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协跟个小孩较真,认真反驳:“我们裕姝才是公主。”
薛云俊小脸气鼓鼓:“姐姐才是。”
薛云协拿着书:“裕姝是。”
薛云俊气得叉腰:“姐姐是。”他吵不过薛云协开始人身攻击:“哥哥你是丑八怪,你脸白的像吸血鬼。”
薛云协拿着书的,淡定道:“反弹。”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裕姝都是最好看的公主。”
薛云俊被气得哇一声哭出来,跑去找薛母告状。
抱着薛母腿,哭得哇哇的:“呜呜呜,妈妈,哥哥欺负我,他非说裕姝姐姐是公主,我今天看到的漂亮姐姐不是。”
薛母随意张嘴哄着:“别哭了,都好看,都是公主.....”
她说着,后知后觉,手上清洗海鲜的动作突然顿住,神态怔怔,脑海里今天看见的美人模样逐渐和儿时裕姝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孔重合。
薛母惊喜,她想起来了,是裕姝,今天看见的女孩子和裕姝小时候长得很像,越想薛母越觉得不对劲,不只是像吧,裕姝待在首尔,是纵横财团的大小姐。今天车上的小姐也是从首尔来的。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裕姝!恩人竟然来了江陵,薛母刚兴奋两秒钟,唇角的笑就逐渐僵住。
玉荣的准未婚妻是裕姝?
也就是说裕姝有发展的对象了,那儿子.......
薛母瞳孔骤缩,总觉得她担忧的事要提前上演了,云协该不会当小三吧。
与此同时
玉家来人在江陵是一等一的大事,薛父被派出来执勤。
日头烈,很晒
有同僚买来水,递给他:“喝口水,这天太热。”
薛父接过,拧开咕咚咕咚好几口。
同僚神神秘秘:“知道玉荣这准未婚妻的来头吗?”
薛父摇头:“没听说,只知道是首尔的小姐。”
同僚啧啧两声:“来头可大着呢,纵横知道吧,就做无人机的那个纵横,是它家的大小姐,没想到玉荣一个私生子能摊上这么好的婚事,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薛父眼神震惊:“你说是谁家的小姐?”
同僚重复一遍:“就做无人机的那个纵横财团,听说叫白裕姝。”
薛父沉默半晌,拧紧瓶盖,完了,儿子完了。
江陵,玉家别墅
管家站在玉荣房门外,小心翼翼敲门:“少爷,裕姝小姐的车已经到市区里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别墅这儿了,您要不要......下楼迎一迎?”
管家不知道玉荣抽什么疯,裕姝小姐没来时天天望眼欲穿盼着人家来,结果人家这马上就到了,他又矫情起来,不肯露面,也不知矜持个什么劲儿。
玉荣坐在床边,听见管家说白裕姝的车已经到市区了,唇角轻轻翘起,这回是真的来了。
上次他在躺椅上等了一天,她却放他鸽子。
这次他才不要期待,爱来不爱,不来他也不伤心。反正都放过他一次鸽子了,再放一次也不稀奇。
可既然来了,那他就勉强下去迎迎她吧,万一觉得被怠慢了,扭头就走回首尔跟父亲告状去怎么办,他才不能让她回首尔。
管家候在门外,还以为玉荣要矫情到底,没想到他竟然打开门出来了,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穿得比往常都正式,没了平常的阴鸷暴戾,反倒一身意气风发。
管家看了都觉得稀奇,开屏了就是不一样啊。
黄油屁颠屁颠跟在玉荣身后,也要出去,玉荣吩咐:“你在别墅里等着,等她进来你就打滚露肚皮欢迎。”
黄油叫了两声,蹲在原地不动了,看样子是听懂了。
驶向玉荣别墅这条路,白裕姝无比熟悉,上周目时她无数次往返经过,去龙仁高,去首尔,去海边,去参加慈善会,去产检。
玉同见她沉默,以为她嫌弃江陵这里条件不好,不开心了。
握住她手,淡声安抚:“快到了,别墅会合你心意的,放心。”
黑色豪车有序驶入别墅区,白裕姝坐在车里就看见玉荣,这次他没躺在躺椅上逗狗,而是站在别墅前迎接她,管家佣人站在他身后,黄油没在。
车子停下,司机为玉同,白裕姝打开车门。
白裕姝从车里下来的一瞬间,玉荣呼吸一滞,神情怔怔,随即心脏跳得很厉害,完全失控。
她很美,饱满柔和的鹅蛋脸,五官温柔标致,黑色大卷发丰盈顺滑。
玉荣没谈过恋爱,他对一见钟情之说一向嗤之以鼻,可现在他信了。
僵硬,无所适从,沉默就是玉荣现在的状态,他甚至连欢迎都忘了说。
玉同介绍:“这就是玉荣。”
“你们好好相处。”
他眼底难掩对玉荣的轻视和疏离。
闻言,白裕姝视线只在玉荣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似乎有些厌烦,没再看他,反倒眼巴巴盯着玉同,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不舍:“你这就要走了吗?”
玉同嗯一声:“去看看你的房间吧,你会喜欢的。”
玉荣敏感地察觉到了白裕姝和玉同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尤其是白裕姝看他那一眼,眼底除了厌烦不屑,什么都没有。她虽然来了江陵,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充满攻击性地盯着玉同,房间是他亲自布置的,轮得着他玉同借花献佛?
白裕姝听玉同说要走,拉着他手,娇滴滴挽留:“不走不行吗,住一夜明天再回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