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我吃苦(179)
天光微亮,阳光刺着落依山的眼睛,落依山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然后爬到靠在椅背上休憩的岑朝来身上,毛毯从落依山的身上滑落,露出他珠白细腻的皮肤。落依山抱着岑朝来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亲吻着。
鼻尖的香味儿更加的浓郁了,脸上细微的痒让岑朝来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落在落依山的身上,他半边脸被染成粉黄,弯弯的眉眼笑着,甜美又乖巧可爱,身体也被染成金黄色,好似献给神明的贡品,充满了神圣感和诱惑力。
“阿朝。”落依山看人醒了,左右看了看窗外,车停在一处平野上,草木膝盖高,草丛中盛开着紫色的细小的花朵,雨季来临,草地积满了水成为了水洼。身后是蔓延数千里的桑雾森林,诡物嘶吼的声音仿若就在耳侧。
“我们要去圣城吗?”
这两年落依山一直呆在审判塔,一身肉长了回来且养得更加的白嫩,岑朝来得空时总会把玩一番。前段时间圣城完工,落依山就一直非常的好奇它现在是何模样。
“嗯。乖,自己玩一会儿,让我眯一下。”
落依山亲了他一口,然后熟练的从后座翻出衣服穿好。他看到车身前面清澈的水洼,绿草在风中微微摇曳,指甲盖大的紫色花朵开满了荒野,不远处的白兽成群结队的朝着水草肥沃的地方走去。
落依山挽起裤腿后跳下车,水淹没到他的脚踝,脚踩在柔嫩的水草上,触感额外的奇怪。落依山有些害怕水洼里看不见的地方有虫子,但是又对这片美景十分的向往。
岑朝来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想要放飞自我但是又因为惧怕蹑手蹑脚的落依山,召唤出金雕。
金雕看了落依山一眼,就明白了巫主的意思。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周视察后落地,对落依山道:“没有危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金雕牢牢的盯着落依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自己估计不死也要没半条命。
落依山听罢,开心的放飞自我,蹲下来采花,很快落依山就在附近采集了一捧鲜艳的花。落依山整理着花朵调整长短,让它看起来更加的有美感。落依山在水洼中站着,突然感觉脚上的皮肤有些痒,他抬起脚看看发现浸泡在水中的皮肤微微发红。
没有任何动静可以躲得过金雕的视线,“怎么了?”
落依山挠挠痒,“应该是水质不干净,过敏了。”
金雕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洼,这是昨夜下的雨,里面细小的浮游生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落依山本来就被养得很精细,巫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事事都顺着他,近两年更是,落依山裸露在外的皮肉在阳光下反射出珠白的光芒。
“上去吧。”金雕很怕他有什么不舒服,虽然巫主不会责罚他职责之外什么,但是他也不想失职。照顾落依山是最难也最简单的事情,只要把他哄开心,巫主那里就算交差了。但是这位主要伺候得精细,比巫主精细上千倍,巫主受伤了可以,落依山不行,他会哭会闹。落依山一疼一哭,巫主自然也会在心中对照顾落依山的下属进行新的考量。
落依山打开车门,爬了上去。
落依山凑过去亲岑朝来,把花束放在前挡风玻璃下。
金雕看了一眼车里,走远了些继续警戒四周。
落依山轻轻的哼着小调,过了一会儿岑朝来睁开眼睛,又微醺一般合上眼,但是落依山还是看到了。落依山将花束拿下来,放到岑朝来的膝盖上,“阿朝,送给你。”
岑朝来看着膝盖上的花,又看看欢喜的落依山,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脚面上,“脚怎么了?”他把花拿起来放到玻璃下。
“过敏了吧,可能不太适应那个脏水。”落依山又在表皮粗糙的车垫上蹭了蹭。
岑朝来去摸他的脚踝,温热干杂的触感增添了痒意。
“痒。”
“痒得厉害?”
“还好。”
岑朝来看了看确实无碍之后启动车辆,金雕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走了过来,接过巫主坐在驾驶座上,岑朝来去了后座闭目养神。
集满水的草地并不比森林好走许多,幸好车子马力很足,没有陷入泥沼。
落依山盯着岑朝来一会儿,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靠着窗户看水花溅得很高,非常的解压,水花声也非常的催眠。落依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着车窗睡着了,车身行走在水洼中摇摇晃晃,落依山的脑袋在玻璃上撞得铛铛响,金雕尽量的将车开得平稳。
岑朝来睁开眼睛揽过落依山,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
又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一行人终于在傍晚黄昏的余辉中抵达圣城。
落依山看着余晖中的城市,没有高楼大厦,但是一望无际,恢弘无比,盛大灿烂,从空中俯视,圣城如蛛网般布列,道路相通,巍峨的城主府落坐在圣城中心。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成群结队的尸鬼和形单影只的诡人行走在街道上,飞行在上空中,各个面目狰狞,奇形怪状,使得成片成片无人居住的毛坯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鬼城。
落依山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住,想来那些臼人心脏应该更承受不住。
黑色的车行走在街道上,目标太大,很快巫主莅临圣城的消息就传传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和兴奋。
车停在之前入住的小屋前,黑山主、尸鬼王、程音并其他被封印的诡人以及小头目们驻足在院门前等候。
岑朝来下车,扫了一眼站队分明的一些下属,没有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