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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24)

不知道会是什么把柄。

但这个关键时刻,易帆却不说了,高深莫测的看向了那边的舞台,跟他指了下:“我们酒吧新请的摇滚乐队,你听听吧?还不错。”

摇滚乐队确实挺不错的,在这个年代很超前。

《Black light》

舞台上的鼓手尤其帅气。每一个举动都很有魅力,如果今天不是包场,气氛早已掀翻了。

然而易帆发现季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激动。

他眼里没有任何的惊讶,难道季然见识过更好的?易帆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超前了,他从国外回来的,怎么也比国内走在流行前沿吧?

他哥开的这家酒吧之前都半死不活的,现在却越来越火,不就证明了他的思路是对的吗?

季然只默默的看着,他不是因为见过更低迷、更奢华的酒吧才无动于衷,而是他缺乏跟外界相互呼应的能力。

无论这家酒吧有多么时尚,那些繁华与热闹统统跟他没有关系。

之前有投资商请他们剧组吃饭,去的就是帝都最出名的夜总会,那个投资商大概是想跟季家搭点儿关系,而他爷爷轻易不会出席,于是就想从他这里下手,出手特别大方,给他叫了很多的美人,男女皆有,个个都好看,但他面对千娇百媚的美人毫无反应,不是坐怀不乱了,而是他有毛病,他不行。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由刚开始的惊艳到最后的怪异,甚至带着点儿怜悯。

季然知道他们都懂了,他能看懂这些人掩饰的视线。

他只是不能共情,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那个投资商冷汗直下,季然走的时候还听见他低声跟在场的每个人嘱咐,谁都不许说出去!季家他们得罪不起,谁让季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这香火要是断了……哎,怪不得季家投资了医学科研呢……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请他到这样的场合了。

季然端着牛奶默默的看着台上唱歌的歌手,挑出一个读音不准的单词来。

他对音乐也没有鉴赏能力,哪怕他能把曲子弹的如原创,也没有感情,他就是一个人型AI。

舞台上GJ乐队的敲鼓手正到最激烈的时候,头发甩起的片刻,能看见他右耳朵上闪闪的耳钉,看上去异常酷。

大约是看季然盯着敲鼓手,易帆靠近他,跟他轻声说:“那天晚上你跟我说你跟他是一样的人。”

季然看他,易帆手在右耳朵上,朝他做了个暗示的动作。

于是季然明白过来,男生带右耳钉有一个不成名的意思,同性恋。

易帆看他想起来了,缓和气氛似的指着台上的敲鼓手说:“他是下面的那个。”

季然哦了声,明白了他的把柄是什么了。

他低头把最后一口牛奶喝了,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从书包里拿出钱包,给了调酒师两元钱。

牛奶跟他早上喝的是一样的,2毛钱一瓶,但季然知道,什么东西到酒吧里都要翻10倍的。

调酒师看着这整齐的两元钱都傻眼了,咳了声:“就当我请你喝的,就当我们家少爷请你的。”

他们家少爷易帆还没有反应过来,季然低着头的样子有了那一晚忧伤的感觉,易帆正想着怎么安慰他的,季然已经付钱,背包,站起来了。

易帆连忙追着他出来,在他自行车前拦住了他,跟他说:“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季然看他:“你是在下面的那个?”

易帆:“……”

这么直接的吗?不对,不是!他不是下面那个,他是上面!

易帆真是没有想到季然还知道上面跟下面,他被他这突然的话都给整蒙了,他喊道:“我不是下面的!”

喊完后脸都红了,他再从国外回来,也才17岁。完全没有季然这么厚脸皮。

易帆慌忙的四处看,季然自行车停在角落里,但他们酒吧周围还是有不少人的,这会儿都因为他这一嗓子都在看他。

易帆咳了声说:“我住上铺!”

季然看了他一眼,背好书包,蹬上自行车走了。

他骑自行车已经很顺畅了。

易帆站在巷子里有些郁闷,这不能怪他撒谎,这里毕竟是国内啊。

从酒吧出来都快10点了,季然循着233的指挥,绕近路从巷子后面穿到外面马路上,然后一路骑着回家了。

江未寒站在后巷看了一下前面的酒吧,虽然这次季然不是从酒吧后面出来的,但他几乎肯定季然又去酒吧了。

他本来以为上次是季然偶然闯入,但现在看来是常客。

江未寒脸色沉了些,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往回走。

他不是介意季然去酒吧,而是这条巷子不安全,酒吧喝醉酒耍酒疯的每天都有,还有硬性收保护费的混子,明抢,持刀抢的都有;这条街上去年冬天还出了一起混战,动了刀,伤了不少的人,出动了警车。

早已经不是高年级霸凌低年级、收零花钱的那种小打小闹了。

季然还这么晚回家,万一出点儿什么事……

江未寒把桶放在车上,深吸了口气把不吉利的想法憋回去了。

回到家后,他妈正在跟季校长通电话,季校长已经出差3天了,会议还没有开完。在电话里说,明天还有去贵州,这次是各重点中学的校领导一起走访,会去7个省市。

江母跟他说:“那你要注意休息啊,每天这么连轴转,身体吃不消的。”

季校长声音还挺爽朗:“我会注意的,这次累点儿也是值得的!收获非常大,如果有机会应该让我们的学生也来这些名校看看,长长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