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39)
达伦笑着目送柏温钻进了门口停放的小型飞艇,手却被人拍了拍,耳边传来了林斯的声音。
“走吧,我带你去医疗虫那里检查身体。”
走在路上,达伦看着身前拉着自己的虫,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
“林斯...你还记得以利亚吗?”
面前的身影微不可察的一顿,开口时声音却是听不出一丝奇怪。
“当然,是他小时候救了你。怎么今天突然提起他了,达伦是无聊了吗?”
见着面前一脸柔和的哥哥,达伦攥着衣袍的手却紧了紧,他鼓足了勇气将那句话问出了口。
“你们告诉我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达伦的眼神紧紧盯着面不改色的林斯,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但还是失败了。
他不由挫败地低下了头,站在原地不肯在往前走了。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但是达伦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泛冷,他想搓搓自己的胳膊,却被面前的虫带进了怀里。
“别想太多了,你今天经历太多了,我的达伦,回去喝了药就早早休息吧。”林斯像是想到了什么,顺口提了一嘴。
“我听说,今天是恺撒救的你和柏温?”
达伦闷着声,点了点头,就听自家兄长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了起来。
“离他远些吧,达伦,他活不了太久,对他有什么接触对你而言也不是好事。”
*
“哗啦——”
水池中央破开了一道水花,虞宴抚着池边的石头从这池冰冷刺骨的水里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修饰华丽的浴池,暖橘色的墙壁以及铺了一池的青金石,称得这间不大不小的浴室也带上了几分奢靡的色彩。
虞宴是直接被恺撒丢进这池冷水里的,而对方在做完这系列一动作就火急火燎地重重摔门走了,像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
水池里的水又深又冷,他的脚本来就崴了,突然接触冷水更是让左腿抽了筋,要不是系统控制着他的身体浮出水面,怕是他今天就要憋屈地淹死在洗澡池里。
虞宴拧了拧自己还滴着水的衣服,冷着脸走到了那扇巨大的落地镜面前。
头发由于挡眼睛而被虞宴捋到了后面,镜子里的人眼角泛着红,那是被触角甩出来的伤痕,好巧不巧地打在了他的眼尾,拉出了一条又长又细地红痕。
他的眼睛微垂,由于浸透了冷水,整个人的唇还泛着白,水珠从他的发间滴下,滑过他清瘦的锁骨,带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虞宴取下手腕上绑着的头绳,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系统从刚才起就在脑子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直嘀咕到了他上岸。
“你刚才怎么不趁机抓他的手啊,2min怎么也够了,现在还得再想办法。”
“刚才?我前不久才吐他一身,用那只手去碰那只雌虫,你嫌我死得不够快?”
系统却是不乐意他说这话,理所当然地反驳道。
“他都把你带回来了,又不会随便把你扔着不关,把你带回来再弄死你,恺撒还没有那么有病。”
虞宴打开热水,往自己脸上扑了几把,这才从那阵刺骨的冷意里回过了些神。
系统嘴里还在不停嘀咕着什么,虞宴发现自从发布了任务之后,这个系统的话显而易见的密了起来,真像是要完成KPI似的,时刻关注起了他的动静。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实在穿着难受,虞宴刚推门出去打算随便找见衣服穿,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雌虫站在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差点迎面和虞宴撞在了一起。
“和我来,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鹰钩鼻侍卫面相长得凶,没和虞宴多说几句就拉着他往一处偏僻的房间走了过去。
在房门被推开的那刻,絮絮叨叨的系统终于闭了嘴。
因为这个房间实在是太!破!了!
周围的墙纸微微泛黄,仅剩的几个桌椅板凳也长着灰,被从门口涌进来的风吹得吱呀直响,像是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
侍卫将虞宴领到了地方,每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只留下虞宴自己和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面面相觑。
那个任务...他看来得多想想了...
*
虞宴花了一小时才把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收拾得能住人,在躺上床没过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疲惫像是一只手将他一把拽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海。
睡着睡着,虞宴却奇怪地感觉身上很沉,他起初只以为是鬼压床,但随着越来越热,他终是难以忍受地睁开了眼睛。
微微懵懂的眼睛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愣了愣,遂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他的衣服前鼓起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突起,敞开的衣领里露出了几抹金色的发丝,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衣服里那个毛茸茸的脑洞动了动,似是不满地“啧”了一声。
动来动去的脑袋蹭得虞宴的皮肤痒痒的,系统用它那毫无起伏的音调凑着热闹。
“哦——你的任务好像自己跑上门来了。”
第17章 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
房间里的霉味还没有散去,外面的风正通过窗户开着的那条小缝悄悄地往里面跑。
虞宴被这阵凉意吹得彻底清醒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动动自己的腿,却发现身上的恺撒像是八爪鱼一样锢住了他,一时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雌虫睡得很熟,虞宴的衣服几乎被他整个掀了起来。
恺撒的身上很热,在这么热的天里瘫在他身上,和怀里踹了个火炉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虞宴的体质较寒,怕是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