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澡堂冬天会在周末开放。他的洁癖已经改了很多了,住宿舍夏天还能在洗手间冲凉,但冬天一点儿条件都没有,他就晚上泡脚的时候快速的擦擦。
就这他们宿舍的几个舍友还说他穷讲究,每天浪费一瓶水,因为他们几个都不洗脚。
江未寒等他洗漱后,给他用蓝盆端来了洗脚水,季然坐在床上跟他说:“你也一起泡。”
蓝盆大而深,江未寒也没有跟他客气,把门外的马扎拉过来,坐季然对面。四只脚进盆里后,有一点儿挤,季然把脚放在江未寒脚上面,这样就整整好了。
江未寒给自己洗脚的时候,也给他搓,把季然搓笑了,他以前就这么逗他笑的。
水都溅出来一些,幸好地是水泥地,江未寒还把其他地方也撒上了水,让季然上床后,他把地扫了下,有水迹,所有地上没有起尘土。
江未寒收拾好后也上了床。
被子只有一床,关上灯后,季然跟江未寒平躺在里面。
季然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手往江未寒腰上搭,搭了一会儿又往下,江未寒眉头跳了下:“摸哪儿呢?!”
季然握住了他,准确、熟练的跟个老手一样。
江未寒深吸了口气:“今晚上不想单纯的睡觉了是吗?”
季然还嗯了声,江未寒磨了下牙,也伸手去摸他,季然的一如既往,有点儿凉,血脉喷张的热度到不了这里,像是多余的,摸上去也可怜巴巴的。
江未寒问他:“还是不行吗?”
季然毫不在意的嗯了声:“不行。”
江未寒手微顿,片刻后他装作自然的给他安抚,声音在他耳边:“没有我不行?”
气息扫过季然的耳边,季然脸痒,手上的力气没控制好,江未寒倒抽了口气:“轻点儿!”
再轻也会起火的,江未寒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何况他有近一年没有抱过季然了,他想他都快想疯了。
江未寒翻身把季然紧紧的抱住了。
他把大半瓶大宝给季然用上了,但季然还是哭了,他跟江未寒说有一个地方不能碰,但他就偏偏只往那儿用力,还问他为什么不能,一遍又一遍。
季然跟他说:“你太坏了。”
江未寒深深的亲他、吻他,用他所有的力气。
他也知道自己很坏,他很怕季然哭的,可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又想把他弄哭,哭的越厉害越好。
季然后半响脸上挂着眼泪睡着的,第二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伸手摸旁边,江未寒拉着他手说:“我在。”
季然嗯了声:“几点了啊?”
得知9点多了,季然哦了声转个面朝向江未寒,把脸往他怀里窝,江未寒亲他脸颊:“今天也不上课了?”
季然嗯了声:“不上了。”
江未寒把手指插进他指空里,跟他十指相扣后笑话他:“学霸这么霸气?教授不扣你分?”
季然闭着眼睛说:“我可以在家里学,我用你的计算机就可以做作业。”
江未寒胸口微微发涨,才一天季然就把这里当家了。
季然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他了:“你是不是要上班,老板扣你钱吗?”
昨天江未寒简单的跟他说了下他的工作,没有跟他说时间。
但季然把这里当成家,那江未寒又重新把他的工作时间、回家时间详细的告诉了他。
嘱咐他:“早饭、中午跟你在学校里吃,晚饭可以等我回来做,之前饿的话吃点儿猫耳朵、小饼干。热水会烧吧?”
季然都一一听着,答应着:“都会,我等着你做晚饭。”他睁开眼:“那我今天上午就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吧。”
江未寒笑了:“这么着急吗?”
季然嗯了声,江未寒笑:“可以,我去帮你,顺便跟你舍友打声招呼,大一偶尔会查寝,他们会帮你的。”
季然坐起来了:“那我直接跟学校说不住校不行吗?还可以剩下一部分住宿费。”
江未寒给他披上衣服道:“这学期已经交了,先这样。”
季然嗯了声,环顾他的房间问:“你这里房租贵吗?多少钱?我付一半。”
以为这是冰棍,还能分一半?住哥哥这还得付钱?
江哥哼了声:“不用,房租还是付得起的,我怎么也是销冠。”
季然看着他点头:“嗯,我知道。”
江未寒嘴角翘了下:“你知道什么?”
季然看着他说:“知道你是第一。”
江未寒以为这家伙又偷拍他了,咬牙道:“你怎么知道的?”
季然只跟他说:“因为你走到哪儿都会很厉害的。”
他说的非常认真,江未寒不想让自己太高兴,但没忍住嘴角弯起来了。
他转头给季然从被窝底下摸出绒裤来,咳了声:“算你小子嘴甜!先穿衣服,别冻着。容易感冒、肚子疼的。”
他刚说完,季然就有上厕所的冲动了,他连忙穿好衣服往外面客厅的公用洗手间跑。
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后江未寒在门外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还疼吗?怎么个疼法啊?我给你煮点儿红糖水?我去问问房东有没有红糖。”
隔壁的租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他:“里面怎么了,来大姨妈了吗?咦,江哥你有女朋友了? ”
江未寒跟他说:“我弟弟。”
租户啧了声:“弟弟啊,我还以为你媳妇呢,你跟守在产房前似的。”
江未寒嘴角抽了下:“做你的饭去吧。”
他给季然冲了一个暖水袋,季然弯着腰从洗手间出来了,江未寒连忙去扶他,进屋后就把他抱起来了,放床上:“今天上午哪儿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