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24)
“欸!以利亚你看他怎么样,两只鳞翅都退化了,没有什么攻击性..”
“或者他,亚蝶中的脾性都不错,感觉...”
“那他呢,这个..”
罗德在选好自己的备选者之后,开始当起了中介,热情的帮虞宴拿起了主意,但推出的每一个虫都被虞宴微笑着拒绝了,到后面他索性也就不说话了,仍由着虞宴自己去挑。
那串项链在虞宴的胸前摇晃着,各种情绪顺着那件精美的吊坠如乱蜂般涌入了虞宴的大脑,这让刚发病完的虞宴感到有些吃力。
恐惧,期待,憎恶,绝望...
几乎很难在亚雌身上看到了正面的情绪,直到路过一只浑身布满脏污与血痕的虫族,虞宴停下了脚步。
“你要和我走吗?”他不顾罗德的阻拦,在这只虫族面前缓缓蹲下了身。
过了很久,那团黑影才动了动,在一头凌乱的银发中,皮肤黝黑的虫族抬头向他看了过去。
虞宴将契约石放到了银发虫族的手指前面,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的反应。
“以利亚,干嘛选他啊,这是罪虫,你看他脸上的烙印。该死!谁把罪虫放到沉默日了。这种虫子最麻烦了,以利亚,你...”
罗德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在这一片区里引来了不少亚雌的注意。
沉默日对地下城虫族的束缚,对于来自“巴别塔”的虫族则毫不起作用,哪怕只是皇宫里的仆从,也会享受到这份难得的优待。
罗德还想要再劝几句,却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你..能给我什么..”锁链叮叮当当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罗德喋喋不休的劝说,趴着的虫族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他抬头看向了附身看着自己的亚雌。
虞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伸手将那块黑色的石头向前推了推,像是有些苦恼地笑道。
“我也不知道,你要试试吗?”
萨金特望着那双微微弯起的湖蓝色眼睛,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颤了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极力诱导着他伸手探向了那块石头。
契约石的莹白色光晕刚刚散去不过一秒,监管尖锐又持久的哨鸣就在门口处冲天而起。
“原地保持不动!原地保持不动!再重复一遍!原地保持不动,违者将被直接处决!再重复一遍...”
在兵荒马乱的哨声中,亚雌的选拔仪式被打断了,或者更直接的说,沉默日被强行终止了。
天幕被再次撕开,巨舰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消失在了永远带着腥臭味的地下城,留下来的军雌与护卫队陷入了前所唯有的惶恐,返程的日期被强制提前。
这次前往沉默日的所有虫族在进入巴别塔的一瞬间,直接被梵提亚圣军押送入了审讯廷,开始了为期一月的审讯。
那位A级的雄虫阁下柏温遇刺了。
第9章 顺便...续个费?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打在白色的橡木圆桌上,丝质的餐布由于桌面的震颤溅上了几滴赭红色的茶汤。
头发花白的雌虫用力地敲打着桌面,皱纹密布的脸由于情绪激动而显得有些通红。
“看看,我说什么!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柏温阁下去地下城那种地方,现在这种情况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的手用力的向后一摆,气急败坏地靠在了椅背上。
“行了,老伦德斯,别在这里马后炮,当时挑你们家的雌子做护卫官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这么不服气。这下出事了,倒是想撇清关系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家酒馆是兰伯特·伦德斯的产业吧?”
一个脸型瘦削的雌虫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带嘲讽地剜了查理·伦德斯一眼。
“兰伯特那个残废早已退出了家系,拿他一个罪虫给我们伦德斯泼什么脏水!”查理瞪圆了眼睛,像是要将对面的虫生吞活剥。
“行了,梅菲斯,查理。大庭长召开九翅官会议不是看你们俩较劲的,现在的问题是柏温阁下的斑火症以及在逃的凶手。”
坐在首位的雌虫身形矮小,加高的椅子才让他堪堪碰到了桌子。但奇怪的是在他发话后,原本争锋相对的两虫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查理又睨了梅菲斯一眼,深吸一口气回归了正题。
“柏温阁下的斑火症爆发的太过突然,辛亏阿朗索挡得那一下及时,但阁下的精神还是受到了创伤。波尔一小时前刚刚回信,在达伦阁下的共调下,柏温阁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雄虫脱离危险的消息让室内的气氛轻松了些,梅菲斯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抬头向着首位的巴布尔看去。
“皇室这回的诚意够足,那..恺撒殿下那边怎么处理。”
话音刚落,桌旁的查理就冷笑了一声,语气讥讽地嚷嚷道。
“陛下向来不想让达伦阁下进神殿,为这事和大庭长周旋快十年了。你以为这回是那位愿意的吗?恺撒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弗朗斯那老家伙可保不住他。”
梅菲斯没理在一旁唱反调的查理,反而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闭眼沉思的巴布尔,只是微笑着没有出声。
“是不是恺撒殿下的失职导致阁下受伤大庭长还未定夺,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定夺殿下的罪,重要的是潜逃者,这事和烛明会脱不了关系,大庭长的意思...”
巴布尔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处却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九翅官的会议不可中断已经是神殿的旧例,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室内的三个虫同时望向了大门。
巴布尔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通讯器,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给查理递了个眼色,后者走过去沉着脸拉开了厚重的红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