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是你的劫(86)
“占山为王?”贺思娜抬头看了看山,道:“那要看你怎么雄起了。要我看,来两个雇佣兵就够你喝一壶的。而且就你这姿色,都不用担心被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直接一刀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有那么惨吗?虽然我只是世界第三,但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谁是第二?”
“你呀!”
“第一呢?”
“目前还没人。”
“.…..”
她俩肆无忌惮地聊着,这个烧烤摊前就她们两人,摊主是个本地人。另一个烧烤摊离她们很远,所以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被人家听去真以为如何如何。
什么叫大意失荆州?这就是了……
谁说本地人不懂中文?人家开始时其实是认生好吧,听到这两个女生酒足串饱满口跑火车,摊主禁不住乐了。
“你们两个是那个……那个相声演员吗?”
贺思娜和岳卿齐齐住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岳卿才恢复过来,意外道:“你,知道相声?”
摊主笑道:“呵呵,当然知道了,不过没听过。”他又往烤架上撒了些香料,接着道,“据说我曾祖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相声呢。相声是不是就是两个人讲笑话?”
“你说的不全对。不一定是两个人讲,也不一定讲的就是笑话。你跟他说吧,我还想再吃点儿,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贱?”岳卿说着,又拿起一串,龇牙咧嘴地往下撸。
“嗯,你天下第一贱客。”贺思娜接过话题,“相声有对口相声,就是你说的两个人讲,还有单口相声,就是一个人自说自话。相声的主要目的不仅是让听众觉得好笑,更重要的是展现一些社会现象。用幽默滑稽的语言,表现严肃的社会现实。”
这番话显然超出了烧烤摊主对中文的理解范畴,他一声不吭,暗自理解着她的话。
贺思娜笑了笑,也懒得解释,就让他自己先想着吧,转头跟岳卿提起了那个新闻。这是她来金三角的主要目的,这些天都一直在她心头环绕。
“我猜’卧底女暴露被打,魏家客冒死扶伤’的故事就是发生在金三角。”
岳卿嘴里塞着东西,含糊道:“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不能确定。”
“你文章中把它归入了缅泰地区,又是卧底,又是被打的,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解释啊!”
“我也是参考了别的资料,具体是不是这里,我也没有考证。”
“咱们这次考证一番。”贺思娜看着周围安静的环境,遗憾道,“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金三角变化这么大,一点儿步步惊心的感觉都找不到……”
“你们说的是那个缉毒警察的事吗?”摊主抬起头问道。
两个姑娘互视了一眼,眼里全是惊喜。
摊主不置可否地接着道:“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的。当时很轰动的一件事。据说那女人很漂亮,可惜我没见过。”
贺思娜把凳子拉近了些,眼睛亮闪闪地请求道:“请你给我们讲讲吧,我们女生都很好奇这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呢!”
“英雄救美?”摊主“嗤”地一笑,不屑道,“知道这事为什么这么出名吗?就是因为那男人假装救那个女人,结果把女人杀了,拿了那女人的东西当做,当做,当做……名,名……”
“投名状?”
“对对!就是投名状!这个词我总是记不住。投,名,状?为什么叫投名状呢……”摊主又开始一声不吭,暗自消化理解这个词。
新闻与事实不符!这是……惊悚片?悬疑片?推理片?枪战片……
贺思娜连忙问道:“你说的这个事,跟我们刚才提到的’卧底女暴露被打,魏家客冒死扶伤’那件事是同一件吗?”
“当然了,绝对是同一件!”摊主对自己受到怀疑很不满意,为了说明自己的正确,又特意补充道,“当时我还小,但也有七八岁了。我们祖父辈都知道这事,也都知道那新闻是谁写的。就是那个姓魏的男人花钱买记者给他写的。”
“你能详细讲一下吗?”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老大手底下不知怎么冒出来一个很漂亮也很厉害的小妹,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现原来她是个卧底。老大很生气,就让人做了她。结果她逃命本领很强,挨了两枪都没死,还逃出去了。做她的人被老大一怒之下给杀了,又派了不少人去追杀,都没有找到她。后来,这个小妹遇到了这个姓魏的。结果她来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只是血流得比较多,但那也死不了啊,那时候我们这里哪天没几个流血的?抬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的时候,脖子上的项链没了。据说,就是因为带了那女人的项链,老大才同意见他的。”
“他既然想投名,为什么不是悄悄的,而是这么大张旗鼓?宣扬那女人的先进事迹?”岳卿难得动了下脑子。
“不知道。”摊主回忆了下,道:“我记得有一次我祖父跟我父亲说,就是因为这篇报道,那个姓魏的才获得了他们那个地区的总代理资格。”
“他们那个地区?他不是中国人?”
“当然不是!世界各地都有中国血统的人,我也有中国血统。金三角很多人都有中国血统。”
贺思娜咬咬下唇,问道:“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都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那么久的事情了,谁还记得?”
摊主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竹楼道:“阿婆的儿子那时候在老大手下,你可以去问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货乱天下》四章已发,先请各位客官掌掌眼......
热烈欢迎莅临指导!
第100章 烦恼
第二天一早,贺思娜二人来到了那座竹楼前。
敲了敲门,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女孩冒出了小脑袋,巴拉巴拉说了两句,声音很清脆,但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她们,充满了好奇。
岳卿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小女孩儿的注意力就自然而然地全放在了贺思娜的身上,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岳卿你是猴子派来的吗?贺思娜心中暗骂,面上仍然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妹妹,阿婆在家吗?”说着,手向后一伸,立刻就有一支棒棒糖出现在手心里,她笑眯眯地递给小女孩儿。
美食是唯一的语言。在好吃的面前,任何隔阂都将消弭。停顿了两秒钟后,小女孩儿拿了过去。这两秒钟里,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好奇地观察它,貌似是个好吃的东西,再然后判断自己吃了它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最终下定决心收下。
无功不受禄。小女孩儿摇摇头,又补充了两句:巴拉巴拉。说完,还笑了笑,露出了掉了几颗牙的雪白小牙齿。
看这样子,阿婆这时候极有可能不在家。再有别的信息贺思娜也猜不出来了。她想了想,呆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去找一个懂中文的当地人,或者懂巴拉巴拉的中国人当翻译。
于是她又向后伸出了手。
“还要啊?”岳卿的声音传来。
贺思娜的手不容置疑地勾了勾,手心里又出现了一支棒棒糖。她看了看,揣进兜里,然后又伸出手去,道:“换一个。”
身后传来息息索索地声音,一会儿,一包巧克力豆出现了。贺思娜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亲切地送给了准备看下一个戏法的小女孩儿,道:“明天我们这个时候再来,你跟阿婆说一声,让她等等我们。”
小女孩儿显然听得懂中文,她点点头,小手捧着巧克力豆,豁着牙的小嘴乐得合不拢。
贺思娜笑着站了起来,转身正准备回去,小女孩儿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角,向着一个方向使劲指,大声喊着巴拉巴拉。
贺思娜顺着方向看去,一个年纪很大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向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