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他们都是自愿的(170)
所以他将兔子抱了起来,在它的脑门上亲了亲: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但他照顾好的不会只有兔子。
他握起维尔利汀的手,在她指背上亲了亲:
“还有你也是。”
维尔利汀轻笑起来。他抬起头,眼睛亮如星光。
最温馨的日子,莫过于此了。壁炉中的火在烧,整个宅邸都蔓延着暖意。
维尔利汀会在这里停留三天以上。这三天里宅邸很是安宁,王廷里没有再传来什么消息,伽西亚那边也没有再传来什么疯话。佣人们每天按时打扫外面的院落,凯撒也有好好地吃药休养,他的身体已经在好转了。
一切妥当。维尔利汀可以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只是这三天里她还是忍不住把凯撒给玩了。明明打算让他这几天好好休息的,却总是架不住他温情切意的挽留。他已经变成了一只被她养在金丝笼里的鸟,见不到她会伤心,见到她了会高兴无比。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诱哄她,用言语和可怜的眼神将她挽留下来,又在她关上门过来时主动扒开了自己的衣服。紧实而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在他敞衣后暴露而出。
维尔利汀走近他,她没让他按他的方式来,而是按她自己的方式把他摁在床上,在凯撒稍显羞涩的神情下把他弄了出来。
在她的地盘,就要听她的话,任她玩弄。
维尔利汀的手陷进他的衣服里,玩了他。
而他碧绿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用拉丝的视线不肯放她走。最后那眼眸浮上些水光来,像是被她玩得情难自禁,带着些情欲的暖意。
君主彻彻底底成了她的下位。
维尔利汀知道他以后还是会恢复那副高傲的。不过那又何妨呢。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凯撒,这个任她玩弄的凯撒,他在他无数的时刻里都最需要她,而她现在刚好可以给他满足。
而维尔利汀这令他羞涩的施恩方式?
凯撒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也不想选择。
只是出来后维尔利汀遭了点麻烦。
她浑身都是满足的气息,而路西汀刚好在地下的入口处等着她。
他不高兴了,俊气的眉毛都稍稍蹙了起来。
没办法,维尔利汀只好把他也拉过去安抚了一番。
维尔利汀在这几天的很多深夜时刻,或者她在以后每次评价这三天时,都会想到一个词:荒淫无度。她像是不早朝的君主,在后宫里把每个人都轮流玩了一番,连公务也不处理,光顾着沉沦美色去了。
她过得太餍足,以至于来接她跟她一起走的人都发现了端倪。
拉德拉娜在马车上,等她上了车,棕色的眼眸瞥过来一眼,眉毛都向下撇了撇,调侃道:
“你这是吃饱了再回去的吧!吃这么饱了,回去还有兴趣再吃奥斯托塔吗?”
维尔利汀将手支起了自己的脸颊,叹了口气。
奥斯托塔……
他一个小处男,还玩得过她?
“所以王储殿下真的是处?”政务次官挑了挑眉。
平常正经威严如她,也八卦了起来。
“对啊。”维尔利汀懒洋洋答道。
白发王储亲自来证明他是处男向她献媚的。他轻扣着她的手,别扭过视线说他的第一次只肯献给她。
青涩而认真,搞得维尔利汀也晃神了些许。
她的狮子猫还在王廷里等着她呢。
只是她临走之前,还要先做一件事。
维尔利汀在一片麦田中下来。政务次官留在马车上。
维尔利汀穿过一片金色的麦浪,来到尽头,跟那个金发的男人会晤。发丝随风而摆动,碧色眼眸宁静注视着远方的麦田与原野。
原来去掉了王冠的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俊美金发青年。
曾经的王和曾经的王后就这样站在麦田中。
凯撒拉着她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来,抓住了轻风。
“原来故事里穿过麦田的风真的是存在的。”他如此说。
他跟故事里的黑发女孩一样,穿过黑色的山谷与血刃遍布的黑色深渊,来到了金色的麦田。
但他的轻风不是麦田上的,而是他身边的。
维尔利汀才是那阵穿过麦田带来自由的风。
凯撒在金色麦田中随风抬手。
从今以后风抓住了他的人生。他再也不必像鸟儿一样被困于牢笼中。
而他,还可以抓住身边的人。
麦田的故事不是落幕。对于抓住风的人们来说,它只是开始。
奥斯托塔坐在王座上。
他面前坐的是帝国唯一的首相。
现在他们之间的谈话,距离曾经瑟泽跟首相的谈话、凯撒跟首相的谈话,只差一顶王冠。
盖斯威特先提醒道:
“先王后在威尔凡登必定会做些什么。您知道,她是个有手段的人。”
王储点了点头。只是在想到她后,扭过头望向远方,接下来的语气都有些漫不经心:
“我知道。”
盖斯威特知道这代表着他不在意这个。再说下去没用,他换了个话题:
“那先王后的孩子您准备……?”
“那是我的孩子。”
奥斯托塔答。
他双手置于下颌下,正对盖斯威特道:
“王后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在先王在时就玷污过她了。”
把盖斯威特“您想保住她,她的月份也跟您对不上”的说辞堵了回去。众臣们不会认可一个怀着先王孩子的女子当王后,但若王储提前承认是他亲近过王后王后才有了孩子,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盖斯威特像咽了颗干巴的苦柠檬。整张苍老而威仪不动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