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嫌我不够叛逆(137)
被海兽吃掉,再变成便便拉出来,真是是会让他死了都灵魂不得安息啊!
回完气,牧封川再次冲入战场,这次,他瞄准的是一条带鱼,剁起来更简单。
杀海兽,休息,杀海兽,休息,如此循环往复,真元在高速运转下变得极为活跃,不断吸取灵气填充丹田的同时,真元总量也在缓缓增加。
牧封川分外冷静,挑选的对手都是正适合自己,周围又没有其他海兽,以免陷入被夹击的状态。
一旦觉得风险过大,他会毫不犹豫退出战场,甚至宁愿损失已经砍了一半的怪。
哪怕身上有晏璋分神保命,战斗时,他也会刻意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有几次,他不甚被卷入更高等级的战场,差点儿命悬一线,却依旧忍住没有召唤师尊。
这是他的战斗,他可以携带锁血外挂,但是不能直接喊人代打,如此人生还有何趣味可言?
生死考验带给人的成长的确明显,当从混乱危险的战场成功逃离,牧封川恍惚觉得,自己对道又有了更深的体会。
最后,要不是福至心灵般穿过数道攻击的夹缝,他最后,肯定会至少被一道攻击击中,那就只能扔木雕喊救命了。
当攻势到来前,定然会有空气流动,所以,风对攻势走向比人眼更加敏锐。
可惜越是境界高深,攻势越急,外泄的力量波动越小,过去,牧封川是察觉不出那些细微风向变化的。
他闭上眼,灵识向四周扩散,无形的风在脑海中组成了一副气象图一样的画面。
牧封川双拳紧握,脸上克制不住流露出一丝激动,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顺势拨动,能造成仙人指路奇景一样的水龙卷!
我也能获得行走的人形天灾称号了!
要不是知道是在战场,周围又人多眼杂,牧封川简直恨不得立刻尝试一番。
他闭着双眼,身躯因喜悦微微颤动,倏然,一道杀意冲来,好似给完美的世界画上一道裂痕。
牧封川陡然睁眼,猛地看去,与一双恶意明显的眼睛对个正着。
铸剑派弟子。
看到对方道袍上的小剑徽记,牧封川一怔,眉心隆起。
此次铸剑派似乎来了不少人,前几日也照过面,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起了杀意?
牧封川不信对方一开始就想杀他。
或许除了归元宗,其他门派都巴不得自己在半途陨落,可那种恶意更类似希望讨厌的人倒霉,而刚才的杀意,万分真切,甚至令他怀疑对方会当场出手。
发生什么,让此人态度大变?
两人沉默对视,隔着十多米,牧封川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召唤师尊。
铸剑派可是有炼神长老在,这已经超出他能力处理范围。
这样彼此盯了五分钟,对方忽然起步朝他走来。
牧封川精神一振,心脏收缩,剑气一触即发。
“牧道友一人在此?其他归元宗道友呢?怎不与你一处?”对方在三步外停下,一脸虚伪假笑,抱拳道,“在下杜登,上次在金庭秘境外,有幸见过道友。”
谁说铸剑派都是满脑子肌肉的剑客,这不就有一个脑子里装坏水的,真还不如装肌肉呢。
牧封川回上一礼,面上表情紧绷,一言不发,心里却诸多腹诽,对杜登演技一阵点评。
杜登嘴角假笑变得僵硬,呵呵尬笑两声,又道:“道友还是与同门在一起为好,而今岛上混乱,要是牧道友有个损伤,怕是是吉安城城主也承担不起。”
什么意思?
牧封川一挑眉。
连续两次提起,他要是再听不明白,也未免太迟钝。
不过,还有其他归元宗人在岛上?
他要是说自己可能不认识,会不会显得太傲慢?
回想对方莫名其妙的杀意,牧封川没有一口说出实情,他含糊点了点头,道:“我宗之事,不劳杜道友费心。”
本以为这样回答,对方投鼠忌器,多少有些顾忌,哪想他话音一落,杜登脸色大变,眼中浮现比刚才更明显的杀意。
“你要干嘛!”
牧封川向后一飘,连忙拉开距离。
他以为是个心思深沉、胸有谋略的,结果城府浅得跟洗手池一样,果然,就不该对剑修有太多期待。
不对,是铸剑派的剑修,差点儿把自己骂进去。
牧封川持剑而立,与对杜登遥遥对峙。
杜登彻底撕开假面,一脸愤恨道:“吉安城是我们铸剑派的地盘,你们归元宗也未免手太长,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是吉安城城主吃里扒外,还是你们在铸剑派收买了探子!”
什么和什么啊,牧封川张开嘴,下意识反驳道:“胡说,吉安城只是离你们铸剑派近些,哪就划你们名下了,你敢当人家城主的面说吗?”
杜登一噎,眼神越发骇人。
牧封川不屑轻哼。
五大宗门的确地位崇高,可人家城主也不是吃素的,那等微末小城就罢了,如吉安城这样,独居一岛,还处在险地,历代城主至少都是结丹修士。
这代城主更有元婴境界,虽是炼神还虚前期,却也堪比宗门长老。
所以,杜登叫嚷的那些,压根就是胡扯。
牧封川冷冷注视对方,寒声道:“你要动手,尽管放马过来,不要扯些有的没的。”
他倒要看看,对方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朝他下手。
杜登脸色变了又变,赤橙黄绿青蓝紫,简直能组个霓虹灯。
牧封川眼眸浮起一丝轻蔑。
他已经看出,这就是个纸老虎,都不用他戳就破洞漏风。
亏自己还如临大敌,结果就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