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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诱莺莺(65)

作者: 须梦玉 阅读记录

只是,月儿今日做事太过莽撞,怎能,怎能忽然坐他身上来吻他。

后来的事情,他也无法控制走向,也怪他没及时推开她。

江清辞无奈道:“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再次舔嘴唇,嘴唇上还有些干燥。

薛亦秋义正言辞道:“可她现在是这里的罪犯,而你是这里的掌权者。”

江清辞连忙反驳:“那又如何?云家的事情又不是她的错。”

薛亦秋深吸了几口气道:“你就敢说,她在面对你这个强权时,一定没有不乐意的情绪在?”

江清辞有些混乱。

若不是她亲他,他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他只与他的月儿,弹琴对弈,相处起来,一直都是恪守礼仪的。

他对她好,也只是送些吃食给她,找些漂亮衣裙给她,好好呵护着她。

他不说话了,薛亦秋便道:“你若是再做出这等不清不白的事情,我定会告知你祖父。”

江清辞没再反驳什么,他不做便是了。

母亲走前,江清辞叫住她:“母亲,我与月儿的事情……”

“不行。”

薛亦秋斩钉截铁回他。

江清辞道:“可我放不下她。”

薛亦秋道:“云家人无情无义,不是一个好亲家,我不是针对你们两个人在反对什么,我是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考虑。”

江清辞上前一步道:“家族的事情自是扛在男子身上,关女子何事,关女子的娘家又有何事?”

“若是儿子一定要呢。”

薛亦秋哼了一声,道:“那便等你自己坐上家主之位了再说,在此之前,就算过得了我这关,也过不了你父亲、你祖父那一关。”

薛亦秋不欲再与儿子多说,连饭也没心情跟他吃了。

刚那一幕实在太过令她失望,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三从小便严于律己,世间没有任何诱惑能让他移性。

他若是为了女人移性,比起生气来说,薛亦秋更多的是失望。

“希望你能记得,你从小读的那些书,世间还有千千万万的道,追寻什么不可以呢?”

江清辞无奈道:“母亲,儿子没忘。”

不光是家族门楣,天下兴亡、修明法度、收复失地、革除弊政、民生疾苦……事事都是他的道。

可在达成这些道的路上,怎么不能有一个她呢。

这些事情,并非有一无二的。

薛亦秋未再回他,径直便带着瑶瑶走了。

云舒月躺在家中躺椅上,摇摇晃晃地,狠狠吃着荷花酥。

真的很想逃啊……

谢琅还能再回来接她吗。

乔婉宁夺过她刚拿起来的荷花酥狠狠咬了一口:“狗男人!”

云舒月呆呆转过头:“啊,你在说谁呢。”

乔婉宁道:“你别管。”

“你在说江大哥啊。”

云舒月将头埋进乔婉宁的腹中:“呜呜呜呜呜,怎么办,江清辞一定要我去见他家人,我们就不能,一直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卿卿我我吗。”

乔婉宁愣了愣:“江清辞叫你见他家人?”

云舒月点头:“嗯嗯,好可怕。”

乔婉宁将她扶正了:“你没事吧,你可是云舒月,你搞什么呢,就连太后你都搞得定,他家人算什么呀,从前还不是被你云舒月哄得团团转。”

云舒月怔住,对吼。

可是她刚刚真的很害怕。

乔婉宁道:“你做什么坏事了?心虚?”

云舒月点头:“嗯,他母亲来的时候,我在强吻他。”

也,也不算强吻啦,他也没躲啊。

乔婉宁瞪大了眼:“你说什么!难怪你心虚啊,要我我也害怕。”

云舒月趴在桌子上:“嘤。”

乔婉宁拍拍她的肩:“云舒月,你现在都变得不像你了,硬气起来呀,当初京中的圈子就没有你混不转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怂了。”

云舒月别过头,换了个方向趴,用懒懒的声音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你倒是看看现在我是个什么身份。”

别说是江家人,若是京中从前的贵女们一起组团来看她,她现在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乔婉宁,我回不到从前了,再也不是花枝招展的第一才女了。”

她轻声道,越说越伤心。

以前的底气是哪儿来的,是她父亲的官职,是她家里花也花不完的银子,现在呢。

江清辞惯着她,是因为他念旧情,除了他,还有谁能惯着她呀。

乔婉宁拎着她后颈,一把子将她抓起来。

云舒月两只手臂也跟着顺势抬起来,脖子被勒住了。

“你是咱们牢城营第一才女,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云舒月愣愣地,被乔婉宁死死压制了,一动也不动。

她眨眨眼:“此话怎说。”

三日后,以云家的石屋为据点,一场名为【兰台】诗会的雅集悄然展开。

云舒月是发起者,乔婉宁是组织者,谭君雅、好起来的郑明珠,还有牢城营里但凡还留在这里的女子,都被叫过来了。

大家其实好日子都还没过几日的,身上的活儿也压得重,诗会也只能赶在深夜举行。

但云舒月说了,凡是来参加诗会的,皆能获得彩头一份——一个肉包子。

亥时,焚香盥手。

云舒月身着素纱中单外罩青襦,立于香案前点燃不知什么香。

到场女子依次浇水净手。

“今日以‘月’为韵,联句成诗。”谭君雅揭开草编的盒,(以前一般采用紫檀木盒),再取出带有“月”字的木板令签,(以前一般采用象牙令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