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偏执权臣当药引后(89)+番外
裴言犹豫不决,直至被李大夫推开,“发什么愣,快跑啊。”
说着,李大夫抓住徐妙宜的手腕,咬紧牙关试图将她拉上来。
一支羽箭射中他的手臂,两人一同顺着荆棘丛滚落下去。
几息过后终于着地,好在山坡比较缓,她并未受什么伤,忙把李大夫扶起来,面具脱落了也来不及捡。
李大夫捂着手臂,痛得直哼,“娘子别管我了,快跑吧。”
徐妙宜摇头,李大夫原本有机会逃走的,因为她才受中箭之苦,落入险境。
忽然,一个年轻兵士拨开荆棘丛,双眸放光,“头儿,这里还有人,是个长得很貌美的女人!”
李大夫用力推了她一把,“走!”
徐妙宜如受惊的兔子似的奔逃,一颗心几乎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不敢想象被他们抓住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那几个兵士虽未骑马,但脚力远胜她,很快便追了上来,将她扑倒在地。
徐妙宜尖叫挣扎,泪珠簌簌滚落。
“畜生!”李大夫扑过来救她,奋力拔出箭矢,插入扑在她身上的兵士后背。
那兵士吐出一口血,忍痛起身,狠狠将李大夫掼在地上,“老家伙!找死!”
李大夫挨了几拳昏死过去,面色苍白如雪。
“放开他!”徐妙宜趁乱拔出他的刀,用力握住,刀尖指向那些兵士,“放了他,我就跟你们走,否则我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娘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他们哄笑着,又往李大夫身上踹了几脚,“我们兄弟人多,娘子待会儿多担待着点。”
话音未落,数支弩箭携雷霆之势穿林而来,那几个兵士应声倒下。
接着便是急促马蹄声,如波涛滚滚,激流奔腾,仿佛要将一切阻碍夷为平地。
来者又是何人?为何出手救她?
徐妙宜流着泪越过几具尸首,将李大夫挡在身后,握紧手中的刀,这是她唯一的兵器。
日头穿越层云投向山林,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她一瞬不瞬盯着前方。
直至那双熟悉的琉璃眸出现。
郎君策马而来,黑衣肃杀,刀尖尚在滴血。
他眸中压抑着嗜血狂欢与重逢喜悦,沉沉望着她,“窈娘,许久不见。”
第44章 恩怨(修)浓烈占有欲宣泄而出……
郎君脸上,衣上都是干涸的血痕,手中横刀已微微有些卷刃,整个人杀意沸腾,宛若方从炼狱浴血归来。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骑着战马的披甲兵士,里面没有郭恒。弓弩手虽放下了弩机,却眸光戒备望向她。
徐妙宜瑟瑟发颤,泪珠如湖水决堤,她跑不掉了。
陆慎之冷厉阴骘,又被她狠狠重伤,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会把她幽禁起来,让她彻底沦为供他一人观赏把玩的笼中雀。
她绝望地想,或许这一生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她乖乖认错哄着陆慎之,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回一条命。
日头驱散寒雾,马蹄声排山倒海,山林里惊鸟扑簌,叛军开始搜山。
阿姐和裴言还下落不明!
徐妙宜倏然惊醒,她丢了刀,咬着朱唇勉力站起来,迅速作出决断。
“五郎,我跟你走!你帮我救人,我求求你,我求你……”
郎君脸上,衣上都是干涸的血痕,手中横刀已微微有些卷刃,整个人杀意沸腾,宛若方从炼狱浴血归来。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骑着战马的披甲兵士,里面没有郭恒。弓弩手虽放下了弩机,却眸光戒备望向她。
徐妙宜瑟瑟发颤,泪珠如湖水决堤,她跑不掉了。
陆慎之冷厉阴骘,又被她狠狠重伤,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会把她幽禁起来,让她彻底沦为供他一人观赏把玩的笼中雀。
她绝望地想,或许这一生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她乖乖认错哄着陆慎之,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回一条命。
日头驱散寒雾,马蹄声排山倒海,山林里惊鸟扑簌,叛军开始搜山。
阿姐和裴言还下落不明!
徐妙宜倏然惊醒,她丢了刀,咬着朱唇勉力站起来,迅速作出决断。
“五郎,我跟你走!你帮我救人,我求求你,我求你……”
山风拂起衣袂,小娘子容色姝丽无双,如一朵盛开的白牡丹,跌跌撞撞朝他奔来。
卫栩清楚,
她还是很害怕他,甚至比从前更甚。
连这声“五郎”也掺杂着算计,她在赌他究竟会不会因为旧情流露一丝心软。
他策马上前,还刀入鞘,单手抄起那盈盈一握的腰,将她抱到马背上。
徐妙宜用力抱着郎君矫健伟岸的身躯,浑身颤抖,哭泣着央求,“我阿姐他们还在山上,她穿的是淡紫色襦裙,被一个年轻郎君背着……”
泪珠簌簌滚落,没入玄色披风,打湿了大片衣襟。
卫栩抬手想帮她擦泪,发现自己满手血污,只好沉声开口,“我已经让郭恒去找了,先带你们回去。”
话音刚落,他身后兵士翻身下马,简单替李大夫包扎了下左臂箭伤,将人扛起放到马背上。
徐妙宜哽咽着道:“郭大哥他不认识我阿姐,你带我……”
“你的手受伤了。”卫栩打断她,“需要处理。”
闻言,徐妙宜垂眸望着一双柔荑,血肉模糊很是难看。
她想起来,这些天在营地里成日烧火煮饭,浆洗衣服,还要干一些力气活,长了满手血泡来不及处理。方才滑落山坡时,为了自救,她拼命抓住一棵小树,树皮粗糙,将血泡都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