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莺莺(99)
“嗯哼~”
随着一声娇得没边儿的轻哼,她凑得他更近了。
那气息搔得他耳朵发痒。
他想着,要不,他还是到地上去睡。
随着她的又一声轻哼,他悄悄往床边上挪了挪。
就在他越挪越远的时候,云舒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江清辞不敢再动。
可她抓着他的手,挪到了自己腿上。
腿很滑,就他碰到的那一处而言。
他的指尖轻颤,他有些怀疑,云舒月是不是在装睡。
他抽出手,动静闹得大了些。
她要他摸她的腿,他偏不。
云舒月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她的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事情。
她在想,江清辞究竟喜欢她什么。
家里人总说,云二生得美,性子又极好,没人会不喜欢她的。
那江清辞对她的喜欢,就跟所有人对她的喜欢一样吗?
她实在是太有魅力啦?
这么想着,身子一翻,腿往他身上一抬。
“呼噜——呼噜——”意识模糊。
他屏息等着她的动作,她果然又捞过来了,腿往上抬了抬,蹭了蹭,赶过了那根棍棍。
江清辞一声闷哼,伸手掌在了她的腿上。
大拇指摩挲摩挲~
“云舒月,你醒着吗?”
那人并不理他,还在装睡。
云舒月:不,我真的睡着了。
他的手缓缓移动,捞过她圆圆的膝盖,摸过她的小腿,又游移到她大腿。
在他的触碰下,云舒月身上舒服了许多。
她继续轻轻哼着,是舒服的哼哼。
这哼叫声,听在江清辞耳朵里真是要命。
她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叫他吹了好久冷风的脑子,又开始升温。
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摸她的腿,赤裸裸的腿。
大掌抚来又抚去,揉着捏着。
捏出一片红痕,滑滑腻腻的。
云舒月伸手掌住他的下颌,捏着他的耳朵,想把他的头转过来,但就是不用力。
她就要他主动转过来。
她是矜持的女子,是高傲的女子。
但是,嘤,她浑身痒痒,想跟他亲热亲热。
但是人不太清醒。
不知是哪一片意识的作用,她稀里糊涂从唇舌里滚出来一句话:“江清辞,你贪图我的美色,你不要脸。”
他就不能是因为她的内在喜欢她吗?
谁会不喜欢她的美貌啊。
摸大腿摸得正起劲儿的江清辞:……被骂了,被骂得很脏,他真的是个好差好差的人,他不该的,他错了,人没有自制力便与禽兽无异。
他缩回手,那条腿便又开始蹭来蹭去。
他睁开眼,有些看不懂她。
“我,抱歉,我这就出去。”
腿压在他身上,他滚下了床,咯噔一声,落了地,仓皇逃出了房间。
云舒月轻声嘟囔着:“你怎么跑了,你不是贪图我的美色吗,你贪图呀,难不成,难不成我不美吗,我的腿不滑吗?”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江清辞并听不见。
云舒月神志不清地说了许久,然后自己睡着了。
直到里面传出均匀又有力的呼声,江清辞松了口气。
他站在国君赐给他们的小院子的一角,顿觉一阵荒谬。
何故为了身份之事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明日便进宫向国君澄清事实,他奉陛下之命前来,并
非要一直隐瞒身份打探消息。
他是文人,向来靠谈判来达成目的。
落叶落了他一身,他嗤笑一声,云晓月和江三,大可不必。
寅时刚过,晨起的婢女见他站在树下,面上怀疑地问道:“老爷,为何起这么早?”
江清辞一头墨发束于玉冠之下,第一缕日光正好刺破屋檐斜斜洒过来,折射出刺眼的光,侍女揉了揉眼,才看清眼前景象。
他穿着玄色锦袍,绣着银线勾勒的云纹,这不是夜郎国有的东西。
深衣随风清扬,外罩黑色大氅,腰间系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面庞白皙如玉,双眼狭长而深邃。
转身俯视那侍女时,笑意未达眼底,眼眸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俯瞰之下。
那侍女退后了两步:“老,老爷你……”
江清辞神色未变,仍旧温润,但目光如炬:“吾乃陛下亲封持节校尉,劳烦禀告国君。”
他自袖中取出陛下亲赐的黑玉令牌,刹那间,周身气势一盛,隐隐有威,四散蔓延。
云舒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揉揉眼,浑身酸胀得厉害。
她强撑着混沌思绪,昨晚,昨晚好像什么也没做。
她一沾上床,便神志不清了。
夜郎国的太阳刺眼得很,透过简陋的窗棱照进来,她颇有些今夕何夕之感。
她记得她来了夜郎国,然后与江清辞……成婚了。
不过是假成婚。
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叹气,夜郎国不是她想来的,牢城营更不是她想回的,她现在所思所想,不过是尽快回到京城。
如果回到从前那样的生活,什么也不要变,就好了。
对了,江清辞呢?
她转了转头,四周望了望,此处并无江清辞的身影。
她拉开房门,院子里竟连一个侍女也没有了。
昨日国君赏了他们一共四个侍女,现在全都不见了。
“清辞哥哥——清辞哥哥——”
她叫了两声。
并无人应答。
她心里有些慌乱,这异国他乡的,她很不习惯。
只有在江清辞身边,她才能安心些。
可他不在,他不在,那她便可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