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阴鸷少年被缠上了(100)+番外
而从他口中得知,他最遗憾的居然是未亲自迎战过冠军侯本人。
甚至在一众口音极重,官话别扭的他国使臣面前,操着一口极流利的官话吟了一首诗。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哈哈大笑,“怎么?你们也听过?”
众使臣犹豫点头。
而前来接待他们的大晟年轻人则面面相觑。
这首诗豪迈不羁,不应该这群他国使臣听过,他们却从未听闻。
阿骨打看出他们的疑惑,不由轻蔑。
目光在落到门外的人时,大声呼唤:“公主!”
裴玉荷本在外面长廊,一边听里面的人谈笑,一边看那下方演武场上耍技的众人。
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她回头,便瞧见那刀疤劈脸的匈奴人高声问她:“你可有听过此诗?”
“……”
阿骨打见她沉默,嗤笑,“莫非连你也未曾听闻?”
裴玉荷不知为何,下意识看了眼身旁少年,随后回眸看去,轻声:“左贤王希望听到我什么样的答复?”
她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接着道:“不论别的,这首诗确实是好诗,也是贯彻了在那件事之前那位将军的辉煌经历,但很多人在岁月的洗礼中逐渐变得模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看向那些无措的大晟年轻人,“大家没听说过也并不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这其中的缘由诸位也不会不知道,没必要拿此事来试探我们。”
而在此时,有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地看向火焰后的阿骨打,“大王子,据说那冠军侯拐跑了你们的公主,真的假的?”
裴玉荷猛然看过去,就见那位使臣在极暗处,模糊了他的面孔,并不能判断出是谁。
她刚要说话,就被身旁人拽住了。
她回头,就看见目光冷下来的少年。
阿骨打冷哼,“公主?我们可没什么被拐跑的公主,当时唯一的真公主如今也早就嫁了人,那嫁的人也不是这大晟的冠军侯。”
裴玉荷眼眸微动。
“可我们都听说——”
此人话音未落,阿骨打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表情难看,“听说听说,我匈奴女人若当真看上了一男人,何须被拐?!”
眼见着在场面变得混乱之前,裴玉荷率先进了屋。
“诸位在这里大动肝火,何不去演武场比上一比?”
阿骨打冷哼一声,便出去了。
而其他人面面相觑,另外那个引火的也站了起来。
止武坊一楼。
裴玉荷注视着里面搏斗的两人,看得直皱眉。
尤其是阿骨打,徒手搏斗也极为强悍,若不是另一人反应及时,恐怕早已被硬生生拧断了骨头。
那是将人往死里打的架势。
好几次那残忍的手段看得她又惊又惧,周围响起的欢呼叫好声不断。
裴玉荷抿唇,相比较平日里止武坊的观赏切磋,这场未免太过血腥。
但他又确实未伤及对手性命,对方也并没有认输。
在止武坊有个规矩,那便是若有人中途提出认输,切磋便到此为止。
可场上的两人都没有出声。
仿佛成为了最原始的野兽,互相撕咬血肉,势必要从对方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嘭!”
场上的人被狠狠地砸向裴玉荷前方的护栏,血花四溅,让她下意识后退,想要去抓身旁人的衣袖,没想到手刚伸过去,便被人紧紧地攥住了指尖。
裴玉荷被烫了一下,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甚至身旁借着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两人的纠缠。
直到指缝挤进了陌生的触感,她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过来,想要摆脱,就被人挤得更深。
那种原本空荡的空间被一个全然陌生的触感所占据,突兀,但不知为何并不会让人不适。
好奇怪。
剧烈跳动的心好似打鼓,重重地敲击在她的耳膜,连呼吸都变得炙热。
那只手好似透过指缝深入了她的血液,直驱她如鼓慌乱的胸腔,捉住了那颗心轻挠着,又在她毫无防备之际骤然收紧。
裴玉荷瞳孔骤然一缩。
她“啪”地一下甩开了手,连相连的衣袖都随着她过激的反应断开,掀起一层波澜,荡起柔软的弧度。
周怀砚惊讶地看向她。
少年那张捏过的芙蓉面居然透着一抹嫣红,那双黑眸此刻泛着一层朦胧的雾,勾得人试图探寻。
裴玉荷不敢看他,她捂着脸连连后退。
眼见着不远处的人上前一步,似乎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却没想到她此刻避他如洪水。
她后退几步,后背直接撞在了演武场的链门。
止武坊有个规矩。
那便是一旦进了演武场,若场上有人,那就是当场挑战。
若无人,那就需要武一段拿手的兵器。
曾经有人误闯进去,即使是毫无功夫,也必须要遵守规则。
裴玉荷只听见身后传来链条滚动的动静,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脸色微变想要去抓住旁边的门挡。
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了下来。
裴玉荷头顶的汗都冒了出来,刚舒了口气,就感觉有阴影自后方落下。
阿骨打的声音带笑:“没想到,公主也想同我等比划比划?”
“……”
“坏了,既然公主都上来了,那可就不能和你玩了。”
在青年声音响起的刹那,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尖锐刺耳。
裴玉荷脸色一变,下一刻便有人上来将人抬了下去。
“公主怎么还不过来?可是怕了?”
“既然入了这演武场,可得守此处的规矩——别挣扎了,你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你半只脚已经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