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协拿着筷子,点头,面容沉静清俊:“嗯。”
薛父看了薛母一眼,薛母点点头,薛父沉默一会儿,憋出一句:“行,那你什么时候去跟爸爸妈妈说一声,这样我们也知道你去哪里了,再给你拿点钱当出行经费。”
薛父说完,薛母还是没忍住问:“你是想去找裕姝?”
薛云协再次点头,语气平静:“对,我想见见她,跟她说我会考首尔的大学,然后.....”
薛父薛母同时吞了吞口水望着他,瞪大眼睛:“然后.....”
薛云协淡定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然后问她需不需要人伺候,我想跟在她身边。”
薛父薛母消化了一会儿,喃喃:“应该的,应该的,要是没有裕姝,你也活不到现在。”
薛云俊奶声奶气:“哥哥,能跟在公主身边的可是骑士,我为你骄傲。”
薛云协冲他笑笑,俊俏斯文。
吃完饭,薛云协回到房间,继续自己的首尔之行攻略,纵横财团总部地址在网上就能查到,但是他没有预约,恐怕见不到白家人,但是可以碰碰运气,白裕姝的父亲白道贤在汉北洞购入地皮房产的事情之前出过新闻报道,他也可以去那周围转转,等一等,看看能不能运气好地碰见白裕姝出行。
白道贤还在平南道开了一个无人机展览馆,那里他也可以去转转。
薛云协脑海里只有小时候像公主一样的白裕姝记忆,她长得非常可爱,即便到现在她儿时的模样也不曾在他记忆里模糊,记得很清楚,细细的眉毛,明亮水润的眼睛,他相信自己能一眼就认出长大之后的白裕姝。
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首尔,玉家
玉同坐在书房,张开手掌,黑眸垂下盯着自己掌心出神,良久,缓缓拢住,神态说不出的微妙,脸是冷的,傲气的,可眼神又透出一丝沉迷。
玉正宇在情人处幽会,得知白裕姝并未按照原定计划出发去江陵,给玉同打来电话诘问他:“怎么回事?”
玉同语气平静,解释:“父亲,白裕姝突然发烧高热,身体不舒服。”
玉正宇同样疑心:“发烧?这么巧?可别是白家又寻到了什么高枝,起了别的心思吧。”
“你可确认过了?”
玉同嗯一声,声音清冷稳重:“父亲放心,我已经确认过了,确实发烧了,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确实是寻到了别的枝,只不过……还是玉家。
玉正宇相信玉同:“好,你确认过就好,等白裕姝身体好些再找个日子送她去江陵,这些天多留心白家,万一白道贤起了别的心思,我们不能太被动,在外人看来好像白家没看上玉荣似的。”
玉同语气恭敬:“我明白,父亲。”
入夜,江陵
玉荣出去飙车,管家担心,把人拦下,谨小慎微地劝阻:“少爷,太晚了,要不别出去了吧,裕姝小姐马上就要来了,您还这样的话....”
玉荣听见裕姝两个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阴恻恻道:“她不是没来吗?”
管家手抖:“同少爷说裕姝小姐突然病了,所以今天耽搁了,养好了身体就来,您在这期间可以....”
改一改脾性
这话管家终究是没敢说话出口,实在是玉荣脸色太难看,像要吃人似的。
玉荣冷笑,不屑道:“她爱来不来!这里根本没人欢迎她。“
他又不是傻子,还病了?怎么可能?根本是她不想来,他竟然还为了心底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在草坪躺椅上等了一天。
简直愚蠢至极!
管家终究还是没能拦住玉荣,默默回去睡了,唉,少爷这脾气裕姝小姐来了恐怕也得被吓跑,首尔的小姐养尊处优,众星捧月,多娇气啊,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冷待。
白裕姝正式开始在家里“养病”
她和玉同没有联络方式,社交平台也未曾互相关注,因此她养病期间两人完全断了联系。
白裕姝也不急。
养病第一天,她没出别墅,在院子里剪剪花枝,喝喝高雅兰炖的甜汤。
江陵,白裕姝没来的第一天
玉荣放学回来看见管家和两个男佣人在别墅前面空旷的草坪上安装秋千,装着钳子镊子铁丝的工具箱压在柔软翠绿的草上。
他皱眉,眉眼阴沉,像鬼似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幽幽问:“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安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管家和佣人吓了一跳,盯着玉荣阴冷的视线都很害怕,管家小心翼翼解释:“裕姝小姐给我发的邮件,说想在院子里安个秋千,她在首尔住的地方院子里就有个秋千,她说要是江陵没有她就不想来了,来了会想家,所以我们....”
玉荣眼神犀利尖锐,冷笑:“她人还没到已经可以隔空使唤你们了,是吗?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管家战战兢兢:“少爷,裕姝小姐毕竟是未来的女主人。”
玉荣脸色铁青,讥讽:“女主人?她来了吗,没来算什么女主人?”
管家听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少爷这是在生气裕姝小姐没按时来?可又不像....一提起裕姝小姐这么生气,怎么看也不像是盼着人来的模样,倒像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玉荣黑眸阴沉,扫了一眼管家和佣人搭出雏形的秋千,冷声吩咐:“拆了。”
管家沉默半晌,弱弱道:“少爷,没有秋千,裕姝小姐不肯来,这都快搭好了,您就当没看见行吗?”