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啊。”
“那我们这就睡觉吧。”伯崇有些迫切。
“好啊。”莺时继续。
伯崇正要笑,就见娇艳的少女消失,一只漂亮的三花猫掉在自己的腰腹。
笑意一顿,添了些无奈,他继续笑起来,抱着猫儿先放在枕头旁边的小窝里,洗漱过后,他看着猫,再三迟疑过后,之间轻轻搭住她的一只猫爪,闭上眼,睡觉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伯崇是在胸口骤然的碰触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只见床帐透着些微的光,便知道已经是清晨了。
但那都不重要。
怀中娇艳的少女正搂着他的脖子,眼睛闪亮,好奇又期待的说,“来亲亲吧。”
“还没洗漱…”伯崇有些挣扎。
但猫儿显然是不在意的,莺时凑了上去。
伯崇心想,还好自己修真之后,灵气充盈,不沾尘埃…
他搂着怀中的少女,亲了回去。
早晨的亲亲之后,伯崇起身,莺时化作猫,之后一人一猫一起用过早膳,一个去慈宁宫请安,一个继续溜达着出去玩。
这一天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对伯崇来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起昨夜和今早与莺时之间的亲吻,接下来好些天,伯崇的眼中都含着笑,心情无比明媚。
接下来,每一天,早晚,对此依然满是兴趣的莺时都会跟伯崇来一个亲亲。
伯崇很欢喜,却又有些忐忑。
他担心某一天莺时会厌倦,而他,留不住一只自由的猫猫。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
大家都以为家宴过后,就会迎来对王芝仪的封赏,然后迎她入宫,但天子立即就忙活起秋猎的事情,只露了口风,要封她为贵人,只是现下忙着秋猎的事情,而作为太后母家,他的表妹,也不能贸然怠慢。
所以,一应封赏事宜,等秋猎回来再正式举行。
有了这一句话,虽然没有仪式,但王芝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贵人了,至于王家其她两女,都被送回了王家。
而王芝仪,太后要带她一起前往猎场。
对于皇帝的说辞,她显然很受用,所以想着,带去了多培养培养感情,毕竟看起来,她的儿子很喜欢这个侄女。
中秋家宴过后,陛下陛下起驾,前往景山行宫,进行秋猎。
东宫随驾。
太后的车架被护在车队中间,最前面的是天子的御驾,然后就是伯崇的太子车架。
上万禁军护拥前后,天子御旗招展,在秋日自由的风中呼哧作响。
太子车架中,窗帘半挂起来,但琉璃窗紧闭,将灰尘挡在外面。透过清透的窗,可以清晰的看到秋日碧蓝的天和朵朵白云,远山之上草木尚且苍翠,只偶尔能看到些许黄意。
也不知道莺时在哪里。
自从出城之后,伯崇就很少看见她,只每天早晚会出现一下,亲一下就又走了。
因为太子的仪驾和天子离得近的原因,莺时只是靠近就不舒服,所以平日里都是离得远远的。
抬眸看了眼前面的圣驾,伯崇垂下眼。
有些碍眼。
一路不急不缓,足足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景山。
景山行宫很大,一眼看不到边。
没有急着先去行宫,陛下下令,直接在猎场,择了地方扎营。
往年也是如此,既是猎场,自然该以围猎为主,那行宫大多数时间都只是个摆设。
太子营帐就扎在天子的皇帐旁边,距离不远,这当然不是因为天子有多宠爱,而是源于东宫储君的地位。
同太后和天子请安之后,伯崇回来,下意识叫了声‘莺时。’
没有回应。
伯崇脚下一顿,然后才反应过来,应为和皇上挨得近,所以扎营之后,莺时也没来。
营帐里只有他。
“殿下,莺时不在。”帐内一时安静,内侍有些不安,小声回禀。
“可要奴去找找?”他忙说。
“不必。”伯崇拒绝,说,“下去吧。”
“是。”内侍松了口气。
自家殿下一向沉稳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可那只猫却是他的心头宝,容不得丝毫怠慢。
但凡有点端倪,都是要生气的。
之前,就因为那只猫,被打发走了好些伺候的人。
帐内一应设施都很精美奢华,却又不失温馨。
但少了莺时,一切就都没了意思。
伯崇坐下,看了会儿书,又放下。
太冷清了。
外面正是下午,正式的围猎要到明天开始,今天暂时休整。
伯崇想着直接起身,带着人往营地外走去,说是要散散心。
一路穿过各种帐篷,外面是平坦的草地,稍稍显出了些黄意。
再往远处,山脚下的树木稀疏,往上越来越浓密。
他看不见莺时在哪里。
但没关系。
伯崇骑上马,往那边去。
“莺时。”进了树林后,他唤道。
“喵~”
漂亮的三花猫儿在碧绿的树梢间闪现,站在树上看着马上的伯崇,碧绿的眼微亮。
今天的伯崇有点好看。
不似以往的宽袍大袖,为了方便骑马,他穿的是窄瘦的剑袖,头上勒着抹额,骑在黑色的骏马上。
像狼。
劲瘦,俊美,英武。
莺时喜欢。
伯崇向她伸出手,莺时就跳到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