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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75)

他的那部年代剧,他也饰演了一个知青,虽然没有演好,但剧本看的很熟了,知道这个年代要靠拿工分来吃饭。每天都要干活的。

国字脸的人听他这么说很爽朗的笑道:“那太好了,咳,”

他又补充的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病好了很好。”

戴眼镜的人说:“张组长你就惯着他吧,你是咱们知青点的组长,不能偏向的知道吧?人家女同志都比季少爷干的好呢!”

张组长国字脸严肃起来:“陈学,话要好好说,我从来没有偏向任何一个人,我是记录员,我记录每一个人的工分都很公平。”

眼镜叫陈学,他被张组长怼了,脸色也讪讪的:“组长我没那意思,我就是说这个少爷太会偷奸耍滑了,你看这都快七点了,太阳都照屁股了……”

他抓着张组长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后声音更大了。

张组长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也赶紧上工去吧。你的工分每次也没有拿满。”

陈学脸色跟猪肝一样,撩起帘子走了。

季然往床下爬,床是大通铺,下面就是一层床板,他在这头爬,另一头都能听见响声。床铺铺的很薄,上面就一层凉席,是那种老式的竹片凉席,有的地方都起刺了,季然怕扎着手,爬的慢。

张组长看他起来了,就往外走:“我到外面等你。”

季然穿上球鞋走了出来,帘子外面是一间泥胚屋,还能看见麦草根,有几个钉子砸墙上,挂着一些杂乱的东西,草帽,衣服等。

靠墙根的地方有一口水缸,旁边有个竹架子,上面摆着数个红白相间的搪瓷盆,有的都磕掉漆了。

季然从水缸里用瓢舀水洗了脸,刷了牙。

外面的张组长已经探头看了,季然终于走到了外面。

外面直接是泥地的院子,没有比屋里好多少,就是一个栅栏围墙。木头缝隙间能钻进人来。不过栅栏边上一丛丛的草,不知名的爬叶植物比栅栏还要茂盛。

季然深吸了口气,空气很好,早上的天还不是很热,且他们还在山下,于是季然就多站了一会儿,四处看,满眼的绿色,远处还能望见高耸的山峦,山峦间还有淡蓝色的雾气,那是因为跟天隔的太紧的缘故,远远望去像是仙境一样。

张建辉又看了一次手表,他是他们这些知青的组长,有职责照顾看管他们,季然比较特殊,他们刚来一个月,是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但季然是最不适应的一个。比女同志请假都多,张建辉本着大哥哥的身份还不好过多的苛责他。

季然也看出他着急了,跟他说:“走吧。”

张建辉看着他两条白胳膊及空着的手说:“你不带工具?穿上褂子吧,割麦子容易起疙瘩。”

上一周季然就因为浑身起疙瘩而躺了好几天呢。张组长一笔笔的账给他记着呢。

原来是要去收割麦子。

季然回里屋把墙上挂着的蓝布褂子拿下来,褂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衣领处有一层黑的发亮的泥,可也没有别的了。春夏的衣服就这么一件蓝布褂子,白色背心有几件。

季然想着他的胳膊起疙瘩还是穿上去了。

到外屋拿着墙上的草帽及仅剩下的镰刀出来了。

张建辉给他一个蓝布兜:“水壶带上!给你留了四个窝头,也带着,中午咱们就不回来了,来回折腾也热,就在地头休息会儿。”

他想的非常周全,季然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主角。

张建辉没顾上他的眼神,只大步的往外走。

这个地方田地是一层层的梯田,不是平原地区,而像是南方山区这块儿,但田地非常多,放眼望去一片金黄、一片翠绿,金黄的是稻田,翠绿的不知道是什么农作物,只是很大的叶子。交错间颜色绚丽,像是油画。

张建辉长腿大步,脚步快,跟季然解释:“这山区雨说下就下,咱们要赶紧把麦子收了,要不今年冬天都没有饭吃了。”

季然点头:“好。”

张建辉又跟他说:“农活就是这么累,他们村民天不亮就来了,说趁着凉快好收割。要不中午的时候会晒脱皮。”

季然都一一点头。他们住的地方离田地不远,仿佛就是为了干活而临时搭建的窝棚。

村民已经在地里干活了,每家按照人数分地,计算工分,所有的都是大队的,大队根据工分分下粮食去。

下乡知青也跟这些个村民一样,等到年底的时候分红。

他们插队的知青要在这个地方待三到五年,为了生活下去只得干这些农活。不是每一个家庭都很富裕的,这个年代县城里的人过的也苦,哪怕寄来粮票补贴也只能凑个数。

“前面就是咱们知青点儿分的地了。这一片都是。”

季然顺着张建辉的手指看了一下他划片的地方,是半山破上,一大片都是。

一溜溜的梯田,不好丈量,季然预估了下,平方换算成土地后目测在30亩左右。

不知道他们要割多久。

季然正想着的时候,张建辉就指着前面的一块地跟他说:“咱们知青有10人,每人每天一块儿,这块儿是你的。你先收割着,”

张建辉翻开他腰上用草绳拴着的本子记录下来。

张建辉也有一块儿地的,所以他嘱咐完季然就大步的去上面的那块地了。

季然看了下周边人收割的样子,在地头上蹲下来,开始割麦子。

镰刀看着很简单的工具,但不熟悉的时候用起来也费劲,季然还怕镰刀伤到他的腿,所以割的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