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被赶出家门那一年(49)
“姨娘看错了,这是…只是…”
“哎呀,这是被我说中了呢,虞公子不是借住在侯府备考的吗?怎么,也学了沾花惹草,狎昵姑娘了?瞧你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是你死缠烂打偷了人家姑娘的东西。”
“姨娘怎可乱说,”虞成文纠结片刻,然后仿佛是鼓起勇气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道:“并非是我纠缠,我与那女子两情相悦,我们…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了!”
桂姨娘揣摩着王夫人的表情,甩着手帕,将自己的女儿楚五姑娘揽进怀里护着:“你可真是好不知礼,长了一张嘴,平白无故的还能编出个姑娘污蔑人家,还说是读书人呢,品行竟这般不堪,我看呐,就该让侯爷把你给…”
“好了,都住嘴!”老夫人看着他们吵嘴心生厌烦,她将檀木制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静雪,桂姨娘你带下去管束妥当,勿要在搬弄口舌是非。”
桂姨娘瞬间熄了气焰,站在王夫人的身后,与她一起口中称是。
“还有你成文,顶撞长辈口无遮拦,无凭无据造谣生事,你的祖父送你过来是想让你专心学问,光耀虞家门楣的。”
“你将的帕子交出来,回自己院子去静心读书吧。”
“姑祖母,并非是侄孙无中生有啊!”虞成文看到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急步上前跪在了虞老夫人跟前,叩首道:“侄孙也就不隐瞒您什么了,您瞧着帕子眼熟否?”
“这是…”老夫人拿起帕子,有些愣神。
楚闻箫坐在一旁看着虞成文惺惺作态,心中不禁冷笑,倒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释然,果然是冲她来的。
“您看得不错,这就是您嫡亲的孙女,楚二小姐的帕子,侄孙与表妹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你胡说!”王夫人闻言猛然站起来,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向地上的虞成文:“母亲,他这是诬蔑,污蔑!”
虞成文抬起头直视王夫人的眼睛,满面的诚恳:“表婶,侄儿没有撒谎,您看这帕子上的蝴蝶,可不就是出自箫儿之手,您若是不信那刚才的那只香包过来一看便知。”
王夫人指着他,气得手都在抖:“你…你…小七,把那只香包拿过来!”
黄妈妈拿了虞成文手里的帕子和楚七姑娘的香包过来,针脚细密短促,绣工精湛,收线藏尾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王夫人几乎难以稳住身型,向后踉跄几步。
这该死的淫贼!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跟这种人搅在一起,可是不知道这方帕子究竟是怎么进了这贼人的怀里,今日人这么多,箫儿就算是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名节受损也是肯定的事了。
“静雪莫急,你先坐下,箫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只是我定会为她辩个分明。”
“虞成文,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定情信物,老身且问你,手帕是怎么得来的,你们何时何地定的情,丫鬟小厮可能做证见?这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回姑祖母,手帕是表妹给我的定情信物,就在前三日表妹出了门,我们在平安巷之前的脂粉铺里,至于血迹…”
“侄孙已经与表妹有了夫妻之实,那血是表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坏人观点仅代表他们自己,作者也骂他们[愤怒]
第28章 脏水
闻笙与慕容婷在寺中用了斋饭,又在后山一路闲逛,直到黄昏时分才分别。
平安巷子在盛京城的角落里,黄昏十分下山进城回到侯府差不多能赶上大门落锁,但是,如果转去平安巷子,回到侯府就应该是深夜了,闻笙今日是打着替母祈福的名号出的门,如果过了时辰,必然难以解释。
闻笙懊恼,师出有名也是有利有弊啊。
慕容婷实在是太过热情缠人了,正事虽误,今生多一知心好友,如何不算值得呢,罢了,一个月未到,杨晴芳的身体还没有养好,此事过几天再说也不迟。
“小姐,今日府里怎么这么冷清啊,平素这个时辰二房里二爷的姨娘要开始唱曲了,三夫人要开始训几位小公子了,今日真是奇了怪,安静的跟什么似的。”闻笙和扶桑回到侯府已是夜色沉沉,一路走着都没听见什么声音,连做活的婢女小厮都没见着几个,扶桑不由得嘀咕起来。
闻笙拍拍她的脑袋:“今日是二姐姐的生辰呀。”
“虽然楚氏这一支没有分房序齿,但二姐姐终究是昌平侯的嫡长女,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府中能去的家眷自然会看着夫人和侯爷的面子去。”
“那小姐也是昌平侯的女儿,怎么就非得挑今日去上香呢?这不是故意支开人吗!”
扶桑虽会些武功拳脚,并没有多怕累,可是人最怕比较。她和小姐一整日在外面本来走去,还硬生生忍了车夫好几句暗讽,松雪木桃几人也被当犯人似的勒令不许踏出院门,可其余所有的小姐公子,都去热热闹闹的给二小姐庆生辰。
一边是无人问津,一边是众星捧月,她看着都替小姐生气:“咱们何不去闹一闹,讨个说法,哪有这样摆明了排挤我们的!”
话罢,又落寞地低下了头,难过道:“小姐总不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回京,可总归也不该是回来受气的吧!十年前说赶走就赶走,十年后回来了又仍在一边,我替小姐难受”
闻笙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扶桑比她还小一些,有些沉重的事情,她不想让扶桑为她担心。更何况前生之事,虚无缥缈,又与谁人说?那样惨淡的结局,告诉她,只怕是徒增惊吓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