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灌哑药(138)
“还有脸笑,再不想办法咱俩全都得完蛋。”
36懒洋洋地飘来一句:“那可未必,他又不知道我的存在,要死也是你死。”
这冰冷的回应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气得隋禾眼前发黑,她无语凝噎,在心里暗笑:死道友不是贫道他真是玩得透透的,一点同理心都没有,缺大德的玩意!
逗过她后,36突然安静下来,虚影猛地一顿,眼珠诡异地转了两圈,“办法倒是有,不过你要受点苦。”
隋禾顾不上细想,脱口而出:“你说!”
36没有说,而是直接动的手。
“隋禾,你在这做什么?”
这边的陌夙刚朝着隋禾走来,那边的隋禾直接两眼一黑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他身影如电,转瞬便闪至隋禾身侧。
陌夙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她即将触地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动作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慌乱。
怀中的人双眼紧闭,呼吸轻浅,苍白的面容刺痛了他的眼。
“隋禾?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去找医生!”
身体陷入昏迷的隋禾看着陌夙抱着自己着急忙慌的去找医生的样子,在脑海中对着36咆哮:“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你免了场麻烦。”36摊开双手,脸上挂着狡黠的笑,“瞧,现在不用绞尽脑汁解释了。”
隋禾急得眼眶发红:“我总会醒,到时候怎么办?”
“就说梦游。”
36挑了挑眉,语气笃定,“梦游的人,哪能知道自己睡着后做过什么?”
隋禾咬着下唇沉默许久,最终无奈叹气。她总不能和陌夙说她是去你的祖宗吧,且那机关重重的密室,她根本无法再次打开里面的机关。
她要是说这些搞不好还会被怀疑别有用心,只能暗暗祈祷,这个说辞能瞒天过海。
另一边的居居他们已经利用阵法传送到一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密室。石壁上斑驳的苔藓渗着水珠,到处都透着腐烂的腥气,昏暗的烛光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上。
奎哲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并不宽敞的密室。奎哲踢开脚边的碎石,瓮声瓮气地抱怨,“有这本事,为什么不直接传去皇都外?到荒兽地盘,咱们还用躲躲藏藏?”
居居看着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会不知道吗?要不是有人利用其他的方法封锁了皇宫的传送通道,他早就出去了。
他没搭理碎碎念的奎哲,转头看向呆立在角落的孤甬斯兰。对方仍盯着地面残留的阵法纹路,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
“怎么样?祭司大人有办法出去?”
孤甬斯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你们这般手段都无计可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奎哲不死心,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几分质疑:“不是,你不是大祭司吗?在人类世界应该算是很大的官了吧,就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孤甬斯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落寞:“换做以前,就算把你们全都带出去对我来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如今掌控王宫的陌夙,我与他有过节。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一旦露面,别说护着你们,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他话语半真半假,那场换婚闹剧与隋禾被绑架之事,陌夙确实不会给他好脸色,但念及孤石兰多年照拂的恩情,陌夙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虽说性命无虞,但是想维持如今的风光怕是再无可能了。
“到底什么过节?说来听听!”
奎哲好奇心大起,他在洗罪城被关了这么多年,了解的人不多,对陌夙的认知不过是几次短暂交锋留下的印象。奎哲咬牙切齿的想着:那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做正事吧。”
居居抬手,一道幽蓝能量将昏迷的末知翎凌空托起,径直推到孤甬斯兰面前:“接下来,怎么做?”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祭台。”
在孤甬斯兰的指挥下,居居和奎哲哼哧哼哧的扒着地砖,很快房间中央一座由青砖堆砌的祭台初具雏形。
而孤甬斯兰在他们完成之后看了一眼提出了修改细则后,头也不抬的从纳物袋中拿出了一卷卷祭祀专用符纸,调好颜料后开始画着所需要的符咒。
很快,做后一笔落下,他便将所有符纸甩给居居,让他将符纸贴在祭台周围,然后让奎哲将末知翎搬到祭台上捆好。
当最后一道符咒贴上祭台后,整个密室突然亮了起来,凭空有阵阵微风传来,祭台中央甚至泛出了点点荧光。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孤甬斯兰披上银白祭司袍,银线绣的云纹在荧光中仿佛活了过来,让孤甬斯兰周身如有神光降临一般。
他抬手示意二人退开,目光落在末知翎苍白的脸上:“弄醒她。”
玉佩的能量藏在末知翎的体内,他必须让末知翎醒着,才能通过她的状态判断是否将能量抽取干净。
话音未落,居居抬手便是一道隔空掌。“啪!”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奎哲耳膜发疼,末知翎的头猛地偏到一侧,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这招厉害,改日教我啊。”
奎哲看着居居层出不穷的手段羡慕无比,他要是能学会这些将来定能将这小子从女王陛下身边挤下去,他才是陛下最最忠诚信任的下属。
末知翎睫毛颤动,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她立马查看周围环境。看到孤甬斯兰的脸和周围这无比熟悉的摆设,聪明如她立马就明白了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
她立刻大骂道:“放开我!孤甬斯兰,你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等我出去了定叫你们孤家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们这些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