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242)
还是一旁的田富忠提醒,他才举杯致歉。
“这菜味道很好,没想到攸县还有不输于御膳房的大厨,微臣一时出神了,请陛下恕罪。”苏缅解释。
李端锦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随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苏缅,道,“苏爱卿果然敏锐,你所说的大厨正是朕的皇后。”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苏缅细微的反应都被李端锦收入眼底。
“竟是皇后娘娘亲手所做,真是我等荣幸。”王荣钦笑眯眯道。
这顿饭宾主尽欢,看着陛下和大臣们其乐融融,林攸宜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宴席散去,李端锦和林攸宜牵手散步在花园里。
自从和林攸宜在一起后,李端锦多了个散步的习惯。
明明什么都不做,但只要牵着她,有她在身边,李端锦就觉得很满足。
“真想和你一起看遍大同河山。”李端锦感慨。
身居高位,外人看着高不可攀,实则却是禁锢了他们的自由。
铺张一点,就有大臣谏言陛下不可奢靡。行事出格一点,就有大臣上书违反祖制。
李端锦深知要实现这个想法太难太难。
林攸宜何尝想不到这些,她回握住李端锦的手,轻声道,“有我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努力。”
彼时,李端锦并不知道林攸宜这句话的力量,直到许久以后,他回想此夜,心中无限感慨。
回到房间,两人分别洗漱后,李端锦一把捉住林攸宜,“今晚歇在这里。”
安多、萍儿识相地退出房间。
李端锦环住林攸宜的腰,提醒道,“已经是晚上,可以喊了。”
林攸宜有些想笑,这厮还记着她在厨房时的一句敷衍。
当时是真情流露,唤也就唤了,此时正经讨论此事,便有做戏之感,林攸宜难以开口。
见林攸宜没有开口的打算,李端锦拦腰将人抱起走向床榻,“夫人不乖哦。”
林攸宜老脸一红,“陛下,你打算做什么?”
李端锦邪魅一笑,“皇后明知故问,自然是惩罚到你乖为止。”
满满的威胁,但话语里却溢满宠溺。
林攸宜想起李端锦出发前两夜,只觉得腿软,不禁有些后怕,立即服软,“夫君,我错了。”
李端锦闻言,用手指掩住林攸宜的红唇,轻声在她耳边道,“晚了!”
213王对王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醉了年少。
一夜耕耘,待晨曦笼罩,不用早起的少年、少女,青色发丝交缠,露出恬淡而满足的睡颜,比画还美的画面,安多不忍心打破,又悄悄退了出去。
而此时,少年已睁开了那初时清澈而后深邃的眸子,撑起身子,侧头看向正在酣睡的枕边人,满足的笑意爬上脸颊,心中不由得慰叹。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少年肩上有大同重担,他不舍地艰难起身,穿上衣衫准备离去时,又回头俯身在林攸宜额上落下一吻。
凉亭里,拓跋进喝着茶,被关了几日,面上不见一点焦急之色,喝茶的姿态都是随意潇洒。
身旁伺候的下人不由得在心里啧啧。
而不远处的婢女则脸颊微红,频繁羞涩地偷窥拓跋进。
李端锦一来就看到了这幅画面,开口道,“君上倒是惬意。”
拓跋进手上茶盏微顿了顿,随后一饮而尽,才道,“陛下邀请,自然不能惺惺作态。”
既不起身迎接,又不起先行礼,态度傲慢,言语挑衅,压根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安多正要上前呵斥,被李端锦制止。
“君上好涵养,是认为朕不会对你怎么样?”李端锦背手进入亭中,俯视着拓跋进。
拓跋进默了默,随后望向李端锦的侧脸,不无羡慕地说,“陛下有个好皇后。”
李端锦很自豪,“朕的福气不是谁都能有。”比如拓跋进就没有,还觊觎他的女人。
拓跋进如何不懂李端锦话里的机锋,眼眸一深,话锋一转,“不是谁都要靠女人。”
分明是暗讽李端锦能赢是靠着林攸宜。
李端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弯唇浅笑,“有人依靠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懂。”随后面向拓跋进,“朕看君上就羡慕地紧。”
拓跋进不再接话,问起了正事,“陛下请孤过来,不会只是想让孤羡慕吧。”
自然是有正事,李端锦屏退左右,看向拓跋进胸前的伤口,问道,“伤养得如何?”
若是有大臣在这里,自会惊奇李端锦竟然会关心敌军首领。
这一切还要从攸县大战那晚说起。
林攸宜带着拓跋进等人及时赶到城墙上救下李端锦。
林攸宜威胁着拓跋进让底下的人撤退。
结果两支箭十分锐利地几乎同时朝拓跋进和李端锦刺来,有夜色作为天然保护色,等众人发现时,已然来不及,拓跋进敏锐地躲过了箭矢,但却挡在李端锦身前,替他扛了一箭。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桑塔 ,叛徒!“拓跋进咬牙吐出几个字。
原来一直在暗中指挥程参等人的黑衣人正是拓跋进身边的桑塔。
爬上城墙的黑衣人向拓跋进靠拢,却被御林军一一包围。
桑塔见行迹败露,带着他的人立即逃离。留下程参及部下一脸错愕。
“你们都是大同的将士,却被北戎逆贼和程参蛊惑,将屠刀对准了自己的同胞、战友、相亲、族人,你们心中不愧疚吗?”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在城墙上炸开,城墙内外的众人都清晰入耳。
“这是谋反大罪,你们自己无所谓,但是家人呢,有没有考虑过,连累自己九族被诛,这个代价,你们付不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