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衣香鬓影,举杯换盏。
白裕姝和黄叙站在最中心的位置, 众星捧月。
司仪:“现在请双方交换订婚对戒。”
黄叙接过戒指盒,缓缓打开, 里面是纯净的蓝色水滴形钻戒,切割完美, 璀璨耀眼。
他拿起戒指,眉眼含笑, 不再散漫,变得极为正经温柔。
白裕姝伸出手,他将戒指温柔地从指尖推到指腹的位置,随后和白裕姝对视,冲她笑笑,他实在不会隐藏情绪,白裕姝哪里看不出他这是动了真感情了。
可她只想快些结束仪式,找个安静的地方和系统确认结果。
白裕姝从戒指盒里拿出戒指匆匆给黄叙戴上,他垂着眸子看了又看,欣喜溢于言表。
两人牵手,像众人展示,宾客们祝福地鼓起掌。
司仪:“两位可以向对方表达心意。”
黄叙先开口,轻挑了挑眉,得意又率性:“以后就拜托你了裕姝,我们好好相处吧。”
是他的真心话,他是要和白裕姝过一辈子的。
白裕姝盯着他,脑子里极速运转,想得却是好感度累积,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刷玉同好感度的机会。
黄叙和她对视,能清晰看见她的眼神,空泛又复杂,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他眉心逐渐拧出细小的褶皱,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偏偏是刚戴上戒指的这只手,很硌,硌得他手心疼,但比不及她的眼神让他刺痛。
她在想玉同,一定是。
黄叙黑眸越发晦暗,人就在他眼前,但心不在。
白裕姝唇瓣动了动,却故意喊错了名字:“玉同,我……”
她说话声音不低,在场宾客都听见了,更何况就站在她对面的黄叙。
黄叙听见玉同两个字的一瞬间,反倒松口气,甚至苦中作乐,没想到自己确实还挺了解她的。
他以为自己挺体面的,只是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实际上他现在脸色很难看。
白道贤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下来,荒唐,这种场合怎么能喊错名字!
若不是再怎么想喊错名字这种事对裕姝也是百害无一利的,他几乎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毕竟他的女儿他了解,再谨慎细心不过,而且玉同的事情都过去了,怎么会突然喊错呢。
高雅兰下意识看向黄叙,黄叙父母的脸色,订婚当天喊错名字,这不是什么小事,她怕黄叙,黄叙父母心里有芥蒂。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身为母亲哪有不希望女儿幸福的,自然是想黄叙越爱裕姝越好。
可现在叫错了名字,她忧心会不会在黄叙心里扎下根刺。
好在黄叙父母表情都很淡定,两人都是过来人,也早都看出来了,白裕姝和黄叙就是他们
白裕姝反应过来似乎懊恼自己喊错了名字,神态尴尬,不自在,雪白脸颊微微染上薄粉。
宾客们面面相觑,通过眼神交流,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只有角落里的玉荣眉头紧紧拧着,看向白裕姝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玉同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她就这么放不下?到底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甚至在她订婚这样的好日子都要影响她的心情!
黄叙开口解围,显得十分大气:“玉同是我们共同的好友,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没能来到现场,我和裕姝都觉得十分可惜,只能后面私下再聚了。”
白裕姝任由他牵着手,没再说话,沉默着,勉强笑笑。
黄叙心里密密麻麻的只有嫉妒,疯狂的妒意正在蚕食他的心脏。
司仪很有眼色,也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尴尬局面,匆匆引开话题后面流程倒是进行的比较顺利,只是黄叙已经没有了早上的兴奋和激动,反倒在压抑着。
仪式结束后,白裕姝借口换衣服,匆匆回到房间,她穿着鱼尾轻纱,高跟鞋走路不方便,高雅兰坚持送她回房间。
到了房间,高雅兰还没有走的意思,一脸心事重重地盯着白裕姝,显然有话要说。
她踌躇几秒,还是问出口:“姝儿,你今天……”
“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玉同呢?”
白裕姝摇头,表情平静:“没有,放心吧,母亲。”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只想快些把高雅兰敷衍走。
高雅兰听女儿说累了,猜测她现在心情不好,没敢再多问,语气温柔安抚:“好,那你休息。”
“稍微休息下再换衣服,姝儿”。
白裕姝扯了扯唇角:“好。”
高雅兰离开后,白裕姝第一时间呼唤系统:“系统!”
系统这次响应比较及时:“我在,宿主。”
白裕姝问:“怎么样?黄叙是官配吗?”
系统没立即回答,反倒响起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半晌,再次响起系统的机械音:“黄叙不是官配,宿主买股失败。”
“请宿主继续尝试。”
白裕姝听到这个答案,也不难接受,她早有预感:“知道了。”
玉荣失败,黄叙失败,也就是说只剩薛云协,玉同两个人选。
以玉同的难搞定程度来说,白裕姝押宝他是官配,但下周目白裕姝不会攻略他,一方面前两周目白道贤拿她当他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的垫脚石,一味要求她乖顺,像个木偶一样的行为让她很不爽。
下周目她偏偏要和薛云协订婚,她想看当她这个女儿超出他掌控时,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