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Omega是病娇男[gb](47)
星夜、大地,流动、漂泊,生生不息。
男人、女人,抵御、消解、交融,缠绵不休。
此夜神圣,此夜普通。
在这个漫长的吻里,一滴眼泪从杜芳泓的眼角滑落。
黑暗中,他的自我那么真实。
毕绡的信息素中渗入了难过和苦涩,她试图去理解他的情感,她想要安慰他,于是她的唇更加温柔地在他的唇上辗转。
他的舌尖蹭着她的犬齿,但是她舍不得咬他,只在他的舌尖上轻刮。
一吻结束,两人唇齿分开,男人被吻得有些缺氧,他张着嘴,口鼻用力地喘息着,嘴里发出急促的吸气呼气的声音。
毕绡并没有好到哪去,她被铃兰信息素熏得浑身燥热,胸膛不住地伏动,她左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右手抚过他眼泪滑过的脸颊,那滴泪已经干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问,“怎么哭了。”
听到这个问题后,杜芳泓很长时间没有回答,就在毕绡以为这个问题他不愿回答时,他说,“没什么,想起一段往事。”
他没细说,毕绡也没问。
不用问了,那一定是一段悲伤的往事,他流泪的时候,她的心都跟着疼了。
林竞隔得好远,却始终不让杜芳泓离开他的视线。他看着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高大的身躯陷入持久的沉默。
他手机上有杜时阑的消息,杜董发信息来,问杜芳泓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和那个狗仔在一起。
林竞没有回复她。
杜时阑现在一定正在通过仪器来观察自己儿子的信息素波动情况,有这样的控制欲超强的母亲,不抑郁才是怪事。
回去的路上,毕绡一个人驾驶摩托在路上狂奔,杜芳泓单独坐在车里。
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即使分开,两人的信息素还是在不停地向外寻找试探。
回到酒店,杜芳泓先冲了澡。
他坐在沙发
上等待着,他吹了风,头有些沉,心却一直没有办法静下来,毕绡的信息素一直在撞击着他的心脏,发出哐哐的巨响。
女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出现。
他看到她身上的衬衫,喉头翻滚,桃花眼眯了下,问,“干嘛穿我衣服。”
毕绡身上穿了杜芳泓的黑色衬衫,衬衫下摆过腰,但她的两条腿太长了,大部分露在外面。
黑色和蓝色混杂的长发在他的衬衫上散开。
“想闻到你的味道喽。”她咬了咬唇,眼神妩媚黏人,走过来坐在杜芳泓腿上,“还想哄哄你。”
在他怀里,她竟然脸红了。
见到毕绡害羞可实在太不容易,杜芳泓的心微颤,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她一下,他的唇刚碰到她的,就被女人攀着脖子附了上来。
在沙发上亲了一阵后,他将毕绡抱到床上。
毕绡捧着他的脸,提醒他,“别忘了,三下。”
杜芳泓笑了,“没忘。”
他解开她的衬衫。
咬她纤细的脖子。
熊。
最后是腺体。
他是用了些力气在咬的,滚烫的牙齿咬着她细嫩的皮肤,毕绡却察觉不到痛,被咬的地方只是因为被加热而鼓胀胀的,毕绡在他咬她腺体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反身趴在他身上。
起初她叫他杜芳泓,在攻陷时又叫他小芳。
在今天以前,她以为自己会调整好,不会吃醋的,可她的内心的反应却一再证明,她无法容忍他被别人亲吻,被别人标记。
毕绡就这样带着醋意,标记了男人。
同样是三次。
最后一次,杜芳泓清楚地看到毕绡的虹膜变成蓝色,她在他的耳边叫着,小芳,小芳,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最后将杜芳泓的喘息声吞没。
到最末,杜芳泓完全是脱力状态,眼睛都睁不开。
连毕绡一时半会儿都动弹不了。
她抱着男人休息了一小会儿,再看他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毕绡将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面,探到他呼吸均匀沉稳,她确定他是睡过去而不是晕过去了,这才放了心。
她大脑放空了下,想起妈妈对她说,“你很少担心未来的事。”
那是因为她从不畏惧别离。
她和他的未来,是会以分手告终吗?
想到这个词,毕绡的心脏再次有了在烟山上吻他时悲伤的感觉。
她转头望着男人,在睡梦里,他的眉头竟轻蹙了下。
毕绡是在凌晨三点被热醒的,迷迷糊糊中她想,现在才4月底,天气不至于这么热,她的手动了动,摸到了旁边一个滚烫的身体,她突然惊醒,意识到是杜芳泓在发热。
毕绡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果然很烫,她坐起来,开了灯,男人虽闭着眼,但猛然被灯光照着,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
他两颊上顶着两朵红云,嘴唇嫣红而干燥,一看就是发烧的迹象,毕绡叫他,“小芳。”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但没醒过来,毕绡拍了拍他肩膀,“芳泓。”
杜芳泓这次听到了,很轻地哼了声。
“宝贝,你发烧了。林特助会带药吗?我去找他。”
听到林竞的名字,杜芳泓勉强睁开眼,声音含糊,“别告诉他。”
毕绡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可是你烧得很厉害。”
在她眼里,林竞是行走的百宝箱,这大半夜的,也只能先联系他。
杜芳泓费劲地将眼睁开,不乐意地看着毕绡,烦躁地说,“没听懂吗?别告诉他。”
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林竞不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吗?到哪里都离不开他,现在为什么不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