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令还想呵斥徐雁凛几句,周团长道:“行了,雁凛他长途跋涉的来累了,他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你就让他去休息吧。雁凛,”周团长转头跟他道:“你去找身你的衣服让季然去洗澡,然后带他去客房休息,我让刘婶已经收拾出来了。”
徐雁凛站起身给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好的,交给我,保准安排的好好的。”
周团长嗔怒的拍了他一下:“胡闹。”
徐雁凛拉着季然上楼了,看着他们俩人轻快的背影,周团长摇头:“明明看着他长大了,可一转眼又跟孩子似的,也不知道稳重点儿。”
徐司令则望着季然的身影跟她轻声道:“确实,‘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不怒喝于颜’这一点儿上季然要强于他。”
徐司令并不是斥责他儿子,徐雁凛也不是藏不住事的人,他以往就是混不吝色,什么都漫不经心的,自己为此没少说他。不过让他去下乡三年,他没有过任何抱怨,这一点儿上看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只是有季然做对比感觉还是更喜形于色一点儿,比如今晚上就很高兴,眉眼里藏不住。
周团长到底还是护着自己儿子的,因着他的话迟疑了下:“季然吗?很聪明是吗?”
徐司令肯定的嗯了声:“季然这个小孩不简单,聪慧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心性很厉害,不骄不躁,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我这么大年纪自问都做不到他这一步。”
周团长也没有想到徐司令对季然有这么高的评价,轻轻的啧了声:“我以后多带他来陪你下棋就好了吧?”
徐司令笑道:“可以。我也好好培养下他。”
徐司令没有说季然性格过于冷清,他的平静近乎于冷漠,像是冰雕的人,没有一丝感情波动,这多少也有点儿不正常的。
他纵横沙场多年,棋艺虽不精,但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他的儿子徐雁凛虽然平时混不吝色的,但他重情义,所以自己并不担心他,放养他都没事。
而季然,徐司令希望周团长多多关注,因为一个没有感情又极为聪慧的人,如果走的不是正道就很危险,好在现在季然看上去特别听他儿子的话,很乖。他希望季然能一直向着好的方向生长。
这边徐雁凛带着季然上二楼,二楼是他跟他大哥的住处,除了他们俩的卧室、书房外,还有一间客卧。
他大哥去世后,他爸妈怕触景伤情也没有搬上来住,他大哥的房间也一直留着。
徐雁凛把季然带到了他卧室旁边的房间,在门口时轻声跟他道:“等我去给你拿衣服,穿我的衬衣行吗?”
季然点头:“可以。”
徐雁凛视线还黏在脸上,有一会儿才轻声道:“等我。”
徐雁凛还知道自己父母就算起居室不再二楼,他也只得收敛下,所以送完衣服后就回到了他自己房间,他在床上躺着,听着老式的钟表在吧嗒吧嗒的走着,在分钟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个钟头后,他起身了。
一楼已经关上灯了,万籁俱静。
徐雁凛轻手轻脚的到了隔壁,轻轻一拧门,门就开了。季然给他留门了。
季然屋里也关着灯,徐雁凛适应了光线,就看见床上的季然了。季然穿着他的衬衣,卷在床上睡,温度适宜,他就没有盖任何毯子,衬衣被他簇拥上来,露出腿来,透过窗户朦胧的月光,白的如沙滩上细白的贝壳一样,引得人想打开看看,里面藏着怎样的宝贝。
徐雁凛看了片刻把门又轻轻关上,上锁,上两道门锁后蹑手蹑脚的往床边走,觉得自己跟大尾巴狼一样。
等到床前时,俯身看季然,季然果然睁着眼睛看他。徐雁凛深吸了口气,喊他:“媳妇儿?”
季然嗯了声,徐雁凛便纵身扑了上来,季然被他扑的轻哼了声,他跟一个大型的猛兽,哪怕刚才蹑手蹑脚都跟捕捉猎物前奏一样,这会儿的猛扑就是扑到了。
季然推了他几下,这是身体本能的排斥,徐雁凛半年没有来,他对他有一点儿陌生了,而且他还不给自己一点儿适应的时间,上来就跟狮子一样要扑他。结实有力的四肢压着他,一点儿都不给他活动的空间。
要知道想要重新进入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哄一会儿的啊。
季然脑子有一点儿短路,他自己把身体里外都洗干净了,心理上做好准备了,就是身体还没有。
季然推的并不重,并没有使劲,身体有一点儿怕他,可又知道他怀里安全,这种矛盾的感觉季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所以做出来的动作就是欲拒还迎了。
这动作越发让徐雁凛忍不住,一手抓着他推举的手腕,一手在他腰间摸索,跟猴急一样,徐雁凛把脸埋在季然脖子里深深的吸气,也觉得自己跟流氓一样,但是他忍不了啊。
整半年没有见着他了啊,他恨不得把季然吞进肚子里。
徐雁凛抱着季然跟狮子叼住它的猎物一样,绝不松口,在季然说要注意下影响的时候,跟他说:“没关系,这一层就我们两个人住。”
季然模糊的觉得这句话对他很不友好,徐雁凛本来就如旷野里不受控制的野兽,现在却无人看管,那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果然后面季然就深刻体会到这句话了。
月朗星稀的晚上,不睡觉的狮子把它抓住的猎物从头舔到尾,把它的气味标记在它的猎物身上,宣誓主权。
在它兽爪下的猎物被他标记后也软软趴在他身下,由着狮子翻来覆去的吃,一点儿一点儿的吃。
他的身体已经这会儿已经不再排斥,完全契合,又找到了从前熟悉的感觉,于是他再也控制不住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