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阴鸷少年被缠上了(18)+番外
想要求助上面的人,可一眼望去都是或惊恐或害怕或稀奇的嘴脸。
而这场美人舟真正的推动者,正掩嘴带笑。
她们只是那些人用来观赏的东西罢了,比起美貌更钟情于猎奇。
河中原本唯一还算镇定的国母,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匍匐在舟上捂着嘴,可血迹顺着她的指缝留下。
……怎么会这样。
那些让她们来的人明明说是带她们来享福,来名扬天下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坠入河底的瞬间,有人发出痛苦的悲鸣。
可没有人在意。
就像是那位国母,失控咯血,对于有些人来说,也只是像看戏台班子上的表演。
直到人彻底晕过去,才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药不能用了?”周怀砚看了眼沉默的少女,问道。
“最好别用,”老者摇了摇头,“否则可能就会落到像那些美人们一样的下场,而且——”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件事过去以后,失踪了不少人。现在的人对那时的事不了解是因为当今圣上下了封口令,且真正能有资格去观看的人其实并不多,久而久之大家就真的以为美人舟是什么好事,才让瑚州城发展起来的。”
“实际上啊,那就是只有真正经历过的才知道,那究竟有多么的低俗和黑暗。”
微风拂过,吹动了少女眼前的黑纱,裴玉荷出神地想着。
自从这件事回去以后,娘亲便一病不起,直到最后也是在床上度过的。
“那总不可能让她一直这样吧,”周怀砚沉默了片刻后又道,“尸水花若我没记错的话,长时间不管以后说不定便会永远维持着这幅模样,症状并不会随着时间而自愈。”
“是这样没错……”老者说着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他在周怀砚诧异的目光中跑进了屋里,等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小罐子,“我刚想起我这还有珍藏的东西。”
说罢,他将罐子打开,周怀砚凑近一看,“……你是想以毒攻毒?”
里面正是一朵干瘪的尸水花。
揭开帷帽的裴玉荷将花瓣抵在唇边,刚要咬下去,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你还真吃啊?”
“为什么不吃?反正再怎么也不过加重而已。”说罢,那朵干瘪的尸水花瓣便被咬下。
等整朵花都吃下去以后,一老一少都凑了上前。
“怎么样?”
裴玉荷用手背掩嘴,等拿下来时,她懵懂地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感觉。”
“现在没感觉太正常了,”老人家笑着捋了捋胡须,“这才刚吞下去,药效还没起来嘞,我们再多等等,这过程中你有任何的不适或者好转都及时告诉我们。”
少女点了点头。
老人家去处理其他事情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乖巧端坐的裴玉荷和百无聊赖的周怀砚。
“……”
两个人“相顾”无言。
周怀砚莫名有些坐立难安,就在他准备起身找点别的事情做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女叫住了他,“你昨天去哪了?”
他怔然,回过头便看见少女抿起的唇角,下颌微绷,整个人不自然地僵硬。
“……”
“你不想说也没事,”覆着药纱的少女掀了掀嘴角,“希望你别忘了我们最开始的约定。”
“当然不会忘,”周怀砚沉默了片刻,“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
不远处传来老人家“哎哟”的吆喝声,似乎撞倒了什么东西。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裴玉荷的语气有些急促。
“好。”
临走的时候,周怀砚最后看了一眼孤身坐在原位的少女,想到了昨晚新接到的悬赏。
——杀黎州知府。
而黎州知府,正是先皇后的父亲。
也是玉圣公主的外公,当年的开国功臣,曾经名动天下的宰相。
11
第11章
◎想当街强抢民女?◎
周怀砚想。
等把这位金贵公主送回京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以后,他便前往衍州,衍州的悬赏金很高。
但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高额悬赏金,而是比《游湖记》更重要,也更直观的真相。
扶着老人家回到少女身旁时,他的目光落在那单薄而坚韧的脊背上。
那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指腹刚要落在脸侧压下时,在冯大夫的提醒下停了下来。
慢慢地落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端正地坐好。
“现在感觉如何?”
裴玉荷认真地感受了一下,回道:“好像是要好受一点了,没有那么痒了,就是还有点热。”
老大夫惊喜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法子果然有效,我可得好好同那些同行们商量一番。”
裴玉荷好奇,“如果这花就能够当做解药,那我们可不是就只用去采花,就可以了?”
“傻孩子,”冯大夫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闻言抬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给你的这尸水花可不是现采的,这都是当年我和那些同行们好不容易用了各种隔离方法挖出来的,将它的汁水晒干做成花干才敢使用。”
他摇了摇头,“现今这些花儿你们可别想着自己去采,不一小心就可能加重病情,不过——”
他将方才包好几片干花瓣交到少女手中,“这些你先拿出用来泡水喝,一日三副,待喝完以后再来找我复查。”
方才裴玉荷吃的是没有泡水的干花,药效更烈,因此只需要一天的量应该就没事了,但仍然需要观察。
拿到药以后,两人并肩离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