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322)
莺歌不想小姐错过这么美好的姻缘,虽说刚开始入宫帝后二人多少有些不睦,但后来陛下放弃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小姐,夫复何求啊。
见莺歌一脸担心,林攸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李端锦对她的好她岂能不知,“我不会离开他的。只是想到与师傅离心,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不是要和陛下分开就好,莺歌松了口气。同时关注点移到霍玉音身上,便质疑道,“娘娘大婚至今,霍夫人也不是不知道,为何先前不阻拦,这个时候却提了出来。”
林攸宜感叹,“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虽然师傅给了解释,但我总觉得还有隐情。”
莺歌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一时想不透,干脆先别想了,调理好身体,把病治好再说。”
苏缅望着窗外的天边,眼神迷离,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突来的消息。
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父母不是父母,他不是苏家人,而是太后亲子!
甚至,他的年龄都特意改大了几岁!
他始终想不明白,如果他是太后之子,为何不是养在皇宫而是在苏家?
苏不沾同样愁容满面,神色凝重地望着苏缅房门外没动过的餐食,耳边是管家担忧地声音,“少爷已经两日没有出门,没有进食。”
二十多年了,本以为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没想到就这么突然被苏缅知晓了。
“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苏不沾问管家。
管家摇头,很是疑惑,“昨日先后派了五拨人出去,但无一例外不仅人没回来也没消息传回。”管家答道。
苏不沾心沉了又沉,心知那些人怕是回不来了,而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苏不沾摆手示意管家退下,独自迈着沉重的步子敲响了苏缅的房门。
“还请殿下开门,老臣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没等多久,门打开了。
苏缅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父亲的人,仔细回想起来,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下人曾不止一次提起过,他和苏父不像。
此时仔细瞧着,他和苏不沾外貌上果然没有相似之处。
昨日在他的逼问下,苏不沾只承认了他不是苏家的孩子,其他一点都不肯多说,此时过来,难道是想告诉他当年的真相?
苏不沾不负他望开口了,“当年,老臣第一次见殿下,殿下才刚出生,小小的一团……”
这个下午,苏不沾在苏缅的屋子里待了许久,说了很多话。
临别的时候,苏缅看着苏不沾的背影,突然之间感觉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同时心里也多了许多不安。
“父亲……”苏缅站在门口,开口唤道。
苏不沾顿时老泪纵横,有这一声“父亲”,他这辈子都值了。
“缅儿,为父最后有个请求,希望你保护好你母亲。”他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殿下,却唯独愧对夫人。
苏缅不解,“您要出远门吗?”却还是保证道,“这是身为苏家人该做的,我一定会保护好母亲。”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苏不沾和苏夫人匆匆交待了几句,赶在天黑之前,带着小厮出了门。
与他同时出去的,有五拨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却没想到,还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被人发现。
两个魁梧的侍卫抓住他的肩膀,“苏大人真是叫我们好找。”
从五批人里面找到苏不沾,他们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侍卫说。
苏不沾叹了口气,虽然有料到,但没想到太后的人这么迅速。
苏不沾给小厮使眼色,小厮瞅准机会逃跑,却被侍卫一剑刺中心脏,当场死亡。
苏不沾两眼一闭,知道大势已去。
285突来的风疾
李端锦此时无甚睡意,想起昔日与林攸宜吹曲抚琴的画面,便着人取了玉笛来。
笛声伴着坤宁宫的夜色飘扬,穿过寂静的空气在流动,那么悠远,那么动听。
仿佛在诉说,远处的人儿呀,我在思念你,你可知道?
王娉婷入宫至今依然是完璧之身,好不容易盼到皇后离宫,侍女打听到陛下来了坤宁宫,她正想来个偶遇,却先听到了这笛声。
和王娉婷怀有同样心思的欧阳明月在御道上偶遇王娉婷,遂有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笛声戛然而止。
两女顾不得相让,立即朝坤宁宫而去。
打断李端锦琴声的是安多,“那些猫突然发起狂来,有的直往墙上撞。”原本这种小事自不会禀到皇上跟前来,但谁让这是皇后娘娘关心的猫。
再则,安多怀疑那盒点心有问题,事涉太后,他自然不能明言。
李端锦沉默了数息,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随后道,“带路。”
安多一边前行一边小心回禀,“奴才自作主张让人去传内务府负责饲养猫的首领太监了。”
李端锦夸道,“做得好。”
那几只猫已被侍卫找了笼子关起来,却还是横冲直撞,细细一看,几乎每只都有受伤流血,一看就不正常。
饲养猫的首领太监脚程快,仔细检查了猫之后,向李端锦回禀,“启禀陛下,这些猫应是误食了能引发躁狂的东西,待奴才配些药给它们服下就好。”
安多额头滴汗,几乎立即就想到那盒糕点的问题,但那糕点都被猫吃完了,追查不到,于是他立即追问,“这个验毒怎么没验出来?”
那太监说,“回总管,这个不是毒,所以验不出。”
“难怪我没查出问题。”安多噗通跪倒在李端锦面前,“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