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131)
毕竟那道“内讧者就地格杀”的铁令还血淋淋地回荡在每一只军雌的脑海里。
“喂, 现在禁止外出,你没有接到指令吗?”
守在门口的军雌面露不悦地看向了体格单薄的青年,手指威胁性十足地叩了叩自己腰间的那把粒子枪。
而相较于态度稍显和缓的第一军军雌, 旁边共同执勤的第二军军雌显然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他二话不说掏枪上膛, 没有和队友商量一声,径直将枪口对上了虞宴的脖颈。
“违反军令者就地格杀,现在是第一次警告, 小家伙。”
他这话让身边的同伴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也没说什么, 两个来自不同军队的军雌齐齐看向了身前这个面无血色的青年,目光不善。
“我要去城外巡视, 这是上将的命令。”
话音刚落,虞宴就在两者怀疑的眼神中掏出了一枚鎏金的徽章。
徽章的外缘因着室外的气温附上了一层白霜,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军雌们识别徽章的大体样貌。
那是一只带着血色瞳孔的硕大眼睛, 周围缠绕了一圈说不出名字的深黑色藤蔓,通体泛着一种略带年岁感的古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枚象征着恺撒身份的令牌就别在被送来的厚衣上,虞宴在恺撒身边当侍从时见到过这枚眼熟的勋章。
它总是被恺撒随意地丢在书架的角落里吃灰, 那天见虞宴整理书架时望得久了,恺撒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故作不经意地朝他看了过来。
“你喜欢那东西?”
雌虫那段时间正因为他擅自答应去战场的事在找他麻烦,向来喜欢在白天里使劲用些繁琐的小事折腾虞宴。
大到他整理的文书不合格,小到今天的葡萄酒没有醒好,没事找事的程度就连一向待在他身边的里德中尉都有些看不过去。
虞宴轻轻瞥了眼那枚在书上看到过的徽章,垂眸将它又放回了原位,却不料自己的声音和恺撒同时响了起来。
“并没有,殿下误会了。”
“你要喜欢就...”
话头碰在一起,两者似乎都愣住了。
空气中的气氛滞涩了片刻,虞宴面色如常地将柜子里的东西归到原位,转身就见恺撒手下压着那叠厚厚的文件,眼神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目光相接,坐在红木椅上的雌虫似是愣了愣。
他掩饰性地将手边放着的那杯鲜红如血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胡乱地用袖口擦了擦,讥诮一笑。
“倒是挺有自知自明,你要拿了这个东西还不一定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见虞宴丝毫不将这句恐吓性的威胁放在心中,只是尽职尽责地在那收拾着他胡乱扔在桌边的文件,望都不往这边望一眼。
雌虫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面色更差了些,他往虞宴手边又捣乱似地扔过去了一本文件,见对方的注意力被吸了过来,才眉梢微挑,倨傲地说。
“怎么?不信? 那丑东西算是皇室的族徽,你就算是拿到联盟军里,说不定也能调上几队军雌玩玩,不过丑虽丑..”
“但要是未经允许将这东西拿出去,估计..我就只能去蛊巢捞变成一团肉泥的你了,以利亚,除非..”
恺撒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笑地撇撇嘴。
“除非我那天脑子进水了把它送给你,不过你要是做点让我开心的事,说不准我..”
恺撒慵懒地撑着下巴,银黑色的钢笔在他的之间来回滚动着,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虞宴对上那双赤.裸.裸钉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莞尔一笑,十分善解人意地告诉恺撒。
相较于那枚徽章,他更关心殿下的大脑健康。
但无论如何,在对方那次莫名其妙的找茬中,虞宴大致弄清楚了那枚勋章的意义。
故而在那件朴实的大衣口袋里找到这枚徽章时,虞宴是意外的。
他本想在见面后还给恺撒,但显然对方并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
于是,虞宴此刻才能毫不心虚地在两个军雌面前,扯起了恺撒的“虎皮”。
军雌们对视了一眼,还是那个第一军的军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徽章,挡去了空中飘来的朦胧雨丝,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走吧。”
他让开了一条道,立直身子朝虞宴微微点头,拦下旁边还想要再说话的队友,站到了旁边。
虞宴礼貌地微微颔首,侧过身子探入了漫天的雨幕当中。
“你们第一军不是向来觉着自己纪律严明吗,什么时候也招起你们都看不起的关系户了,可别告诉我就他那个体格能通过你们的选拔标准。”
那只第二军军雌讽刺地看向了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没事找事地挑衅道。
站在他身旁的队友却是没搭理他,但对方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念头,喋喋不休地一直念叨,这才引得军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话。
“你要是不满,可以直接去找上将,他会解答你的问题。”
这一句话顿时让那只军雌噤了声,冷哼了一声,径直站会了自己的岗位。
*
在离开军雌的视线之后,虞宴便让系统开启了屏蔽装置,为他遮去了天上泛着阴冷的寸寸雨丝。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阴湿冷意却似是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的四肢,喝下的药剂也渐渐开始失去了他的功效。
“你跑出来干嘛?我还以为你会去找恺撒,外面正下着雨,那点药剂可撑不了多久。”
“还白白浪费我的贡献值点。”系统的声音小了下去。
虞宴捻起地上那抹黑灰,是被军雌处理过后的异兽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