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他妈(184)
梁文凤见到门口站着的人很意外,“秉文哥?”
肖秉文目光往屋内扫了一眼,问道:“梁文平在家吗?”
梁文凤看出他面色不太好,而且他身上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浑身透出一股危险的锋利感,她有些不安,说道:“文平刚回来,你找他有事吗?”
在家就行,肖秉文懒得解释,直接走进屋中。进门有个院子,肖秉文迈开长腿,几个大步就穿过了院子。
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梁文平的父母梁健康和梁母都在家,二人见来人是肖秉文也都挺诧异,梁建英说道:“秉文,你……”
梁健康和梁建英是肖老爷子的干儿女,按照辈分肖秉文还得叫梁健康一声干叔叔。肖秉文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般,他目光扫向屋中,很快就看到从某个房间出来的梁文平。
梁文平听到动静,出房间时一脸疑惑,想看看谁来了。一出门就看到在门口那道背光而站的高大身影。
逆着光他一时没看清他的脸,就感觉这道略显紧绷的身影有一种可怕的压迫感。见到他,他身影直接向他走过来,阴影笼罩而下,压抑得让人窒息,近了些梁文平才看清来人是肖秉文。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此刻肖秉文的状态太过锋芒毕露,梁文平当即倒抽一口凉气,双目圆瞪,本能的恐惧感骤然袭上,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
肖秉文也没有废话,走到梁文平跟前,抬起一脚就向着他肚子踹去。肖秉文参过军,力道自然比常人大些,再加上梁文平长得瘦弱,这一脚下去,结结实实给踹出去了几米远。
梁文平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哎哟哎哟叫出来,还没来得及平复身体的疼痛,只觉领子一紧,是肖秉文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这一幕也将梁家众人惊到了,一时竟吓得呆在原地,直到肖秉文提着梁文平出了屋子。
梁健康急忙追上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秉文?文平是哪里得罪你了?”
肖秉文完全无视了他的话,此时此刻的他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只想单纯发泄心底的怒火。
梁家的院子里有一口水缸,他提着梁文平的领子走到那水缸前,反手摁着他的脖子就将他的脑袋往水缸里淹。
这一幕把梁家人吓得够呛,梁母爱子心切,急忙走上前就要拉肖秉文,肖秉文下意识将她挡住。其实他也没用多少力气,可这会儿怒火上头再加上他本身的力气就不小,这一挡,梁母就直接被震倒在地上。
梁文凤也回过神来,她走上前急色道:“秉文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文平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如果文平他真有不对的地方,我父母定会教训他给你一公道。”
“公道?”肖秉文嗤笑一声,“我这公道你们可给不起。”
手上的力道松也没松一下,被按在水缸中的梁文平双手扑腾不止,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肖秉文的力道却都未松一下。
梁母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梁健康也跑上前焦急劝道:“你先松手吧,你在这样文平就要被淹死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搞出了人命。”
肖秉文也没想搞出人命,手上沾上这条命,他还嫌脏。他下手自有分寸,在梁文平呛了几口水,在那股可怕的窒息感让他有过最痛苦的经历之后,在他面对死亡的威胁恐惧到极点之时,在他快要彻底窒息的前一刻,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肖秉文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在地上。
梁文平被呛得直咳嗽,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上痛苦打滚,咳嗽不止。梁母紧忙爬过去将他抱起来帮他擦干脸上的水,作为母亲护犊子的心态,她满脸怒色冲肖秉文道:“我家文平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样作践他?老太爷老太太一走就没有人为我们做主了是吗?”
“还想老太爷和老太太给你们做主?”肖秉文嗤笑,即便笑着可他的面色和眼神却是冷的,看着简直渗人得很。
“别忘了,老太爷已将老宅的使用权给了我,这房子是老太爷给你们住的,那是他的事,现在换了主人,我随时都有可能收回来。”
这话一落,梁家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方才疾言厉色的梁母这会儿却是白了脸闭了嘴。
“秉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房子可是当初干爹看在我父亲的情分上给我们住的。”
“那是老爷子跟你们家的情分,跟我无关,一码归一码,现在是我说了算。”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梁文平这才终于喘过气来了,肖秉文走上前蹲在他身边,一股危险感在他周身蔓延。梁文平瑟缩着身体一动不敢动,梁母因为惧于肖秉文的威胁此刻身体也僵住,虽想护着孩子却也不敢说什么。
肖秉文一伸手卡住梁文平的脖子,这动作让梁家众人大惊失色,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肖秉文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下颌,目光冷漠扫过这张脸,突然就笑了。
“怎么?要跟我抢老婆?”慢条斯理说这话,手上力道却不断收紧,“不管我和她离没离婚,她都不是你能肖想的,明白吗?”
梁文平猜到肖秉文来这里是为了这事儿,或许是因为被家里人给惯的,又或许想到肖秉文再厉害如今出了这么一摊子事他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再厉害也厉害不出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找上门来的肖秉文会如此简单粗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告诉他,他捏死他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
梁文平这会儿是真害怕了,他害怕这样的肖秉文,即便以前的肖秉文再厉害,可身上终究有着富家子弟的彬彬有礼,行事也会留几分情面。他从未想过肖秉文会有这一面,行事无所顾忌,什么富家子弟的身份,什么体面,都只是他碍于身份的伪装,而这一刻,眼前残忍而粗暴的人才露出了他的一点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