”卫栩复又低头啄吻她的唇,安抚道,“我回来的时候就让他们退下了。”
听他这么说,她稍稍安心了些,也庆幸这张行军榻十分结实,没有闹出半点动静。
“你……别出声。”
她像一株藤蔓那样温柔缠绕着,极尽配合,任他予取予求。
卫栩喉结滚了滚,瞳中燎起滔天欲/念,一言不发动作。
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雨,细雨和着夜风轻轻拍打营帐。
徐妙宜难耐地下意识咬唇,须臾,郎君拨开她微肿的唇,手指探进湿热柔软的口腔,哄着她衔咬住。
及至风停雨歇,榻上已经凌乱得不能看,卫栩用寝衣帮她简单清理,起身去外头传唤热水,并重新换了被褥。
她披散着长发,香汗涔涔,浑身虚软无力,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沐浴。
一番收拾下来已是深夜。
烛火微弱,她枕着他未受伤的右臂,轻嗔道:“你骗我,你分明还能抱起我,你的手压根就没事。”
“嗯。”卫栩将左手递到她眼前,好整以暇笑着道,“但现在有事了。”
指腹那几圈细细的牙印太过明显,实在没法忽略,徐妙宜瞬间脸颊滚烫,小声分辨,“分明是侯爷让我咬的。”
“多咬几口,如何?”
卫栩扣着柔软纤腰,轻轻将她抱到身上,托起那张芙蓉面,“别熄灯,让我看着你。”
缎子似的长发徐徐倾泻,落入他的掌心。
徐妙宜自上而下看着他,脸红得厉害,细声说:“可以,但不要那样的。”
郎君幽邃的眸中笑意更深,他故意反问:“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