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88(230)
包厢里只剩下电视里诡异的配乐。
气氛凝固住了。
大师思前想后,又把话题带回到宋盈君身上:“宋小姐现在是在做生意吧?”
宋盈君被大师的话从回忆里拉回来,说:“是呀。”
大师长长地“唔”了声,说:“我听杨太太说,你的店是在转角位?”
宋盈君干脆就把位置具体给这位大师说了说。
大师举起左手,拇指在四只手指上点了一轮,说:“我刚才给你简单算了算,你这店,现在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想要更上一层楼,把生意做得更大,怕是困难。不过如果宋小姐满足于现在也没关系,平平稳稳的。可是宋小姐还想着把生意做得更大,那就得借借力了。”
这话说的。
做生意的人,哪个不想把生意做得更大呢?
杨津的妈妈说:“做生意嘛,都盼着越做越大的呀!”
宋盈君就坡下驴,顺着大师的话说:“我是希望以后再发展一下其他业务的,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建议呢?”
大师沉默了一会儿,很是纠结的样子,然后说:“你们这个……估计有点棘手,这样吧,到时可能得请我师父帮忙,可以替杨先生杨太太家化劫,顺便替宋小姐算算事业运程,给你指点一下方向,也避免你走弯路。”
宋盈君还茫然着呢,杨太太就喜逐颜开地说:“如果能请到大师的师父出山,那就更好了!”
她欣慰地看着宋盈君说:“你刚接触这方面可能不太清楚,大师的师父阮道长,很有名的!他要是能出手,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阮道长?”宋盈君犹豫了一下,问,“是本名阮坤那个阮道长吗?”
大师听到这话,快速地打量宋盈君一眼,但没说话。
杨先生和杨太太则是对视一眼,笑了。
杨先生说:“宋小姐消息也是蛮灵通的嘛!”
杨太太微微点头:“是的呀,就是这个阮道长!”
这下轮到宋盈君沉默了。
她想起了自己和卫疆上次一起犯的蠢。
主要那次印象过于深刻了,而且那次不止她和卫疆,还有其他很多人,规模过大,所以她印象深刻。
上辈子那时候她查出了癌,而且做过化疗了,效果不好,卫疆在跟医生试过等着新的靴向药过程中,有人给他介绍了阮坤。
鉴于前面杨津的父母给宋盈君科普了眼前这个“大师”的种种“战绩”,包括什么助人生意起死回生等等,宋盈君觉得,这位“大师”,比起他口中的“师父”阮坤,那可是正经的小巫见大巫了。
阮坤玩得更大 ,他号称能真的“起死回生”。
上辈子的时候,宋盈君和卫疆跟阮坤一碰面,他身边也跟着个弟子,一男一女,但没在现在席上这位。
他的弟子在一进门之后,就开始各种明示暗示阮坤的“厉害”。
例如哪个病人,进了icu好多天了,医生都劝家属放弃了,家属找到阮坤,给做了“法事”,病人在“法事”一完成的当天就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还有从植物人状态下苏醒的。
他们还使了点小心思,举例的这些病人,还真的是有迹可寻的,都上过新闻。
阮坤收费都是百万起步的,他的客户也全都是很有钱的那小撮人。
卫疆嘛,当时也是生意上的朋友介绍,他觉得试一试也没什么,如果真的有效果那就太好了。
结果他们转账当天就被警察上门制止了,因为阮坤不光涉嫌跨境洗钱,他背后,还有境外背景的邪。教组织。
第133章
也是警察上门了,卫疆才知道阮坤早就跑路了,还是在见完卫疆和宋盈君的当天。
卫疆这头要给阮坤转账,阮坤那头说要准备做“法事”的东西,还说“东西得很精细,还不好找,得到小村子里才找得着,我要亲自准备,怕徒弟出错,需要点时间,您耐心等着,到时通知您。”
阮坤对着卫疆,话是这么说,人出了医院就上了辆**,车子专往监控少的,甚至没有监控的野路钻。
警察联系卫疆的时候,卫疆已经打不通阮坤的电话了,但他坚信,阮坤是“到小村子里找东西”了,信号差接不能很正常。
卫疆还想打电话给银行让马上转帐,警察们都急死了,硬是顶着压力,按着卫疆不让他跟银行打电话。
卫疆也确实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见到这种阵势,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天网恢恢,当晚阮坤在边境被逮着了。
阮坤骗了二十来个人,对象都是卫疆这种不缺钱的。
而且其中不少还有特好面子的,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骗,甚至有朋友问起这个人,好面子那个还不承认,居然说阮坤还是替他办了事的。
卫疆就是这么被骗的。
这烦死要面子的,给警察办案增加了很多难度,幸好最终有惊无险,卫疆没被骗走钱。
……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眼下这个阮坤的不知名小徒弟才是急需解决的。
宋盈君没当面揭穿这个“大师”,只说等他通知下次会面时间,“大师”也很有架子,饭也不多吃,吃到一半就说自己吃好了,有事要走了。
宋盈君这才问杨津的父母:“这位大师,他的名字或者道号,方便告诉我一下吗?”
杨津的父母对视了一眼,想了想——
“名字还真不知道,他有个师父赐的法名,但我忘了,一下子想不起来。”
“他的法名也是以前提过一嘴,我也记不起了,他有自己取的道号,叫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