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66)
坤宁宫的奴才不知情的,看着上首林攸宜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怎么就惹怒了皇后。
而萍儿这些知情的,早已跪下,不敢吱声。
等所有人到齐,林攸宜才开口,依旧是毫无情绪的声音,“有多少人参与。”
萍儿、莺歌磕头认错,“请娘娘责罚,其他人不知情。”
林攸宜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所有人都背叛她。只是这两个人,莺歌是从小陪她长大的,情同姐妹,而自己对萍儿有知遇之恩,这两人敢这么做,也是平时对他们太好了。
“萍儿、莺歌,胆大妄为,杖二十,罚去尚服局浣衣,无召不得回。”
杖二十对宫女来说算得上是比较严重了,若没有太医看护,丢命都有可能。
浣衣也是没人愿意干的苦活,一般是犯了重罪才会被罚去那个地方。
萍儿和莺歌是皇后娘娘身边人,被罚这么重,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
太后得知帝后圆房,脸上堆满笑意,只要是能绵延子嗣,李端锦宠幸谁都行。
如果皇后能先出嫡子,前朝后宫会更平稳。
太后命人赏赐了珍品到坤宁宫。
但还是命静怡盯着李端锦,要雨露均沾。
田淑卉和刘黎等与林攸宜在储秀宫有同殿之谊的妃嫔,还有其他几个想向林攸宜示好的妃嫔都送了礼到坤宁宫。
宣政殿,安多见陛下今日一直是笑着的,平时见大臣办差不利,陛下难免发脾气,今日却没多加责罚。
安武侯于持发现李端锦的异常,悄悄塞银子向安多打听。
“安总管,陛下这是有什么喜事?”
安多正要说,一想到于持是于妃娘娘的父亲,昨晚他可算是帮着皇后娘娘从于妃这里请走了陛下,担心于妃娘娘记恨,就没接,“奴才也不甚清楚。”
正巧这时,李端锦传安多,“陛下唤奴才,张敬,你替杂家送送侯爷 。”
安多进来,李端锦放下手边的书,安多不小心瞧了一眼,居然是补身子的医书。
“去太医院寻百年人参、上好的当归、党参,让夏铭霖配补气血的药材送去坤宁宫。”李端锦道。
“是。”
“还有,将上次大臣们送的礼都送去坤宁宫。”
原本上次就要给她的,因着赌气,便没给。想着她上次问他要这批东西时的财迷样,他思来想去,送什么都不如送这个,想来她能开心。
坤宁宫,林攸宜落寞地坐在镜子前,许嬷嬷端来吃食,苦口婆心劝了半天。
“娘娘身子虚,要好好补。”
“许嬷嬷,本宫没有胃口,撤了吧!”
许嬷嬷无法,只得道,“娘娘,这是抗旨。”
林攸宜:“……”
早膳在林攸宜五颜六色的脸色下终于用完了。
“这样才对,自己的身子要好好保养,以后孕育皇子便容易些。”
皇子?林攸宜突然想起来什么,“莺歌她们如何了?”
“挨了二十杖,都躺着呢。”
林攸宜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本宫去瞧瞧。”
莺歌腰部以下都是血,脸色苍白得很,嘴唇带乌紫色。
见林攸宜过来,很是激动,“娘娘”。
林攸宜见她这样,心里一叹,屏退宫人,准备和莺歌好好说会儿话。
莺歌艰难地挪动身子,要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东西。
林攸宜阻止了她,“你要拿什么,我来。”
“是夫人给娘娘的东西。”莺歌说。
莺歌这么一说,林攸宜便知道,莺歌要找的是避孕的东西。
林攸宜取出莺歌所指的东西,是一个腰佩,但是腰佩有个活扣,里面装有小小的药丸。
“我母亲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林攸宜问道。
“夫人说,宫里无宠便无势,让奴婢一定要保护好姑娘。”
60这事还要找太医?
于持自宣政殿出来,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便买通了一个小太监去景仁宫传消息。
于双双本就恼恨林攸宜,早上得知帝后昨夜已圆房,气得只差吐血。
这时,自然添油加醋将林攸宜一顿数落。
于持很快得知,原来陛下的转变是与坤宁宫有关,而坤宁宫昨夜居然派人从景仁宫请走了陛下,当真是不将于家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皇后,既然看不起于家,那就别想坐稳皇后之位。
另一个不想林攸宜坐稳皇后之位的便是韩香芷,得知帝后圆房,韩香芷一下子就气病了,她想不通,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林攸宜。
她自认为,林攸宜虽容貌好看,但始终是不及她的。
“王姝妍不是说陛下不喜欢皇后?那为何又与她圆房了?王姝妍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本宫。”
孙靓苒宽慰道,“陛下大婚前就没有驾临后宫,也有可能是重视礼数,陛下和皇后娘娘毕竟是结发夫妻。”
韩香芷抓住了孙靓苒的这个话头,“也就是说,本宫还没有输给林攸宜?”
孙靓苒微微低头正好避开韩香芷看过来的目光,孙靓苒和韩香芷相伴多年,自然知道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容貌,还一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陡然看到林攸宜,便起了敌意。
“自然还没定论,后宫里都以子嗣为傍身的依靠,如果中宫一直无嗣,长久下去,后位也会不稳。”孙靓苒道。
韩香芷陡然精神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来人,给本宫梳妆。”
被人惦记的林攸宜,此刻略显无神地半躺在贵妃榻上,脸色略显苍白,闭目养神。
脑海里却在想要怎么处理和李端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