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Omega是病娇男[gb](54)
杜芳泓陷在沉默里等待,他接了两个电话,都回复得很简短,语气也不好。
夜里23:35,路上的人和车渐少,小区门口两侧的店铺都关了门,乘凉、打牌的人都在十点左右回家了,住宅里只有晚睡的几盏灯还在亮着,便利店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竞为了能在这里坐得久一点,在便利店买了几样零食,放在长椅边的桌子上,但没有人动。
杜芳泓起身走出去。
深夜的到来,人声散去,寂静如洪水一般侵蚀了街道,杜芳泓的心却比刚才更乱了。
林竞说,“先生,也许她今晚不会回来。”
如果她不回来,她会去哪里。
“再等等。”
23:59,一辆甲壳虫在小区门口停下,开了双闪。
同一时间,杜芳泓感知到了她的信息素。
毕绡从副驾驶上下了车,右手小臂上缠着纱布。
杜芳泓见到她,心像是风筝突然被人用力扯了一下,猛地一晃,他正要向前走一步,结果他看到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从驾驶室出来。
这人杜芳泓认识的,他曾见过这个Omega的照片,今晚,在毕绡受伤的时候,也是这个男人上前揽住她。
他温柔的长发很有辨识度,此时他将长发扎起,垂在身后,哪怕路灯昏暗,也能辨认出他那张精致的面孔。
她在别的Omega身边。
杜芳泓站在便利店门口,没有挪动一步,心里酸涩无比。
毕绡下了车,信息素突然有了轻微的波动,她有种感觉,眼光向四周扫了扫,确实是他在。
她想起合约的第一条,两人的关系必须向所有人保密,所以她现在不该认识他。
她转身对林凤鸣说,“凤鸣,谢谢,你先回Moon,到了给我打电话。”
林凤鸣本就对毕绡多几分关注,刚下车他便注意到她的眼神飘到了便利店门口,他看过去,那里站着两个男人,夜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为首那个男人的
脸,只觉得他很高,要人仰视的程度。
他也在看这边。
林凤鸣看了看毕绡受伤的胳膊,问,“绡,你可以吗?”
毕绡拿起胳膊晃了晃,不在意地说,“小事,没问题。”
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男人放下心,“嗯,早点睡。”
他的语调温润柔和,让人感觉很舒服,杜芳泓在不远处听着却觉得刺耳。
他听到毕绡也放缓了语调,微笑着说,“好的,你也是。”
这友爱和谐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杜芳泓咬着牙,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
他嫉妒地盯着林凤鸣的背影。
毕绡转过身。
他既然来了,她不能装作看不见,她走过来,几乎全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惊不喜地问,“你怎么在这?”
杜芳泓朝那辆甲壳虫的尾灯扬起下巴,明知故问,“他是谁。”
毕绡露出奇怪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吗?”
在这个夏天的夜晚,杜芳泓穿着西装,他却觉得全身非常冷。
面对着她疏冷的眼神,耳中回响着她没有温度的疑问,他忽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没有回答。
他跟别人可以居高临下,可以讳莫如深,可对毕绡,他那些用地位、权力、金钱堆砌起来的底气如同烟雾一般缥缈。
在她面前,他什么都没有。
接着,毕绡的话直接斩断了他想解释的想法。
她嘴角勾起一丝轻佻的笑,问,“这么晚了,睡不着,想做?”
还有三天是他的情热期。
听到这句话,杜芳泓的瞳孔紧缩,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凝固了,撑住他的脚掌像被一根钢钉钉在原地。
毕绡是敏锐的,她不难发现他的失态,可她对他僵化的身体视若无睹,她给他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纱布,说,“我刚打完一架,不太方便,先上去了。”
他几点来的,等了她多久,她根本不关心。
他要来做什么,她也根本不想知道。
几年没见的朋友见面恐怕都不会是这样,何况他们……
合约恋人,微不足道。
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林竞在一旁看得心惊,毕绡的话侮辱性太强了,他怕杜芳泓承受不了。
可他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连女生的背影都没有看一眼,在她离开后,他突然迈步往前走。
他想找到他们停车的位置,但方向走反了。
林竞小心地说,“先生,车在这边……”
杜芳泓没有发脾气,很听话地掉头跟着林竞走。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嘴唇抿得紧紧的,林竞低头装没看到。
林竞的预感很不妙,他了解他,知道他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任何关系里,他都是骄傲的,不会为任何事低头折腰。
可为了不让杜时阑找到毕绡,他妥协了,答应去相亲。
被她误会后,他想要当面解释,过来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是她的故意折辱。
后来发生的事比林竞预料得还要严重。
杜芳泓在车上时还是个正常人,但他回到秋屿山别墅,将二楼会客厅砸了。
佣人大多没见过十年前的杜芳泓,更没见过他发疯,全被吓到了,没一个敢上去劝的,纵使应管家心理素质好,也被震了一下子,因为他很多年都没这样过。
不过应管家有经验,他要砸就让他砸。
杜芳泓摔完后,都下半夜了,管家带着几个佣人收拾残局。
杜芳泓脾气不好,他发泄脾气的方式是摔东西,因为这样,秋屿山名贵的古董都被杜时阑带走了。不过这次他破坏的家具摆件少说也有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