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190)
“不是哀家逼陛下,而是陛下在逼哀家。”太后毫无预警地拔下头上簪子,说道,“陛下也不用威胁哀家,看到陛下如此混账,哀家已无颜见列祖列宗。”
说完,太后就抬起发簪往心脏处刺去。
“太后!”得亏静怡手快,抢过了发簪,才没刺中心脏,但却划伤了太后手臂,很快,一抹鲜血染红了太后手臂处的衣衫。
“母后!”李端锦大骇,其他人更是恨不得将头压到地下,不敢出声、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太后和皇帝吵架的秘辛居然被他们看到了,就怕太后为了掩人耳目,将知情人都除去,以往宫里这样的事不少见。
静怡扯下布条要为太后包扎伤口,太后冷哼,“哀家的儿子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刚刚就不该阻拦。”
太后这话明显是说给李端锦听的,李端锦此刻着实愧疚,他对太后耍的那些小手段是不想坏了母子情分,但太后这一举却让他心惊胆颤。
“是儿臣不好,惹母后生气,您罚儿臣就是,千万别伤了自己。”李端锦语气充满歉疚。
“哀家的话你听吗?”太后反问。
李端锦想到太后让他回宣政殿的要求,顿时沉默了。
静怡怕母子两再起冲突,于是劝李端锦道,“陛下不要再气太后了,太后娘娘也是为了您好。”
李端锦默了默,最后答应回宣政殿。
但怕其他人趁机加害林攸宜,李端锦安排许嬷嬷和安多时刻守护林攸宜,并喊来张斌,让张斌带御林军守护坤宁宫,“一只蚊子也不许放进去。”
张斌领旨,“是!”
“每隔半个时辰派人向宣政殿报一次消息。”
“是。”
田淑卉此时从外头进来,她向太后和李端锦请求留在坤宁宫陪伴林攸宜。
“臣妾以性命发誓,一定护好皇后娘娘。”田淑卉保证道。
李端锦点头,留下的人都是侍卫和宫人,有田淑卉在,至少遇到紧急情况有人做主。
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李端锦这是防着她对付林攸宜呢,什么时候他们母子之间居然关系恶化到这一步了。
出了坤宁宫,楚添正在外候着,“陛下,臣有事启奏。”
“随朕回宣政殿。”李端锦说。
太后亲自陪李端锦回宣政殿,敬事房大总管郭德鲁已等在宣政殿。
太后命郭德鲁带内侍监伺候好陛下,“没有哀家口谕,不得让陛下随意外出。”
郭德鲁是太后的人,这分明是软禁他,李端锦这才明白太后早已有此安排。
但事已至此,李端锦已不想与太后争辩。
李端锦和楚添进了宣政殿,楚添将攸县之行始末随同林修瑜可能被抓的猜测禀告给李端锦。
林修瑜不但是朝之青年武官更是当朝国舅,需得搞清楚情况,积极营救。
“可看得出那黑衣人是哪一路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吕义军?”
楚添仔细回想,“攸县的那批行动有速、进退有度,不太可能出自吕义军,倒更像是来自军队。”
李端锦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一沉,攸县果然不简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永寿宫,欧阳明月昏迷一夜直到现在才醒来,却还是有些头昏脑袋、全身无力。
“本宫这是怎么了?”
舒名扶着欧阳明月坐起来,说,“娘娘是遭人下毒了,何太医带人来替娘娘解毒,忙了一晚上。”
一边说一边倒了水递给欧阳明月,“太医嘱咐让娘娘一定要多喝水。”
“好端端的本宫怎么会中毒?”欧阳明月不解。
“太医检查说是有人在茶水里下毒,奴婢已经让人把当日上茶的宫人以及接触到茶叶及水的宫人一律关起来了,就等娘娘醒来发落。”
“做得不错。”欧阳明月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可有禀报陛下?”
“陛下昨夜宿在坤宁宫,奴婢去禀报了,坤宁宫的人以陛下不见任何人为由将奴婢打发了。”舒名说,随即下跪请罪,“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欧阳明月一巴掌扇在舒名脸上,“坤宁宫的奴才也能将你给拦了,确实是办事不力。”
简单的洗漱、用膳过后,欧阳明月让舒名将人带上来,她要亲自审问。
懿长公主带着王婉、林修然等人火急火燎赶到坤宁宫,许嬷嬷带人来迎。
王婉见许嬷嬷等人眼眶还红着,显然是才哭过,心里顿时咯噔了起来。王婉扶起行礼的许嬷嬷,紧张地问道,“娘娘她?”
许嬷嬷摆手,“钦圣夫人不用担心,向太医方才仔细检查了,说皇后娘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王婉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几人穿上护身服进了林攸宜寝宫,田淑卉向懿长公主和钦圣夫人见礼,其他人则向田淑卉行礼。
待林家人一一看过林攸宜后,发现她瘦了不少,这次的瘟疫着实凶险。
懿长公主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多谢田妃娘娘通知我们。”王婉虽悲伤,却还保有理智。
“这点小事,钦圣夫人不必挂怀。”田淑卉心知几人定想知道林攸宜的具体情况,于是将林攸宜病势如何凶猛,陛下派人前往攸县取药方,楚添回来时如何被拦,陛下如何将林攸宜从死神手中拉回来,又为何此刻没在坤宁宫的过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林家众人心情仿佛是过山川河流,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惊吓。
但无不被李端锦的深情所感动。
“以前我总担心以小妹活跃的性子进宫,日子会难过,得幸遇到陛下,是个会疼人的好夫君。”左珊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