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6)
虞宴的动作迟疑了片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其实完全没必要在这里仍由这只雌虫抓住自己,他应该趁着这只雌虫神智不清的时候迅速的离开,那是最保险的办法。
但是...
他抓的太紧了!!
等到虞宴彻底摆脱那只雌虫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最后是虞宴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指,才从他的身边离开。
恺撒的眼睫震颤着,在虞宴离开的十分钟后,他猛然睁开了眼,而同一时间,四周拦腰粗的桐树几乎是在瞬间被拦腰切断,切口整齐得像是被一把镰刀在霎时截断。
他坐起了身,骨骼随着他活动身体的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他拾起了自己身旁的那片布料,双指一碾,布料顿时如同碎屑般簌簌得落在了他的脚下。
他站起身,抬脚碾过那片碎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片狼藉。
*
“喂,那边那个亚雌!”
虞宴没走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沙哑声响,他原本打算装作听不见,但向前走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甩在面前的鞭子拦住了去路。
甩鞭之人的力道很大,激起了一地尘土,随着鞭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道阴冷的声音。
“我在和你说话,不回话是贱骨头又痒了吗!为什么这个时间不在你的工位上,你的编号是多少!”
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但只是几秒的功夫,离虞宴尚有数十米远的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的力道很大,单看地面那道深深的鞭痕,便不难想象这一鞭若是直接落到肉.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夸张点说,这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都是轻的,而这一鞭是朝着虞宴的脸抽去的。
无疑,对方丝毫不考虑在这一鞭下,虞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挥鞭者身着一副薄甲,腰间挂着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大腹便便的样子似乎要在下一秒将甲片崩裂。
他面色凶狠地望着虞宴,一击不中之后,明显更不耐烦了些。
在看清虞宴的长相与衣裙下摆处的破裂之后,雌虫面上的狠郁变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油腻。
虞宴停下了脚步,抬起脸径直迎上了对面人上下扫视的目光,在看清对方那一脸的横肉之后,原本就不甚美妙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但事到临头,再装瞎也没有意义。
“你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懒骨头净想着偷奸耍滑,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亚雌天生就基因劣等,哪怕做些最简单的事也是满脑袋的花花肠子。”
说完,雌虫总管的眼睛眯起,上下扫视着虞宴,眼神十分不老实地滑过他被撕扯开的那截裙子,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金属质地的铁鞭轻慢地撩起那片破碎的布料,雌虫嘴里不干不净地调侃着。
“该不会是刚从哪位贵族的床.上下来吧?呵....”
就在鞭子要撩开裙摆的刹那,原本神色慵懒的雌虫却惊叫出声,圆滚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个踉跄。
鞭子处传来一股根本不属于亚雌的巨力,雌虫脸上恶意的笑还没展开,便连虫带鞭地向前扑了过去。
他从始至终都没把面前这个身形瘦弱的亚雌放在眼里,亚雌身体孱弱这是常识,这样的种族怎么可能和身强体壮的雌虫相比。
哪怕雌虫总管只是一个e级精神力的雌虫,在亚雌面前也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皇宫里的亚雌仆从惯会攀上一些位高权重的雌虫,以求生活过得顺遂些,而那些贵族中有这种嗜好的虫并不是少数,双方一拍即合的事很正常。
看着面前亚雌狼狈的样子,雌虫总管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失败了的可怜虫。
故而他抱着调戏的心态想刁难一下这个懒骨头,却未料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
在对方倒下的那一刻,虞宴就已经躲闪到了一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有些惊讶。
他原本只是打算捉住那只鞭子,并未有丝毫想要向后拽的动作,他不想惹上麻烦。
但面前这个人..不..应该是虫却被他扯倒在了地上
跌坐在地的雌虫哀嚎着,他的腿磕到了草丛边突起的尖石,被拉出了一条伤口。
除此之外,别无他响。
虞宴的眼底闪过一层暗光,不用想就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了,他在脑子里骂了一声,但系统却是依旧装死没有出声。
而眼前这种糟糕的程度在接下来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虞宴亲眼看着雌虫的手臂变成了一个肢节状的刃片,凶恶扭曲的面容覆上了一层金属质地的鳞片,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样子。
在异样出现的瞬间,前者的速度被提升至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伴随着一声尖锐难听的嘶鸣,对方像是炮弹一样向着虞宴射去。
本能让虞宴朝着身旁的花坛处躲避,但就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规则强制按下暂停键的木偶,僵直地立在了原地,同时左手被鬼使神差地带着向前伸去...
在骤然紧缩的瞳孔中,那只带着羸弱病态感的手穿过了面前雌虫的肺片,激起了一阵鲜红的血色。
噗嗤————
雌虫的喉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血沫涌动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只穿过自己胸口的苍白手腕,随后僵直地向后倒去。
与重物落地声同时响起的是系统啧啧的惋惜声:“啊..你似乎要有麻烦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
虞宴冷笑着起身,他收回了按住雌虫脖颈处的手,微弱的脉搏代表着雌虫此时并未气绝,哪怕他刚才被穿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