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我吃苦(2)
“继续送一个女人来侍寝。”
列车在森林中蜿蜒前行,发出强烈的破风声和轰鸣声。外面白雾越来越薄,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巨兽在森林中潜伏窥视着,伺机掀翻列车掏出铁皮里面的肉。
“呜——”汽笛声长启。列车在矿石开采场外的站台处停下来。
列车里,广播声甜美的女声响起:各位乘客们,下午五点绿波石站准时发车,请提前五分钟检票上车,祝您安全归来。
车站不远处,一座绿色玻璃似的矿山屹立着。没有任何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
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红心徽章的列车员整齐的下车,站在车门口。
臼人们排成一列,经过列车员时,手铐被取下。继而三五成群神色凄惶拿起开采工具,无路可退的朝着矿洞走去。如果绿波石采集的数量不够,他们挣不到钱币无法交换食物,最后也会被饿死。
西区骑士长和东区巫主同时下车,甲一候立在东巫主的身侧。
列车员跪在地上,平眉低眼,恭敬的替他们取下手铐。
两个人对视一眼,颔首以示。
西区骑士长环视一周,烟嗓从头盔里传出来,“我负责诛杀矿场周边的诡物。”
岑朝来将书递给身后的甲一,“那我就负责矿洞内了。”若不是他一身肃杀气,当真是文质彬彬。
两个人达成一致,朝着两个方向离去。
矿场上机器轰鸣声、山石粉碎声、金属敲击声萦绕着整个开采场。
岑朝来在负责人的引路下朝着矿洞走去,所经之处臼人们纷纷恭敬的下跪,待人走远才站起来继续挖矿石。
甲一观察着东巫主的神色,“巫主,是否让他们先停下?”这里太过嘈杂混乱,不利于探查。
负责人伸长了脖子等候着,只等他一声令下,立马唤停。
“不用。”
矿洞入口处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打开电梯闸门,岑朝来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而下,随着深入地下,电梯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地下传来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大。
下行至二十米时,眼前骤亮。矿坑中,整个矿山山腹被掏空,几百个机械车辆不停歇的挖掘着,臼人们浑身都是黑色的污痕,眼神疲惫麻木,如同老鼠般穿梭其中,搬运开采。因为空气不流通,这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味道。
“东巫主,矿洞底部到了。”工作人员打开电梯闸门,岑朝来朝着矿洞走去。
岑朝来在机械中穿梭,臼人们纷纷给他让道通行。岑朝来侧首对甲一说了什么。甲一立马走开,去找矿洞的监守员。
岑朝来观察着矿洞,这里尘土飞扬,沙砾满地,上空和山壁上时不时有山石滚落,闪躲不及就会被砸成肉泥。
岑朝来并没有在矿洞中感受到诡物的混气。
监守员跟在甲一过来,诚惶诚恐的道:“东巫主安好,我是矿洞的监守员。”
甲一先是朝岑朝来禀报:“他是三天前唯一活下来的。”又吩咐监守员:“仔细说说三天前发生了什么。”
监守员哈腰点头,唯唯诺诺道:“我们这里都是下午四点集合前往绿波石站台。但三天前,到了集合时间矿洞里的臼人们还没有上来。起初我们以为是电梯出现故障,就过去查看,发现电梯是好的。
之后派人去地下的矿洞查看情况,谁知下去的人再也没有上来,倒是听到了惨叫声,下面应该出事了,接着血气又引来了一群诡兽,最后整个矿场只有我侥幸的活了下来。”他说完,仍是颤抖不已,仿佛噩梦就在眼前。
甲一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
监守员颤颤的说:“巫主,洞里一定有古怪,那么多人,一眨眼就没了啊!”
岑朝来道:“你留下来,带我看看周围。”
监守员有些抗拒又不敢拒绝,硬着头皮走在前面。
监守员提着油灯走在前面引路,岑朝来看着他伛偻的背影,昏暗的光线下好似披着衣服的猴子。
监守员谨慎的提醒道:“再往前面很黑,少有人去,巫主小心脚下。”如监守员所言,越到前面越黑,地下也是坑坑洼洼。
甲一护在岑朝来两侧,防止诡物暗中攻击。
监守员常年在矿洞中工作,昏暗的视线里也是如履平地。
岑朝来走了一段路之后驻足,平静的声音穿透整个空间,“你带我来你老巢做什么?”
空间静谧了几秒。监守员回过头,脸上有些惊恐,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扭曲模糊,“巫主真是说笑了。”
甲一疑惑的看着岑朝来,警戒的站在他的身侧。
“你伪装的功力太差了。”岑朝来不慌不忙的,脚轻轻的碾动底下,坚硬的触感慢慢破去假相,地面变得湿滑柔软,好似踩在湿润的泥泞中。
监守员以备识破,不再伪装。指尖飞快朝灯芯弹射了一下,油灯中火光大盛,化作巨大的火蛇四面八方的扑过来。
甲一大吃一惊,借着火蛇身上的火光才看清楚四周。监守员不知不觉间把他们引导到了险境。狭小的山洞中四周尖锐的骨刺横生,稍一错步,立马万箭穿心。脚底下坑坑洼洼的也不是石山,而是被啃咬的坑坑洼洼的尸体堆砌的尸路。
甲一定神,忙动用异能运水阻挡。火蛇却丝毫不畏水,以千军万马之势扑面而来,水屏碎裂,甲一的手瞬间被火蛇大口吞噬。
岑朝来直视着扑绞的火蛇,俊美的面庞没有丝毫惊慌。一把短匕从掌间飞出去,瞬间斩断了两条火蛇。短匕从墙上弹射回来,岑朝来握住短匕,跃身踩在甲一肩膀上,将剩余的一条火蛇的七寸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