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给他带上门后,季然脱掉鞋子,坐床上给周湛舸按摩,跟他说:“你以后不能多喝酒,美人倒酒也不能多喝。”
周湛舸笑了:“皇上还要先告我的状吗?”
今晚上也没有喝多,是他确实不能喝酒就是了,只是现在周湛舸觉得头疼也挺好的。
季然给他按的很舒服,双手有力,按摩过后,把他昏沉的脑门分成两部分,针扎似的转着圈的那些疼痛沉淀下去,昏沉的部分轻快起来,一时间天地清明,周湛舸闭着眼睛把眉头舒展开来,他想季然这个学生也没有白教,知道心疼人了。
周湛舸跟他轻声道:“我好多了,皇上累的话就去休息吧?”
季然说:“你先睡。”
又过了一会儿,周湛舸模糊的听着他说:“我觉得你应该不想我回去睡了,我今晚在这里睡。”
周湛舸忘记自己有没有回话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季然睡在他身边,片刻后周湛舸借着外面的月光看清了,季然就睡在他怀里,半枕在他肩窝处,跟一头小鹿一样半窝着,
衣服没有脱,虽然他用手扯开了领口,看样子还记得他上次说的话,衣服不能随意脱。
周湛舸出了一身汗,这里的夏天虽然晚上比白天凉快了,但也还是有些热。
季然脸上已经有细密的薄汗了。
周湛舸想伸手摸扇子时,发现季然抱着他的手臂,双手抱着,虽然因为睡着了抱的松松的,但因为是双手抱着,他一时间没有抽出来。
周湛舸无声的笑了下,这是怕他跑了吗?
周湛舸干脆把手插到季然腰窝下,把他半抱起来,给解衣服,小声的跟他说:“皇上,微臣给你换衣服。”
季然睡的很熟,让抬胳膊就抬,周湛舸半抱着他把衣服袖子脱下来他也没有醒。
等把他放下来时,季然往他肩膀处拱了几下,把他手臂抱着,找着他刚才那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季然非常信任他,这种信任他不知道季然是怎么生出来的,但周湛舸的心却被他这个举动安慰到了,像是寒夜里喝的热水,夏夜里送来的微风,平展的抚平了他的心。
周湛舸用左手展开扇子展开,给季然轻轻扇着风,季然脸贴着他也不怕热。
夜还长,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才两更,周湛舸闭着眼睛接着睡,这一觉就到天亮了,前面几天因着水灾忙的没有白天晚上,周湛舸这一觉睡的太沉,之所以醒来还是因为身体某个位置硬的厉害。
周湛舸抓着了一只手,反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着他眼前的季然,季然还闭着眼睛,没有睡醒,但是手却在做坏事。
一伸一缩的握着他的下身,很有规律,感觉有变化后还握紧了,像是怕它挣出去。
他跟握一个玩具一样。
周湛舸缓缓吸了口气,看着季然一颤颤的睫毛低声问:“皇上,好玩吗?”
季然闭着眼睛‘嗯’了声,周湛舸都乐了:“你没有吗?”
季然还回答:“我没有。”
闭着眼睛回答的一本正经,那模样太可爱了,周湛舸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他早就想亲他,碍于君臣之礼一直恪守礼仪,但实际上他从来都不是守礼仪的人。他昨天晚上说嵇康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说他自己呢?
既然都亲了,那做更加过分的事也不再话下了,周湛舸摸索着季然后背,一路也摸到了他下面,跟他说:“什么叫你没有?这不是吗?”
季然声音还带着睡意,回答的真真实实:“你的会变大,我的不会。”
周湛舸已经握到季然小兄弟了,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把手放轻了,轻柔的握着季然,在他手里的小兄弟确实一动不动,软软的还沉在睡意里。
周湛舸给他上下的活动,手法比季然还要老道,他今年二十六,还没有娶妻,也无通房丫头,大多都是他自己解决的。
周湛舸不想娶妻,小的的时候家里也给他订过亲,白家的姑娘,当年同周家门当户对,只是在十多年前,白家出事,白家便把女儿送进了宫里。
婚约取消,于是周湛舸便一身轻了,他没有薛琛说的那些深受打击之类的状况,他反而觉得正好,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要辅佐太子登基,要一战封疆,要……
他有太多的事想做,那时候从没有考虑过成婚。
他这个人也许天生就不适合娶妻生子。
没有家庭束缚后,他反而更放开手脚了。
也许潜意识里想着,某一天也许他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
就比如此刻,他把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皇上压在怀里欺负。
但周湛舸越欺负季然,心里却越沉,他手里的小‘季然’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无论他怎么挑逗,都没有反应,季然这会儿都被他弄醒了,正在他怀里扭的跟小鱼似的,想要钻出他怀抱。
但周湛舸想确认下,一只手牢牢抓着他,另一手给他测试。
季然用脑袋顶他下颌,跟他说:“流氓,登徒子!”
周湛舸不为所动,都已经在一个被窝里了,他确实要担这个登徒子的罪名,就是‘流氓’是什么意思呢?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周湛舸摸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手停下来了,轻柔的托着季然的小兄弟,安抚他刚才的施暴。
季然挣扎的这一会儿身上都出汗了,衣服上淡淡的熏香从他身上溢出来,周湛舸把季然往怀里抱了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周皇后说的话,季然没有跟她圆房过。
季然没有跟任何嫔妃圆房,因为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