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16)
“那为什么克瓦伦的毒素现在会转移到我的身上?”
“为了帮你更好的适应这个身份,这是逼不得已的手段。”
“所以说,我现在要顶着随时被太阳烧死的风险,一边想办法和那只神经病雌虫搭上联系,一边冒着被皇室砍死的风险去给他们的宝贝雄虫下.药?”
当时的他一边轻飘飘地总结着当下的处境,一边扣住窗沿翻身进了卧室。
“嗯,我很遗憾,但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在虞晏落地的那一刻,系统彬彬有礼地回答了他。
在复盘完今天所有的事之后,虞晏关上了台灯,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乐观地想。
这些都可以一步一步地解决,只要先稳住克瓦伦,那只雌虫的事可以从长计议,至少目前来看,他们暂时不会再见面。
*
另一边,皇宫的医疗室内,恺撒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把自己被掀开的衣服放了下去,遮住了那片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亮眼印记。
“殿下,元帅希望您在明日前能够给他回信。”米歇尔在恺撒出门前叮嘱道。
“沉默日是吧,我知道了。”
米歇尔见他那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还是迟疑着补充了一句。
“元帅说...”
“米歇尔。”
恺撒打断了他,他的手上还勾着一串钥匙,钥匙被他无聊地向上一下又一下地抛着,叮铃哐啷的声音伴随着那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进了米歇尔的耳朵里。
“再多说一句,就滚回研究所吧。”
米歇尔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截断,窒息的痛苦让他下意识地扣住了自己的脖子,发出了艰难的抽噎声。
这几年他一直下意识地按照元帅的命令行事,恺撒对他也很客气。
长久以来的特殊对待让他忘记了面前这位殿下傲慢古怪的性格,以至于今天居然犯了两次致命的错误。
“抱歉...殿下...我不会,不会...”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米歇尔骤然瘫坐在了地上,同一时间,医疗室外传来了乌尔都的惨叫声。
米歇尔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接起了通讯器上的来电。
“是的,是契印。已经是激活状态了,殿下也同意了前往地下城。”
又和对面说了什么,米歇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在乌尔都越发尖锐的惨叫声中回答了对面的问题。
“殿下他...心情很差,元帅,我想您可能得来一趟皇宫,乌尔都殿下怕是要不好了..”
第6章 你不明白雄虫意味着什么
“以利亚,你还好吗?”罗德避开监管的视线,朝着虞宴的方向靠了靠,看着身旁第三次发呆的黑发青年,他银色的眉毛皱了皱,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舒缓剂不够用了?我这还有一瓶,你要不先拿去用?”
罗德是一个性格十分神经大条的亚雌,单纯得完全不像是地下城爬上来的亚雌,以至于身边不少虫都在私底下取笑他。
而自从猎宴之后,亚雌们发现他们口中的“第一蠢货”和“第二蠢货”竟是组团取暖了,这更是让亚雌们都暗戳戳地离他们更远了些,隐约有些划清界限的嫌疑。
罗德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依旧每天喜滋滋地跑过来粘着虞宴,活像是找到了同类的鸟崽。
而虞宴就更不在乎了,就连偶尔几次听到比尔在私下里煽风点火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着手里领来的物资旁若无人地从对方身边走过。
以至于比尔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硬生生是抛给了瞎子看,最后倒是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这出“霸凌”的闹剧算是亚雌们为数不多的消遣,毕竟皇宫里的亚雌既要不停地做活,还要偶尔受到雌虫监管的敲诈勒索,每天苦哈哈的日子让他们不得不找出一下新乐子来麻痹自己。
于是,他们一面对着上层虫族点头哈腰,一面对着比自己“弱小”的同类趾高气昂,企图从“霸凌”的戏码里给自己攫取一点点高人一等的感觉。
虞宴起初还会默默地观察他们,后期连这点观察的时间都没空花出去了 ,不仅是因为毫无意义,更是因为他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和身上多长出来的那个部位作斗争。
他现在苍白的脸色正是因为刚才用力地掐了一把腰间企图造反的尾勾,那条尾勾极为的娇气,却又喜欢到处乱撞。
尽管撞到最后都是虞宴自己咽下了苦果,但自己教训了自己的尾勾也会难得的老实片刻。
和这条腰间多出来的家伙相处几天后,虞宴已经习惯了这条不受控制的尾勾给他带来的苦头,以至于现在能够面无表情地自己出手将它掐软了。
“你这么做,小心日后那方面出问题。”似乎是这一幕太过好笑,系统罕见地切换到了童声,阴阳怪气地笑了出来。
“哦,你们高智慧产品现在还兼职敬事房的活吗?”虞宴听着他的讥讽,倒也不恼,反倒好声好气地回着它。
或许是虞宴的语气迷惑性太强,以至于系统好心情地多问了一句“敬事房”是什么。
但这回,虞宴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和一脸担忧的罗德搭起了话。
系统又嘟囔了几句,但没过多久,虞晏的脑内几乎是在一瞬间回归了寂静。
他知道系统大概率是明白了那个词的含义,此时估计是去自闭了。
想到这,虞宴被尾勾折磨的心情难得好了些,脸上也挂了几分笑。
见他一脸灰败还笑得这么灿烂的罗德,心下一颤,手里的扫帚都差点握不住,结结巴巴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