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我吃苦(279)
落依山拉开门,看到沙发处的壁灯亮着,窗户边背对着客厅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哪怕在黑暗中只能够看见一个轮廓,落依山还是认出了那是岑朝来。
火树人和仙人掌都隐匿的站在客厅的角落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落依山赤着脚走地毯上,在身后搂住岑朝来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阿朝,你怎么回来了?”他的手在岑朝来的腰腹胸膛上摸索,冰凉凉的,“你身上好凉,怎么不去卧室休息?”他刚睡醒,声音还是十分的软绵。
岑朝来在他起床的时候就察觉到落依山醒了,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落依山从后面贴着他的身体,尽管隔着两层布料,岑朝来也感受到他身上带着的暖意。他的右手往后抱住人,将他拉到身前后,又捧着他的腰把他放在窗台上。
落依山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正脸,剑眉微微蹙着,眼神如湿寒的秋雨,嘴唇紧抿着,肃正得有些吓人。落依山很少看到岑朝来如此愤怒又隐忍不发的模样,有些害怕。
落依山的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抓着衣角乖巧的坐在窗台上,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不敢打断他的思绪。
岑朝来单手从他身后揽住他,按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威严中又有一丝温柔,“别怕。”
落依山才放松些许,靠着他的胸膛汲取温暖,双手环住他的腰,刚才赤脚踩着地板的脚贴着他笔挺的西裤上。
“明天中午吃完午饭后,你就和众人一起躲进防空洞中。”岑朝来的声音比寒风还清冷,但是声线却很柔和。
“怎么了?”
“诡域意识盯上了圣城。”岑朝来感觉自己之前在诡域中心试探诡域意识还是莽撞行事了。
“我们也会像审判塔一样被兽潮包围吗?”
“嗯,但我们情况比他们还严重。”审判塔是铜墙铁壁,只要守住了防线,等到兽潮退却就好了。但是圣城三分之二都是诡人,且诡物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对圣城发起进攻。
落依山想了想,“我不能进去,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圣子,如果遇到灾难我也和大家一起逃避,首先大家会觉得我这个圣子也不过尔尔,和他们并无差别,其次他们会觉得圣城大难临头,被天神舍弃了,人心一散就很难凝聚了。”
“你先不管这些,自己躲好,事情过后,大家怎么想的问题我来解决。”岑朝来的声音很平稳,但是说的话却不容拒绝。
落依山自认是一个很怂很怕死的人,他并不是要为大家树立一个圣子勇敢崇高形象,而是身在其位行其职责。所以他告诉岑朝来他不能和大家一起躲起来,哪怕他怕得要死,也想要躲在安全的地方。
落依山犹豫着点了点头。他认为岑朝来无所不能。
岑朝来虽然经常教训恐吓自己,可是从未将落依山置于危险的处境,若是涉及到危险,他都会让落依山撤离,至于后果,不用落依山来操心担忧,他自会处理。这就导致了落依山极度的依赖他,在诡域这危险重重的地方生活了七八年,眼神还是和当初一般澄澈。
落依山没有忧虑没有烦恼,受的委屈大多是岑朝来给的教训,外边的人不管身份多尊贵显赫,也不敢招惹落依山,没必要因为一点摩擦和落依山闹得不愉快,误了前程。巫主虽然不插手干预落依山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数。丁四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现在在巫主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人生的高度止于目前的位置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落依山知道自己可以躲在岑朝来的羽翼下,但是岑朝来不能躲。
岑朝来嗯了一声,他的手指插进落依山的发间,温情的揉了揉。
落依山捏着他的衣角,他想不出来这次兽潮会给圣城带来多大的冲击力和毁坏,脑子里只希望岑朝来不要受伤,圣城众人都平平安安的。
两个人安静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窗台前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落依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岑朝来才松开按住他后脑勺的手,手指抚摸着他长度及肩的头发,卷曲却不凌乱,手感非常的丝滑,不亚于主人的身体触感。岑朝来的手忍不住的在他身上摸了一遍,才道:“去房间休息吧。”
落依山面色羞红,嘴唇抿着他的衬衫下摆的扣子。听闻岑朝来的话,他天真的看着岑朝来,“不弄吗?”
“嗯。”
落依山垂眸看着,用手摸了摸硕大的一团,“你不难受吗?”
岑朝来没有拉开他的手,任他摸着玩了一会儿,也没有回答落依山的问题。
“咔哒——”皮带扣松开的声音。
仙人掌和火树人自觉的出了房间。落依山从头至尾对这两个人的存在都没有察觉。
他把手伸过去玩,目不转睛的盯着,眼角余光看到外面。
天快亮了,黑色的天际被染了淡淡的橘红。他的下巴戳着岑朝来的腹部,抬眸去看他的神色,岑朝来的五官和体型变得清晰。他总是很从容淡定,但也有表情失控的时候。
落依山故意使坏,手握着戳自己。
他特意摸摸自己胸口处衣服布料,似惋惜又似懊恼,“衣服打湿了。”
岑朝来的虎口卡住落依山的后脖子,“继续磨。”
落依山拉开上衣撤去屏障,让他体验感更佳。
岑朝来低头看着落依山,眉头紧蹙,然后平展,紧绷的咬肌放松露出一个笑。落依山也跟着笑起来,又觉得被磨的地方酥麻瘙痒,他先受不住被岑朝来这样顶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