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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42)

“否则不知他背后要假父皇之名做出些什么混账事!”

萧照又去看林苒。

见她面不改色、振振有词,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不由得嘴角微弯。

太子唇边浅浅笑意几乎一闪而过,仿佛幻象。细看但见太子面容严肃,一颔首道:“太子妃说得极是,倘若有人假借父皇之名行欺压百姓之事,绝不能轻饶。”

高振原以为太子比太子妃识大体、懂大局,会顾惜皇帝陛下颜面,不可能任由他受太子妃刁难。

谁曾想,太子居然认同太子妃的话。

太子如今居然连皇帝陛下的面子也敢不给了!

太子不怕陛下会震怒吗?!

“将高公公带下去。”不等高振开口,萧照复又发话。

当即有侍卫上前,从春鸢手里押解过高振,先行带着高振离开,没有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

两个将美妇人钳制住的小太监早已傻眼。

眼瞧着高公公被押走了,他们深深意识到不妙,不等太子和太子妃开口,只消一个眼神,乖觉将人松开。

美妇人一得救便泪眼朦胧朝地上躺着的大相公扑过去。见自己夫君已然昏迷,她泣不成声,又俨然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惊吓之余全无应对之法。

林苒见状,主动说:“这位夫人,我家婢女懂一点医术,可否让她先替你夫君查看一下伤势?”

美妇人似从懵然中醒神,离开自己夫君身边,转而朝林苒萧照深深拜下。

“民妇代夫君叩谢太子妃!叩谢太子殿下!”

她哽咽说罢,连连磕得三个响头。

林苒一面示意春鸢去查看那位大相公的伤势,一面上前将这位美妇人扶起来,轻声细语宽慰几句,方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待美妇人将前因后果细细说罢,春鸢查看过那位大相公的情况,在喂其服下护心丸后,禀报林苒说伤势颇重,得将人即刻送医。

“先把人抬上马车赶紧送回城中,找个好大夫救治。”

林苒当机立断,又吩咐,“春鸢宜雪,你们一起陪这位夫人回城。”

“夫人,请上马车,以便照顾大相公。”

她对美妇人说道。

“多谢太子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美妇人感激涕零,又要跪下谢恩,被林苒一把扶住。林苒扶住她,轻声对她

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夫人恐要离开京城一些时日,避避风头。”

美妇人知林苒一片好心,再三道谢。

最终碍于对自己夫君的忧心,在林苒的催促之下,她登上马车,被春鸢和宜雪陪同着先行离去。

随高振出宫的几个人同样被萧照打发了。

一时留下林苒、萧照以及萧照的那匹玉花骢马在原地。

周遭蓦地陷入安静,而林苒偏头便见太子殿下正意味深长瞧着自己。她干脆回以微笑,“哎呀”的一声:“看来只能同殿下共乘一骑回东宫了。”

半晌以前将一应事宜处理妥当的果断与冷静在一笑间荡然无存。

好似那个雷厉风行的小娘子不过是一个错觉。

可萧照十分清楚那是真的。

知哪怕他没有出现,太子妃照样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

他也笑,主动牵过马,侧一侧身子。

“那么便请太子妃上马。”

林苒点点头,不客气走上前去。没有了马车,自然不能错过太子的马,否则只能走回东宫去了。之前未曾留意,直到翻身上马、稳稳坐在马背上,她才发现马鞍上搭着褡裢鼓鼓囊囊。

低下头多瞧两眼,瞧见里面塞满许多油纸包。

“殿下,这是什么?”林苒抬起头,指指褡裢好奇问。

“方才在街市上买的一点零嘴儿。”萧照回答林苒,继而翻身上马,坐在林苒身后,手臂虚虚环在她身侧握紧缰绳,驱使玉花骢马调转方向带他们回东宫。

林苒听太子这话却有两分莫名。

零嘴儿?太子殿下今天哪来的好兴致专程跑街市上去买零嘴儿?

“殿下是特地出宫去买这些的?”林苒顺着他的话问。

萧照无声一笑,瞥一眼林苒后脑:“不是。”

林苒再问:“那是什么?”

半晌没有得到身后之人的回答,她索性问出那个最想问的问题,“殿下为何这么赶巧便到了?”

这个问题依旧没有能得到太子解释。林苒皱眉,不再开口,反而听得身后之人不疾不徐说:“孤今日见过定远侯,也问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愣一愣,太子已直接问她,“为何不告诉孤?”

两句话让林苒明白过来,太子殿下不是凑巧赶到而是有意寻她。

因为太子晓得了今天是她娘亲忌辰。

“念及殿下日理万机,故而不曾告诉殿下。”林苒嘴角微弯,给出一个勉强过得去的说法。

那个真正的原因,却不必说破。

萧照料到林苒会如此。

为何不告诉他……自是因为在她眼里没有必要告诉他,因为他并不是她眼里能够分享心底柔软的那个人。

明明感受得到林苒内心深处不把他当“自己人”,可他丝毫不觉得不妥。

甚至,他十分理解她的这种不愿意分享。

大抵因为——

他其实也是有过这种处境的人,他母妃的忌辰,他也从不对人提起。

“太子妃这样体贴,令孤很是动容。”萧照将慢悠悠走在官道上的玉花骢马勒停,松开缰绳腾出一只手来,而后从褡裢里摸出一个长长的油纸包,塞到林苒怀里,“这串糖葫芦便送给太子妃了。”

林苒捏了下被太子塞过来的油纸包,当真是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